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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世说新语——〈德行〉篇》(通用8篇)
篇1:浅析《世说新语——〈德行〉篇》
浅析《世说新语——〈德行〉篇》
《世说新语》是南朝宋临川王刘义庆编撰的一部志人笔记小说。全书分为德行、言语、政事、文学、方正等三十六篇,共一千一百三十则,主要记述东汉末年至南朝宋时二百多年间十足阶层的言谈风尚和琐闻轶事。因《世说新语》集中反映了魏晋时期的名士风度,因此鲁迅先生称之为“一部名士底教科书”。
纵观全书,可以看到魏晋时期系带士人的群像,通过这些人物形象,可以了解到那个时代上层社会的风尚,获得宝贵的历史资料。书中有不少记载记录了这段正式的历史,在当时特定的历史背景下,魏晋名士既要全身远祸,又要填补精神上的空虚,缓解精神上的痛苦,便转而清谈、饮酒、服药、隐逸,这就形成了时代独特的社会风尚——名士风度。
名士们极为注重内在的修养,本书把《德行》篇作为首篇,就很能说明问题。列于卷首的德行、言语、政事、文学,是所谓的“孔门四科”。《论语·先进》:“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孔子数千弟子中,佼佼者分占四科之冠。
《世说新语》一书对拥有高尚道德情操的人进行了大力的赞扬,其中《德行》篇就主要是记叙并赞美人的优秀品德的。《世说新语》所赞美的优秀品德主要集中在清廉、重义、孝悌等方面。
清廉者主要表现为生活简朴,不爱浮名。如《德行》篇所记载的:“周镇罢临川郡还都,未及上住,泊青溪渚,王丞相往看之。时夏月,暴雨卒至,舫至狭小,而又大漏,殆无复坐处。王曰:‘胡威之清,何以过此!’击启用为吴兴郡”。周镇从临川郡解任坐船回到京都,还来不及上岸,船停在青溪渚。丞相王导去看望他。当时正是夏天,突然下起暴雨来,船很狭窄,而且雨漏得厉害,几乎没有可坐的地方。王导说:“胡威的清廉,哪里会超过这种情况呢?”王丞相立刻起用他做吴兴郡太守。
重义者主要表现为提他人着想,不计个人利害。如《德行》所载:“庾公乘马有的卢,或语令卖去,庾云:“卖之必有买者,即复害其主,宁可不安己而移于他人哉?昔孙叔敖杀两头蛇以为后人,古之美谈。效之,不亦达乎”。庾亮所乘的马中有一匹的卢马,有人告诉他,叫他把这匹马卖掉。庾亮说:“卖它,必定有买它的人,那就要害到它的买主了,怎么可以把对自己的不利转嫁给别人呢?从前孙叔敖杀死两头蛇,以保护后面来的人,这是古时候被传为美谈的事情,我学习他,不也是很明智吗?”
虽然魏晋名士对于德行给予了高度的重视,但那并不完全是一种自发自觉的追求,而是含有一定“被迫”性质的。为什么魏晋名士们特别注重孝道?魏晋时期,统治者们出于政治需要,鼓吹以孝治天下,何晏、嵇康等人曾以“不孝”之名被杀,导致人们被迫以尽孝道,所以,《德行》篇就讲述了大量关于孝的故事。
孝行是巩固家庭的基础,《德行》里有好几则文字从多方面宣扬了孝行,甚至说它的感染力无穷,不但能感动冥顽不灵者,还能惊天地而位鬼神,于冥冥之中善有善报,让孝子得到“纯孝之报”。如“祥尝在别床眠,母自往暗斫之;值祥私起,空斫得被。既还,知母憾之不已,因跪前请死。母于是感悟,爱之如己子”。王祥侍奉后母朱夫人非常恭敬,他曾在另一张床上睡,后母暗中拿刀去砍他;碰巧王祥因小便起床了,后母一刀砍空,只砍在被子被子上。王祥回来后,知道后母非常恨他,便跪在她面前,请求处死自己。后母因此受到感动而醒悟过来,从此疼爱王祥就好像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
道德品行是适应社会和统治阶级的要求而产生的,必将随着社会的发展而有所改变。《德行》是刘义庆《世说新语》的第一门,共47则,记述了汉末至东晋士族阶层人物认为值得学习、可以作为准则和规范的言语行动的美好道德品行。涉及面广,内容丰富,从不同的方面、不同的角度反映出当时的道德观念。
篇2:浅析《世说新语——〈德行〉篇》
几个月前,偶在小街摊上看到此书,虽包装不算精美,倒也落落大方,随掏钱买下。此时之意,已不是自发向上,沽名钓誉之嫌,而是觉得此书经典,故装一素雅;二来意觉女儿以大,为之所用,亦可助其发展;另女儿亦在学习古文期间,可以以此作为女儿的课外读物,曾其对古文的认识和理解。然来买回家之后,女儿却并不感兴趣,只好自己在闲暇之隙,偶尔翻看,殊不知,我越看越着迷,其博大精深,诲人之意如滔滔江河,不增间断,我亦为之所叹服。
