苏轼赤壁赋真迹

关键词: 反以 成空 纾解 人生

苏轼赤壁赋真迹(通用9篇)

篇1:苏轼赤壁赋真迹

仕途坎坷,屡遭贬谪;人到中年的苏轼,流落黄州,与好友两游赤壁,极目渺渺苍穹,感慨人生短促,多少壮志随风消逝,多少期许转头成空,他却未言失意沮丧,反以豁达胸怀写成前后《赤壁赋》,纾解胸臆苦闷,重寻人生快乐之源……

清风明月,水光接天,本就是用来赋闲邀客的,箫歌奏和,诗酒相发,原也是借以寄情抒傲的,前两段写眼前美景自是实况真事,为全篇渲染气氛、酝酿情绪。一乐一悲,后先相应,人生之无常难测、世路之乖舛多戾不正如此吗!苏轼说的“多难畏事”似乎在眼前景物中叠印出了深微隐曲的文脉和心迹。文吧,“其赋事也,则于事有触;其赋物也,则于物有况”(徐师曾《文体明辨》序说);“睹物兴情,情以物兴”(刘勰语),两段叙事、写景、引情,意在铺陈,提起下文,是本赋的基础。心吧,作为“乌台诗案”受害者的苏轼,应该有两重:一是他太出色,“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为当路者沮之”;二是他的性格和遭际,早已练就了他处惊不变、逆势顺迎的本领。他不乏诗友过访,亦不缺野老相问,但是“望美人”垂顾的期望还不可能消弭,为朝廷所用的执着会时时撞击心扉。

三四两段借赋之本体,主客问答,即景怀古,畅论变与不变的哲理,这是全文的重心。

这里主也是客,客也是主,互为参照、相为表里。之所以采用此种形式,一则行文上显得奇崛多变,有助开掘,生发义理;二则与此前山川风物、心绪起落后先映照,好似此苏与彼苏在意气相斗相和、自说自话,正是如此,被排挤、遭贬谪的心中郁结苦闷,就在这轻松的对答中得以消解缓释。

“酾酒临江、横槊赋诗”,一世之雄的曹操何等气魄;雄姿英发、指挥若定,少年得志的周郎何等风流。赞耶羡耶,抑或兼而有之,但借客一声“而今安在哉”的反问,一下子使诗人苏轼的精神空间提升到一个超迈古今、独步天下的`舒阔境界:伟大与渺小原是一回事。执迷也罢,超脱也罢,出将入相也罢,临渔问樵也罢,在历史的长河中都不过是短短的一瞬。既然非凡的世事都将转空,横空的人物终成过客,人还必要去执念一物,不托意于箫音、不纵情于酒歌吗!人事如此,造化亦然。水月之属,变是永恒的,不变也是长久的。人作为大千世界的一分子也是与时同进,与物相生,不会是一种姿态和面目。西方哲人的“人是万物的尺度”,在苏子看来,是可以颠倒来用的。既然“万物皆备于我”,既然人事上所取有限,人为何不拜自然之赐,尽享清风之爽、明月之洁呢?借眼前景,因当前情,作者以旷达的胸怀、超然的态度,不滞于物,无碍于事,让自己的思想休假,精神散步,谁人能有此等襟怀和能耐?而且全篇景、情、理水乳交融、相互应发,笔端寄兴,兴尽而止。无论内容或形式此赋均堪称登峰造极之作,垂之永久。

其实,英雄豪杰之悲,不一定是嬴不得全世界的凄惨,而是窒碍难圆、赔上性命的死呆。生命的来临与消逝,即使盖世英雄也无法过问,不能预知。平凡人物的悲哀,是生无补于时,死无伤于世,而生死动静,只不过与蜉蝣寄予天地无异。至于挟飞仙以遨游的乐趣、抱明月而长终的梦想,不论伟大的圣贤,抑或卑小的渔樵,都无法实现。苏轼正是参透这一至理,他在精神上才占据了常人难及的高地,无论何种风浪,百般刀剑,都不能动摇他思想的迈勇、精神的高贵。这就是苏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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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2:苏轼赤壁赋真迹

《念奴娇·赤壁怀古》上阕集中写景。开头一句“大江东去”写出了长江水浩浩荡荡,滔滔不绝,东奔大海。场面宏大,气势奔放。接着集中写赤壁古战场之景。先写乱石,突兀参差,陡峭奇拔,气势飞动,高耸入云——仰视所见;次写惊涛,水势激荡,撞击江岸,声若惊雷,势若奔马——俯视所睹;再写浪花,由远而近,层层叠叠,如玉似雪,奔涌而来——极目远眺。作者大笔似椽,浓墨似泼,关景摹物,气势宏大,境界壮阔,飞动豪迈,雄奇壮丽,尽显豪放派的风格。为下文英雄人物周瑜的出场作了铺垫,起了极好的渲染衬托作用。

《赤壁赋》写景则迥然不同。作者在交代了夜游的时间、地点、人物、活动后即写景。诗人泛舟江上,正是初秋时节,柔柔的秋风徐徐吹来,摆弄着诗人的衣角头发,吹走恼人的暑热,大江江面,水波不兴,风平浪静。诗人信笔写来,心情闲适潇洒。在写了诗人和客人饮酒咏诗之后,诗人再写日出后的赤壁江景:白茫茫的薄雾浮起在宽阔的江面上,在皎洁的秋月照射下,江面水天相接,晶莹透明。诗人所写秋夜月下江景,反衬其澄澈无滓、洒脱无求的内心世界,《赤壁赋》所写的赤壁景写得空明柔美,反衬出了诗人怡情山水,闲适洒脱的心境。

二、都写有关赤壁的`历史人物,但人物成败不同。

这词和赋,不但写了赤壁景,并且写了有关赤壁的历史人物。我们知道,赤壁以赤壁之战而闻名,赤壁之战战场上敌对双方的主帅是周瑜和曹操。周瑜以少胜多,以弱胜强,打败了不可一世的曹操,遂成三国鼎立之势。赤壁之战,周瑜功成名就,英名远播;盖世英雄曹操遭到其一生中最大的失败。

词所缅怀的古人,是赤壁之战中取得巨大胜利的周瑜。诗人写周瑜,可谓是极尽赞美之能事。先从侧面描写,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人衬英雄,英雄美人,风韵无限;次写肖像,姿态威武,英俊奋发,风采动人;最后写风度,面对强敌,谈笑自若,胸有雄兵,稳操胜券。诗人通过从不角度的描写,写出了周瑜运筹帷幄,指挥若定的儒将风范和过人的胆识和才智。诗人以浓墨重彩渲染在赤壁之战中胜利的英雄周瑜,实是以古人的年轻得志建功立业衬托自己身处逆境有志难伸功业无成的失意,为下文抒情蓄势。正如古人云“词是赤壁,心实为已发。周瑜是宾,自己是主,寓主于宾”。

赋缅怀的是被周瑜打败的曹操。诗人先写其势如破竹的攻势,“破荆州、下江陵”、一“破”一“下”,势不可挡;次写军队之多,气势之大,水军船队首尾相接千里,军旗遮蔽了天空;再写曹操不可一世的骄态,面对长江喝酒,横执长矛吟诗,这实在是一个盖世的英雄,诗人在极力渲染曹操不可战胜的赫赫声势后,最后却来一句“而今安在哉?”来否定虚化。是啊!拥有百万雄兵,视天下为无物的曹操,一样“困于周郎”,一样被“浪淘尽”,何况是被贬谪放逐的诗人呢?故诗人生发了“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的哀叹。诗人写失败英雄曹操,是为了抒发其“宇宙无穷,人生短暂”感慨,由败者引发已悲,用得恰到好处。

诗人同怀赤壁的历史人物,却胜负不同,成败各异但又各得其所,各尽其妙。

三、都抒怀,感情基调又各不相同。

词中,诗人倾笔于周瑜,以浓墨重彩写出了他风流儒雅从容破敌的飒爽英姿,盛赞了他所立的赫赫战功和辉煌业绩。诗人自比古代英雄,从而引发报国无门壮志难酬的感喟和怅惋。诗人半生颠簸,命运坎坷;先是不支持变法,不被宋神宗重用;后因写诗讽刺新法,被捕入狱;旋即又遭贬谪。诚及“报国欲死无战场”。故诗人“早生华发”,而“人生如梦”,一声长长的喟叹,即可见其深深的痛惋和颓唐。但是,诗人毕竟性格旷达乐观,“奋历有当世志”,尽管身处逆境,岁月蹉跎,有志难伸,“人生如梦”这种虚无的佛老思想仅仅是一闪念,“一尊还酹江月”。诗人以酒祭月,表达了对古代英雄的景仰,更表现了自己壮心未泯,夙志犹存,诗人内心虽有苦闷傍徨,但是思想还是乐观旷达、昂扬向上的,所以该词词风气势磅礴,雄壮豪放。清代文人评苏轼词曰:“自有横槊气概,固是英雄本色。”该词可算代表作。

赋中,苏轼充分利用赋重铺排的特点,思想感情发展过程一波三折。诗人月夜泛舟赤壁,欣赏明月秋水,心情恬淡闲适,怡然自得;但因听萧声,怀古人,羡水月而悲;最后诗人通过一番哲学思辩,摆脱“哀吾生之须臾”的烦恼。思想得到升华,由悲而喜,开怀畅饮。赋亦写作者被贬谪放逐,壮志难酬的苦闷及旷达乐观的思想,但和词相比,它没有词的雄壮豪放,而是显得深沉蕴藉。

不管是词和赋,诗人都写了他被贬后有志难伸的苦闷,但最终都得以解脱,这也充分体现了苏轼“外儒内道”的思想。

对于两篇(首)具有相同背景,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写的作品,若我们在学习过程中合起来学,注意比较其异同,我们将学得更深更透,对我们的学习将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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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3:苏轼《前赤壁赋》中的明月

《前赤壁赋》是“乌台诗案”的产物。贬黄期间的苏轼精神世界经历了一个“追求——痛苦——超越——旷达”的过程。贬黄期间他人生如梦的苦恼只有通过“一樽还酹江月”来排解。经过了“大江东去浪”般的时光淘洗, 终于达到了“客喜而笑”的境界, 实现了思想境界的飞跃。这一飞跃的载体, 就是贬黄期间的诗文中反复吟咏的“明月”。

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月出》写到:“月出皎兮, 佼人僚兮。”从此, 这轮明月便照彻了古今文坛, 浓如暮色的“明月情结”盘亘在了文人心头, 流淌于他们的血液中。月, 高悬穹宇, 那么的洁亮, 又是那么遥不可及;那么洁美, 令人遐思无限。那么含蓄又意蕴无穷……圣洁而不可亵渎的明月, 传达着文人们的许多审美经验:“举首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是思乡愁;“不知乘月几人归, 落月摇情满江树”, 是孤独苦;“明月松间照, 清泉石上流”, 是心静宁远的人生超脱;“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睛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是超越个人情思的宽广胸怀。这是传统文化中的明月。

撇开其他诗文不谈, 笔者只探究《前赤壁赋》中的明月的内涵。

从表象上看, 《前赤壁赋》中, 作者以明月为意象, 借明月设意境, 托明月表主旨。又以明月串全文, 起到了起承转合的作用。但从苏轼思想情感的变化上来体察, 旷达乐观绝不是阵痛后的顿悟, 应是痛苦又漫长的“参月”、“悟月”后的沉淀。

在“壬戌之秋”与“既望”这两个突出的时间点上, 月为人而出。“如泣如诉, 如怨如慕”的心声是“寄蜉蝣于天地, 渺沧海之一粟”的悲叹;“挟飞仙以遨游, 抱明月而长终”的理想“知不可乎骤得”。如何解脱?当“清风徐来, 水波不兴, ”“月出于东山之上, 徘徊于斗牛之间”时, 人因月而思。“逝者如斯, 而未尝往”, “盈虚如彼, 卒莫消长”, “自其变者而观之, 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 则物于我皆无尽也”, “物各有主, 虽一毫而莫取”, 唯“清风”“明月”“取之无尽, 用之不竭”。明白了这一道理后“客喜而笑”。苏轼从思“月象”到“客喜而笑”的过程, 就是人生境界升华的过程, 他完成了一次从凡人到超人的转变。因此, 这一次认识的飞跃得力于明月的启迪。那么我们就有必要探究苏轼在思月观象中所悟获的明月内涵。

道家文化中, 明月的内涵:

首先, 月神女娲、嫦娥表现了古人对月亮的崇拜。女娲、嫦娥个性平和, 具有温柔而坚韧、聪明而善思、热情又乐观等女性特质, 因而闪现着母性的光辉, 能给人亲近、依恋和同情。月神的传说反映了寻找母亲温暖怀抱的文化主题。现实世界是难以把握的, 不光痛苦, 还充满着血腥的斗争!而明月却是宁静的, 安详的, 永恒而和平!像母亲温暖的怀抱, 能安抚不堪重负的疲惫灵魂!

其次, 中国文化中很早就出现了对永生的追求。《山海经》中记载许多巫医皆有不死之药, 服之可得永生。楚文化中, 不死药与月亮联系在一起:只要获得不死药, 就能与月亮一样永生不死。嫦娥窃取不死药而奔月的神话, 暗示了一种追求不死的生命精神。月中桂树创口会随时自动愈合, 月中冰蟾能复活都是不死的隐喻。故月亮也能掌握人的生死, 既可赐予人不死, 也能创造新的生命。这种执着的愿望主要见于道家, 由此也开启了中国两千年的炼丹史。另外, 月亮的盈亏晦明循环, 也影响了道家哲学对生生不息的生命精神与宁静神秘的智慧品格的追求。老子说:“物或损之而益, 或益之而损。”道家思想将自然现象提升到一种人生智慧。杯满则溢、月盈则亏的道理已深入人心。阴阳鱼太极图就是明显的体现, 这对形成时空合一的宇宙观和文化稳定性具有深远的影响

这样, 月亮作为一种永恒存在的神秘象征, 又成为士大夫逃离现实的人格化身与一种飘逸的风范。当士大夫历经宦海波澜, 顿悟人生禅机之后, 便一头扎进那澄透晶莹的月光世界里去了。

因而明月就代表了安详、永恒、和平的母亲温暖的怀抱, 代表了生生不息的生命境界。

《前赤壁赋》中道家思想有很显著的体现。

“浩浩乎如冯虚御风, 而不知其所止, 飘飘乎如遗世独立, 羽化而登仙”。“羽化”是道家语, 道家称飞升遐举为羽化。“自其不变者而观之, 则物与我皆无尽”这种变与不变的观点, 是受了庄子的“天地与我并生, 而万物与我为一”相对主义哲学观点的影响。“举匏樽而遨游!抱明月而长终。”苏轼心中明月是安详、永恒、和平的, 生生不息的, 他把怀才不遇的人生感慨寄托在酒中, 和明月交谈, 回归生命至情至美的本真, 指向了道家生命的哲学!

佛家文化中明月的内涵:

佛家文化中明月的意象意蕴十分丰富, 其中独具代表性的意蕴主要是喻指自性的圆满空净。《佛说月喻经》曰:“皎月圆, 行于虚空, 清净无碍。”同时, 《华严经》中宣扬了法界缘起, 理事无碍, 圆融自在, 认为宇宙间的各类关系都是圆融相通的。

苏轼散文《前赤壁赋》中, 佛家思想有鲜明的体现。佛教常以水流的流转不息、易逝难追喻指人生的无常。佛教水意象突出的是时间观, 讲的是人对生死如何超脱的道理。“逝者如斯, 而未尝往”就是这一思想的反映。“自其不变者而观之, 则物与我皆无尽也”的认识, “羽化而登仙”的心境, 正是佛家“容而化之”的观照。

禅宗的顿悟理论认为:成就佛道, 不需对外界事物进行分析, 也不需经验积累, 只凭感性直观在瞬间把握事物的本质。苏轼就是借助于此去追逐一种超脱旷达的精神境界。

道、佛中这些对明月的认识, 深刻的影响了苏轼。正是由于有了对明月这一物象意蕴的深刻理解, 他才参悟到了自己的处世哲学, 得以自疗伤痛。散文《前赤壁赋》就借助明月反映了他的世界观。苏轼从思“月象”到“客喜而笑”的这一过程中, 完成了灵魂的升华, 完成了一次精神世界的转变。因此, 这一次认识的飞跃得力于对明月内涵的解悟。

苏轼吸收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精华, 融会贯通儒、释、道三家思想, 建构了自己的思想体系和人生境界。治国济世的儒家思想, 引导他热爱生活和人生, 让他以理性的现实的态度来对待人生。道家的无为, 特别是庄子的齐物论, 又使他淡泊名利, 在逆境中显得从容自如, 让他冲破正统儒学伦理的束缚, 追求精神的自由, 回归自然, 超世脱俗。佛家的圆满空净, 则启迪他走向圆融和通达, 消解了悲剧意识。儒、道、佛精神成了苏轼安身立命的精神柱石:以儒为主, 兼以道、佛为辅。即以儒家思想作处世之具, 以道家思想作修身之术, 以佛家思想作安身之法。

天人合一的超然, 旷达乐观的情怀, 是《前赤壁赋》的主旨, 王国维在《文学小言》中说:“无高尚伟大之人格, 而有高尚伟大文章者, 殆未之有也。”苏轼以其高尚伟大之人格, 创作出了高尚伟大之文章。他赋一江月韵, 化千千心结, 将明月的意象化成了集体意识的文化积淀, 永远亮在了华夏儿女的心田。

摘要:苏轼吸收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精华, 融会贯通儒、释、道三家思想, 建构了自己的思想体系和人生境界。苏轼《前赤壁赋》中的明月的喻象与内涵包含了“安详、永恒、和平的母亲温暖的怀抱, 生生不息的生命精神境界”的道家思想, 也包含了明月“喻指自性的圆满空净”的佛家文化。苏轼就是借助于此去追逐一种超脱旷达的精神境界, 并借助明月反映了他的世界观。

篇4:苏轼《赤壁赋》之自我和谐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面对“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的自然美景,苏轼的情感开始激荡。他一生以治国平天下为已任,希望“致君尧舜”,于是“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这里的“美人”实际喻指仁宗皇帝。但此时苏轼却因“乌台诗案”被贬到了黄州,虽是团练副使,却毫无实权可言,更不用说向皇上献计献策了,所以他只能“望美人兮天一方”独自感叹。

一、“本我”的催促

弗洛伊德这样解释“本我”:“这是在我们个性之中,最难渗透的幽暗部分。……它一团混沌,像充满了沸腾情绪的一只锅子。”

在苏轼感叹之后,客人的情绪也随着苏轼开始激荡,以洞箫和之。这里的“客”其实就是苏轼的“本我”。他采用主客问答的形式为我们直接呈现了“本我”,这正是那“充满了沸腾情绪的一只锅子”,即“客”。这“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的“呜呜”声其实是此时苏轼内心的写照。苏轼的“本我”开始“沸腾”,“‘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曹孟德,一代枭雄,多么渴望贤人志士加入到他的集团,为了贤人志士,曹孟德可以“周公吐哺”。“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这“天下归心”的“一世之雄”却被困在了此地,本想有一番作为的苏轼也被贬到了此地。

面对“山川相缪,郁乎苍苍”的“夏口”“武昌”,苏轼的内心能够平静吗?当然不能,不但不能,反倒是内心有一团灼热的火在燃烧。苏轼因为在诗文中“愚弄朝廷”,“无君臣之义”而入狱,牵连到他三十多位亲友,并且他自己险些丧命。想到这些,他的内心能不燃烧吗?现在他“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但却“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更想“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然而“知不可乎骤得”,于是只能“托遗响于悲风”。苏轼是真的在悲吗?不是,反倒是这一团燃烧的火焰在催促着他去寻求自我的和谐。

二、“超我”的激励

弗洛伊德认为:“超我是自我理想的载体,自我根据它来衡量自己,竭力仿效它,争取满足它所提出的任何更高的完美性要求。”

《赤壁赋》第三段中,“苏子”正是苏轼的“超我”。水与月是中国古代文人大都喜爱的,苏轼在这里也用“水月之喻”来表达他对宇宙人生的看法。“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苏轼紧扣水月,阐述了变与不变的辩证关系,阐明自己从宇宙的变化中看到人类和万物同样永久地存在着,从多角度看问题而不是把问题绝对化。他对待自己的苦难也是同样看待。从变的角度看,苦难也只是在转瞬之间,是暂时的,像月亮一样时有时无,苦难同样也会像水一样逝去;从不变的角度看,苏轼及他周围的存在也就是无穷无尽的了,所以苏轼也就还是那个苏轼了。因此,他身处逆境也能保持豁达、超脱、乐观和随缘自适的精神状态,并能从人生无常的怅惘中解脱出来,理性地对待生活。“超我”正是这样就给予他的人生以积极意义。

三、外界的“推搡”

苏轼以“放臣”谪居黄州后,“故人不复通问讯,疾病饥寒宜死矣”,然而黄州人民却向他张开了双臂,拥抱这位天涯沦落人。田夫野老尊敬他,帮助他,资助他,并帮他建造了临皋亭和雪堂。这使得他对这里的人民怀有一种深深的情感。黄州,虽然没有什么名山大川,但这里有丰富多采的风物,有诱人的赤壁,有浠水兰溪、蕲春天峰麓、黄梅五祖寺等名胜古迹,这些在苏轼的笔下都构成了他对人生、对生命的不断思索。苏轼竹杖芒鞋,往游其间,到处有他的足迹诗篇。“江上之清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声”“目遇之色”这种美好的图景是“取之无禁,用之不竭”的,“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面对此时的清风、明月,想想自己的苦难其实也算不了什么,苏轼又怎能不释怀呢。于是“喜而笑,洗盏更酌”。

正是由于“本我”的催促,“超我”的激励,外界的“推搡”,苏轼最后才能找到自我的和谐,“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篇5:苏轼 《前赤壁赋》

第2段,写作者饮酒放歌的欢乐和客人悲凉的箫声。作者饮酒乐极,扣舷而歌,以抒发其思“美人”而不得见的怅惘、失意的胸怀。这里所说的“美人”实际上乃是作者的理想和一切美好事物的化身。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这段歌词全是化用《楚辞·少司命》:“望美人兮未来,临风恍兮浩歌”之意,并将上文“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的内容具体化了。由于想望美人而不得见,已流露了失意和哀伤情绪,加之客吹洞箫,依其歌而和之,箫的音调悲凉、幽怨,“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竟引得潜藏在沟壑里的蛟龙起舞,使独处在孤舟中的寡妇悲泣。一曲洞箫,凄切婉转,其悲咽低回的音调感人至深,致使作者的感情骤然变化,由欢乐转入悲凉,文章也因之波澜起伏,文气一振。

第3段,写客人对人生短促无常的感叹。此段由赋赤壁的自然景物,转而赋赤壁的历史古迹。主人以“何为其然也”设问,客人以赤壁的历史古迹作答,文理转折自然。但文章并不是直陈其事,而是连用了两个问句。首先以曹操的《短歌行》问道:“此非曹孟德之诗乎?”又以眼前的山川形胜问道:“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两次发问使文章又泛起波澜。接着,追述了曹操破荆州、迫使刘琮投降的往事。当年,浩浩荡荡的曹军从江陵沿江而下,战船千里相连,战旗遮天蔽日。曹操志得意满,趾高气扬,在船头对江饮酒,横槊赋诗,可谓“一世之雄”!如今他在哪里呢?曹操这类英雄人物,也只是显赫一时,何况我辈!因而,如今只能感叹自己生命的短暂,羡慕江水的长流不息,希望与神仙相交,与明月同在。但那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才把悲伤愁苦“托遗响于悲风”,通过箫声传达出来。客的回答表现了一种虚无主义思想和消极的人生观,这是苏轼借客人之口流露出自己思想的一个方面。

第4段,是苏轼针对客之人生无常的感慨陈述自己的见解,以宽解对方。客曾“羡长江之无穷”,愿“抱明月而长终”。苏轼即以江水、明月为喻,提出“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的认识。如果从事物变化的角度看,天地的存在不过是转瞬之间;如果从不变的角度看,则事物和人类都是无穷尽的,又何必羡慕江水、明月和天地呢!自然也就不必“哀吾生之须臾”了!这表现了苏轼豁达的宇宙观和人生观,他赞成从多角度看问题而不同意把问题绝对化,因此,他在身处逆境中也能保持豁达、超脱、乐观和随缘自适的精神状态,并能从人生无常的怅惘中解脱出来,理性地对待生活。而后,作者又从天地间万物各有其主、个人不能强求予以进一步的说明。那么什么为我们所有呢?江上的清风有声,山间的明月有色,江山无穷,风月长存,天地无私,声色娱人,我们恰恰可以徘徊其间而自得其乐。此情此景乃缘于李白的《襄阳歌》:“清风明月不用一钱买,玉山自倒非人推”,进而深化之。

第5段,写客听了作者的一番谈话后,转悲为喜,开怀畅饮,“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照应开头,极写游赏之乐,而至于忘怀得失、超然物外的境界。

清代古文家方苞评论这篇文章说:“所见无绝殊者,而文境邈不可攀,良由身闲地旷,胸无杂物,触处流露,斟酌饱满,不知其所以然而然。岂惟他人不能模仿,即使子瞻更为之,亦不能如此适调而畅遂也。”苏轼通过各种艺术手法表现自己坦荡的胸襟,他只有忘怀得失,胸襟坦荡,才能撰写出“文境邈不可攀”的《赤壁赋》来。 (1)骈散结合

本文既保留了传统赋体的那种诗的特质与情韵,同时又吸取了散文的笔调和手法,打破了赋在句式、声律的对偶等方面的束缚,更多是散文的成分,使文章兼具诗歌的深致情韵,又有散文的透辟理念。散文的笔势笔调,使全篇文情郁郁顿挫,如“万斛泉涌”喷薄而出。与赋的讲究对偶不同,它相对更为自由,如开头的一段“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全是散句,参差疏落之中又有整饬之致。以下直至篇末,大多押韵,但换韵较快,而且换韵处往往就是文意的一个段落,这就使本文特别宜于诵读,并且极富声韵之美,体现了韵文的长处。

(2)形象优美,善于取譬

如描写箫声的幽咽哀怨:“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连用的六个比喻,渲染了箫声的悲凉,将抽象而不易捉摸的声音诉诸读者的视觉和听觉,写得具体可感,效果极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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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6:苏轼 赤壁赋 书法

苏轼《赤壁赋》中凭吊古迹,表达了作者对江山风物的热爱和旷达的心胸,但也有人生虚无的消极思想。

前赤壁赋

原文

壬(rén)戌 (xū)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

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zhǔ)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shǎo) 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dǒu )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píng)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于是饮酒乐甚,扣舷〔xián]而歌之。歌曰:“桂棹(zhào)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hè)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niǎo],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lí)妇。

苏子愀(qiǎo)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客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liáo),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zhú)舻(lú)千里,旌(jīng)旗蔽空,酾(shi)酒临江,横槊(shuò)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况吾与子渔樵(qiáo)于江渚(zhǔ)之上,侣鱼虾而友麋(mí)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páo)樽以相属(zhǔ)。寄蜉(fú)蝣(yóu)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sù)。哀吾生之须臾(yú),羡长江之无穷。挟(xié)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苏子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zhǎng)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 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 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zàng)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客喜而笑,洗盏(zhǎn)更(gēng)酌 (zhuó)。肴(yáo)核既尽,杯盘狼藉(jí)。相与枕藉(jiè)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后赤壁赋

原文

是岁十月之望,步自雪堂,将归于临皋(gāo )。二客从予过黄泥之坂。霜露既降,木叶尽脱,人影在地,仰见明月,顾而乐之,行歌相答。

已而叹曰:“有客无酒,有酒无肴(yáo),月白风清,如此良夜何!”客曰:“今者薄暮,举网得鱼,巨口细鳞,状如松江之鲈。顾安所得酒乎?”归而谋诸妇。妇曰:“我有斗酒,藏之久矣,以待子不时之需。”

于是携酒与鱼,复游于赤壁之下。江流有声,断岸千尺;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曾日月之几何,而江山不可复识矣。予乃摄衣而上,履巉(chán )岩,披蒙茸,踞虎豹,登虬龙,攀栖鹘(hú)之危巢,俯冯夷之幽宫。盖二客不能从焉。划然长啸,草木震动,山鸣谷应,风起水涌。予亦悄然而悲,肃然而恐,凛乎其不可留也。反而登舟,放乎中流,听其所止而休焉。

时夜将半,四顾寂寥。适有孤鹤,横江东来。翅如车轮,玄裳缟(gǎo)衣,戛然长鸣,掠予舟而西也。须臾客去,予亦就睡。梦一道士,羽衣蹁跹,过临皋(gāo )之下,揖(yī )予而言曰:“赤壁之游乐乎?”问其姓名,俯而不答。“呜呼!噫嘻!我知之矣。畴(chóu)昔之夜,飞鸣而过我者,非子也邪?”道士顾笑,予亦惊寤(wù )。开户视之,不见其处。

赏析

《后赤壁赋》是《前赤壁赋》的续篇,也可以说是姐妹篇。前赋主要是谈玄说理,后赋却是以叙事写景为主;前赋描写的是初秋的江上夜景,后赋则主要写江岸上的活动,时间也移至孟冬;两篇文章均以“赋”这种文体写记游散文,一样的赤壁景色,境界却不相同,然而又都具诗情画意。前赋是“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后赋则是“江流有声,断岸千尺,山高月小,水落石出”。不同季节的山水特征,在苏轼笔下都得到了生动、逼真的反映,都给人以壮阔而自然的美的享受。 全文分为两个层次,第一层次写泛游之前的活动,包括交待泛游时间、行程、同行者以及为泛游所作的准备。写初冬月夜之景与踏月之乐,既隐伏着游兴,又很自然地引出了主客对话。

面对着“月白风清”的“如此良夜”,又有良朋、佳肴与美酒,再游赤壁已势在必行,不多的几行文字,又写了景,又叙了事,又抒了情,三者融为一体,至此已可转入正文,可东坡却“节外生枝”地又插进“归而谋诸妇”几句,不仅给文章增添生活气息,而且使整段“铺垫”文字更呈异采。 第二层次乃是全文重心,纯粹写景的文字只有“江流有声”四句,却写出赤壁的崖峭山高而空清月小、水溅流缓而石出有声的初冬独特夜景,从而诱发了主客弃舟登岸攀崖游山的雅兴,这里,作者不吝笔墨地写出了赤壁夜游的意境,安谧清幽、山川寒寂、履巉岩,披蒙茸,踞虎豹,登虬龙;攀西鹊之危巢,俯冯夷之幽宫,奇异惊险的景物更令人心胸开阔、境界高远。

可是,当苏轼独自一人临绝顶时,那“划然长啸,草木震动,山鸣谷应,风起水涌”的场景又不能不使他产生凄清之情、忧惧之心,不得不返回舟中。文章写到这里,又突起神来之笔,写了一只孤鹤的“横江东来”、“戛然长鸣”后擦舟西去,于是,已经孤寂的作者更添悲悯,文章再起跌宕生姿的波澜,还为下文写梦埋下了伏笔。 最后,在结束全文的第三层,写了游后入睡的苏子在梦乡中见到了曾经化作孤鹤的道士,在“揖予”、“不答”、“顾笑”的神秘幻觉中,表露了作者本人出世入世思想矛盾所带来的内心苦闷。政治上屡屡失意的苏轼很想从山水之乐中寻求超脱,结果非但无济于事,反而给他心灵深处的.创伤又添上新的哀痛。南柯一梦后又回到了令人压抑的现实。

结尾八个字“开户视之,不见其处”相当迷茫,但还有双关的含义,表面上像是梦中的道士倏然不见了,更深的内涵却是苏子的前途、理想、追求、抱负又在哪里呢? 文中写苏子独自登山的情景,真是“句句如画、字字似诗”,通过夸张与渲染,使人有身临其境之感。文中描写江山胜景,色泽鲜明,带有作者个人真挚的感情。巧用排比与对仗,又增添了文字的音乐感。读起来更增一分情趣。但总的来说,后赋无论在思想上和艺术上都不及前赋。神秘色彩,消沉情绪与“赋”味较淡、“文”气稍浓恐怕是逊色于前篇的主要原因。

《后赤壁赋》在苏子和“客”游赤壁时,“适有孤鹤,横江东来。翅如车轮,玄裳缟衣,戛然长鸣,掠予舟而西也。”且苏子睡后“梦一道士,羽衣蹁跹”,苏子以为道士即先前所见之鹤。本段描写为文章平添了一份神秘色彩。

篇7:苏轼《赤壁赋》

作品简介

北宋大文豪苏轼写过两篇《赤壁赋》,后人称之为《前赤壁赋》和《后赤壁赋》,都是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的名篇。苏轼被贬为黄州(今湖北黄冈)团练副使的1082年秋、冬,先后两次游览了黄州附近的赤壁,写下这两篇赋。这个时期,作者的思想是矛盾的:一方面,他对受到残酷打击感到愤懑、痛苦;另一方面,时时想从老庄佛学求得解脱。同时,在躬耕农事与田父野老的交往中,感到了温暖,增强了信心,也使他的思想更接近现实。他的前后赤壁赋正反映了这时的思想情感。

篇8:苏轼《前赤壁赋》中的两个自我

关键词:苏轼,《前赤壁赋》,自我,主客

北宋著名文学家苏轼, 不仅其文学艺术作品像璀璨的星辰闪耀在历史的时空中, 而且其人格精神, 成了后世文人仰慕的对象, 成为他们面临挫折打击时的精神食粮。苏轼一生不断遭受挫折打击, 在官场上, 一贬再贬, 最后流放到当时最偏远的蛮荒之地海南岛。但是他贯通儒释道, 在三家思想中从容出入, 并以此来调适自己的心灵世界, 从而能从容旷达地面对人生, 笑傲江湖, “一蓑烟雨任平生”。

然而, 苏轼的内心不是没有矛盾, 没有纠缠, 他的内心世界也是复杂的, 同样面临着困惑和迷惘。苏轼的伟大就在于, 他最终能够化解之, 从困惑和迷惘中走出, 而不是消极避世, 回归田园。他身在江湖, 心系田园, 以出世的心态成就入世的事业。

现在让我们走进他那复杂、矛盾的心灵世界。宋神宗元丰二年 (1079) , 新任湖州知州的苏轼突然陷入文字狱, 被关进大牢, 这就是北宋著名的“乌台诗案”。后经多方营救, 终于出狱, 并贬为黄州团练副使。这一遭遇不仅使苏轼在肉体上备受折磨, 而且在精神上受到严重摧残, 使他深陷痛苦和矛盾之中。然而作为朝廷的“政治犯”, 他不能轻易向别人诉说。这一时期, 他极为孤独, 在写给朋友李端叔的一封信中流露出了这种心态:“得罪以来, 深自闭塞, 扁舟草履, 放浪山水间, 与渔樵杂处, 往往为醉人所推骂, 辄自喜不为人识。平生亲友, 无一字见及, 有书与之亦不答, 自幸庶几免矣。”在《送沈逵赴广南》一诗中也表达了这种孤绝的心情:“我谪黄州四五年, 孤舟出没烟波里, 故人不复通问讯, 疾病饥寒以死矣”。沉重的精神压力使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只好放浪于山水之间, 从山水中得到慰藉, 并极力从古代的思想资源中寻求拯救的力量。

现在, 鲜活的苏东坡向我们走来了, 在宋神宗元丰五年 (1082) 农历七月十六日, 他来到黄州赤壁之下。此时的东坡先生是孤独的。他有朋友吗?有, 有一位“客”———“苏子与客泛舟”。但真的有吗?没有。其实, 苏子是苏轼的一个“自我”, 而这位“客”是其另一个“自我”。在《前赤壁赋》中, 作者设置了“主客”对话, 以“主客”对话的形式来展开心灵的对话。这里“主客”对话实际上就是苏轼两个“自我”的灵魂的搏斗, 是他在痛苦和矛盾中的苦苦挣扎, 是他在进行自我救赎、自我超越。两个“自我”的斗争过程, 就是苏轼灵魂的自我挣扎、最后获得解脱和拯救的过程。

中国古代文人, 在遭遇挫折的时候, 往往走向山水, 在山水中寄托自己的情怀, 在山水中找到生命的皈依。所谓“知者乐水, 仁者乐山”, 山水已和中国文人的生命结下不解之缘。苏轼当然也不例外, 他贬到黄州后, 寄情于这片奇山异水之中, 渴望从中得到解脱。七月十六夜, 水上赤壁是一个纤尘不染的世界:“清风徐来, 水波不兴……少焉, 月出于东山之上, 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 水光接天。”此时的苏轼沉浸在这个宁静的世界中, “纵一苇之所如, 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 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 羽化而登仙。”他似乎进入了一个道教神仙世界, 已经脱离了人间, 没有了人间的烟火味。于是他的心灵世界也进入宁静状态, 暂时摆脱了往日的矛盾和痛苦。此时两个“自我”还没有分裂, 人格是合一的。所谓“苏子与客泛舟”, 暗示其人格是合一的, 即主客合一。

“于是饮酒乐甚, 扣弦而歌之。”作者由宁静转而进入快乐状态, 放声歌唱, 苏子歌曰:“桂棹兮兰浆, 击空明兮泝流光。渺渺兮予怀, 望美人兮天一方。”在歌声中, 苏子不知不觉地就流露出了悲伤。悲伤何在呢?苏子怀想美人, 而美人在天之一方。在中国古代文学中, 往往有以“美人”比贤君之说, 这在屈原就开始了。苏子心中的贤君在天之一方, 而现实却是他在政治上遭到严重的打击。他顿时回到现实, 人格于是开始分裂。人格分裂的过程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另一个“自我”出现了, 那就是“客”。“客”是以一个痛苦的形象出现的:“客有吹洞箫者, 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 如怨如慕, 如泣如诉, 余音袅袅, 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 泣孤舟之嫠妇。”“客”之箫声是如此之悲伤, 这正是苏轼另一个“自我”的痛苦呼告。于是两个“自我”开始了一番灵魂的殊死对话、较量和搏斗。

苏子问“客”曰:“何为其然也?”———你这箫声为什么这样凄凉啊?你为什么如此之痛苦?“客”此时开始直面他内心的痛苦, 回答道:“‘月明星稀, 乌雀南飞’, 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 东望武昌, 山川相缭, 郁乎苍苍, 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 下江陵, 顺流而东, 舳舻千里, 旌旗蔽空, 酾酒临江, 横槊赋诗, 固一世之雄也, 而今安在哉!”其实, 苏轼在《念奴娇·赤壁怀古》中也表达了这种思想:“大江东去, 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个人的生命是如此的短暂, 纵使取得了盖世的功业, 也终究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人面对历史, 感受到的只有一个字———“空”!人生的追求似乎没有价值, 一切终将化为历史的尘埃, 转而成空。如《三国演义·卷首词》所说:“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也如《红楼梦·好了歌》所说:“世人都晓神仙好, 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客”的痛苦且在进一步加深, 像曹操这样建立了百世功业的人, 都难逃历史之刀的宰割, 何况像他这样的小人物呢?当时, 苏轼贬谪黄州, 哪有什么功业可建?只是“渔樵于江渚之上, 侣鱼虾而友麋鹿”。生命是如此的短暂, 个人是如此的渺小, 如文中所说“寄蜉蝣于天地, 渺沧海之一粟”。于是“客”有了更深的感伤:“哀吾生之须臾, 羡长江之无穷。”并且产生了幻想:“挟飞仙以遨游, 抱明月而长终。”然而他知道, 这是不可能的, 于是只好借箫声来表达这种痛苦之情———“托遗响于悲风”。

于是苏子站出来反驳“客”, 两个“自我”进行正面的交锋。如果说“客”这个“自我”是悲观的话, 那么苏子这个“自我”则是达观的。苏子劝“客”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 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 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变者观之, 则天地曾不能一瞬;自其不变者观之, 则物与我皆无尽也, 而又何羡乎?”这是苏轼的相对主义观。水看起来, 时时刻刻在变, 而实际上没有变, 还是一直在流;月看起来, 缺了又圆, 圆了又缺, 而实际上也没有变, 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变与不变, 只是相对的。从变者观之, 天地万物都只是短短的一瞬, 在浩渺的宇宙面前,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短暂和渺小。从不变者观之, 万物和我们人类都是生生不息的, 从未尝断灭。这里, 苏轼显然受到了庄子的影响。《庄子·德充符》中有这种相对主义思想:“自其异者视之, 肝胆楚越也;自其同者视之, 万物皆一也。”如果说, “客”陷入于“小我”的悲伤中, 那么苏子则上升为“大我”的达观。这里所说的“物与我”中的“我”, 是“大我”, 指我们整个人类。在生命的长河中, 每个人都是一个匆匆过客, 但正是这些过客使我们人类的生命得以生息绵延。这正如张若虚所言“人生代代无穷已, 江月年年望相似。”于是每个人的生命都有价值, 都是整个人类历史的一部分, 并不是最终成“空”;而且每个“小我”构成了整个“大我”, 小我虽死, “大我”不灭。这是苏子对“客”的历史虚无主义思想的反驳。

然后, 苏子进一步劝说“客”:“夫天地之间, 物各有主, 苟非吾之所有, 虽一毫而莫取。”这实际上是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命, 并不是人人都能成就一番功业的, 因此功名不可强求。因为“客”虽然说英雄人物最终成空, 但他们毕竟成就了一番功业, 而自己则混迹于江湖之间, 无法身在魏阙, 成就百世功名, 这就更为悲伤了。苏子实际上在此反驳“客”的这种说法。既然功名不可强求, 那么, 人生的价值何在?苏子认同道家思想, 心灵向往山水 (其实儒家也有此种思想, 只是道家更具代表性) , 在山水中获得灵魂的拯救:“惟江上之清风, 与山间之明月, 耳得之而为声, 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 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 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篇9:苏轼赤壁赋真迹

《赤壁赋》分三层意思展开,首先写月夜泛舟大江,饮酒赋诗,使人沉浸在美好的景色之中而忘怀世俗的快乐心情;再从凭吊历史人物的兴亡,感到人生短促,变动不居,因而跌入现实的苦闷;最后阐述变与不变的哲理,申述人类和万物同样是永久地存在,表达了旷达乐观的人生态度。综观全文,作者的感情经历了三次变化:“乐——悲——喜”,作者的思想也经历了一个由平静到苦闷、再由苦闷而得到解脱的发展过程。

文章第一层描绘出了一幅如诗如画的月夜秋江美景:凉爽的秋风徐徐吹来,江面上微波荡漾,一轮明月从东山冉冉升起,月光下的薄雾如轻纱般笼罩在江面上,水天一色,浩浩渺渺,茫无际涯。面对迷人的景色,作者忘情地投身于大自然的怀抱,情不自禁地“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人间的一切烦恼、个人的不幸遭遇都一下子抛于脑后,他进入到一种飘飘欲仙的陶醉状态,“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这实质上反映了苏拭在贬谪初期寻求超脱现实的强烈愿望。月夜美景和大江泛舟给他带来了舒畅心情,酒酣耳热后凄怆的洞箫声扣舷而歌,使他从水的流逝、月的盈虚中领悟到物的变与不变。“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虚盈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水在流逝,月有盈虚,是变;但是前浪虽去,后浪再来,流水仍在,月也始终没有盈亏,这又是不变,也没有变。而随着水与月的长存无穷,每个曾经伴着长江与明月的生命也一样都会长存,都属无穷。这就是所谓的“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读文至此,我们难道不觉得文章的意蕴是积极的,揭示的人生境界是达观的么?

文章第二层利用主客对话的形式提出矛盾、解决矛盾,深刻曲折地透露出作者的隐忧,同时也表现了他旷达的人生态度。文中由曹操“而今安在哉”引起的怀古伤今的苦闷,以及“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邀游,抱明月而长终”之人生无常的悲叹,都是作者消极出世思想的表现。但最终苏轼还是从悲观颓丧的消极情绪中振作起来,自己否定了虚无的人生观,以旷达乐观的态度对待现实,身处逆境却忘怀一时得失,仍然热爱生活。文中苏子的话针对“客人”的感触而发。他从宇宙的变化说到人生的哲理。认为从变化的角度看,天地一刻也不会不变,人生短暂,自然可悲;但从不变的角度看,那就是天地与我同生,万物与我为一,都会无穷无尽。况且天地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如此,人世间的荣辱、得失、忧乐便不足为念了。最后他为“客人”指出出路:到大自然中去寻求精神上的寄托。显然,赋中客人和苏子的话都反映了作者的思想意识。他所谈的人生哲理,有合理的积极的一面,但也含有佛老思想中随遇而安、惟与自然相适的消极因素。

文章第三层写客人被苏轼说服了,满面春风,换却愁颜。“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这次更加欢快,不免开怀畅饮,直到“肴核既尽,杯盘狼藉。”客人解决了思想问题,心情舒畅,无所忧虑,于是同苏轼“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跟文章开头的“泛舟”“月出”遥相呼应;一枕好睡醒来了,一宿晚景过去了,一次赤壁之游结束了,一篇《赤壁赋》也随之收尾了。在无挂无碍、宠辱皆忘的乐观情绪中结束,表现了随遇而安的人生态度。从文章的结尾,我们既要看到作者在拥抱自然中寻求解脱的旷达乐观,又要看出这旷达乐观中所蕴涵着的忠君用世而不可得的无奈。

总览全文,由“乐”到“悲”到“喜”,是一个否定之否定的过程。第二段的“悲”是对第一段的“乐”的否定,第三段的“喜”是对第二段的“悲”的否定。始游赤壁时主客二人陶醉于自然美景之中,固然得到了遗世独立之乐,但这只是存在于一瞬间的快乐,并没有从精神上摆脱现实处境的束缚,所以立刻由乐转悲。主客辩论后,终于体悟了人生的意义,从肉体到精神都回归到自然的怀抱之中,这是确认了生命价值之后思想上的升华,当然是一种比遗世独立之乐更高层次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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