几天来,我阅读背诵了其德行篇之几章,顿觉古人之伟大明智,让现今吾辈不敢进出其左右,是吾辈所学之典范。有其文观之,以下皆为我所认识,认识肤浅,有待商榷:
一、德不在多,在精、纯。如“周子居常曰:‘吾时月不见黄书度,则吝啬之心复生矣’。”“季元礼尝叹荀淑、钟皓曰:‘荀君清识难尚,钟君至德可师’。”寥寥数语,则把黄叔度、荀淑、钟皓之德跃然纸上,让我们遐想连篇,从侧面反衬本是行文的一大手法,《世说新语》此法用的是淋漓尽致,让人佩服。
二、德不在深,在情。如:“荀巨伯远看友人疾,值胡贼攻郡,友人语巨伯曰:‘吾今死矣,子可去。’巨伯曰:‘远来相视,子令吾去,败义以求生,岂荀巨伯所为邪?’贼既至,谓巨伯曰:‘大军至,一郡尽空,汝何男子,而敢独止?’巨伯曰:‘友人有疾,不忍委之,宁以我身代友人命。’贼相谓曰:‘我辈无义之人,而入有义之国。’遂班军而还,一郡并获全。”短短句句话,把人间至情写在纸上却如写在人的心里。
三、德不在广,在真。如:“管宁、华歆共园中锄菜,见地有片金。管挥锄与瓦石不异,华捉而掷去之。又尝同席读书,有乘轩冕过门者,宁读如故,歆废书出看。宁割席分坐曰:‘子非吾友也’。”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管宁用真性情去识别好友,不愿与庸俗物欲之辈合流同污,怎一”真“字了得!
篇3:浅析《世说新语——〈德行〉篇》
在《世说新语·德行》中的, 有这样的内容:
王祥事后母朱夫人甚谨。家有一李树, 结子殊好, 母恒使守之。时风雨忽至, 祥抱树而泣。祥尝在别床眠, 母自往暗斫之。值祥私起, 空斫得被。既还, 知母憾之不已, 因跪前请死。母于是感悟, 爱之如己子。 (《世说新语校笺》德行第一)
安帝时, 汝南薛包孟尝, 好学笃行, 丧母, 以至孝闻。及父娶后妻而憎包, 分出之, 包日夜号泣, 不能去, 至被欧杖。不得已, 庐于舍外, 旦入而洒扫, 父怒, 又逐之。乃庐于里门, 昏晨不废。积岁余, 父母惭而还之。后行六年服, 丧过乎哀。 (《后汉书》卷三十九)
邓攸始避难, 于道中弃己子, 全弟子。文后注引王隐《晋书》曰:“攸以路远斫坏车, 以牛马负妻子以叛, 贼又掠其牛马, 攸语妻曰:‘吾弟早亡, 唯有遗民;今当步走, 儋两儿尽死, 不如弃己儿, 抱遗民。吾后尤当有儿。’妇从之。” (《世说新语校笺》德行第一)
更始时, 天下乱, 平弟仲为贼所杀。其后贼复忽然而至, 平扶侍其母, 奔走逃难。仲遗腹女始一岁, 平抱仲女而弃其子。母欲还取之, 平不听, 曰:“力不能两活, 仲不可以绝类。”遂去不顾, 与母俱匿野泽中。 (《后汉书》卷三十九)
桓南郡既破殷荆州, 收殷将佐十许人, 咨议罗企生亦在焉。桓素待企生厚, 将有所戮, 先遣人语云:“若谢我, 当释罪。”企生答曰:“为殷荆州吏, 今荆州奔亡, 存亡未判, 我何颜谢桓公?”既出市, 桓又遣人问:“欲何言?”答曰:“昔晋文王杀嵇康, 而嵇绍为晋忠臣。从公乞一弟以养老母。”桓亦如言宥之。桓先曾以一羔裘与企生母胡, 胡时在豫章, 企生问至, 即日焚裘。 (《世说新语校笺》德行第一)
缪肜字豫公, 汝南召陵人也。……仕县为主簿。时县令被章见考, 吏皆畏惧自诬, 而肜独证据其事。掠考苦毒, 至乃体生虫蛆, 因复传换五狱, 逾涉四年, 令卒以自免。 (《后汉书》卷八十一)
王祥、邓攸、罗企生等人只是《世说新语·德行》中记录的比较典型的事例, 除此之外, 依然恪守传统的儒家伦理道德的不下十余人。可以说, 作者以德行作为《世说新语》全书之首, 未必是仅仅想挂个招牌那样的简单。蔡元培在《中国伦理学史》中讲到:“清谈家之思想, 至为浅薄无聊, 必非有合群性之人类所能耐, 故未久而熸。其于儒家伦理学说之根据, 初未能有所震撼也。”“故在此时期 (汉唐之际) , 虽确立三教并存之基础, 而普通社会之伦理学, 则犹是儒家言焉。”
魏晋时期士人认为道德品质的养成并不是依靠教化获得的, 而是依靠对于生活环境的见闻获取。《论语》中讲到:“生而知之者上也, 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 又其次也;困而不学, 民斯为下矣。” (《论语》季氏第十六) 除了天生的圣人, 其他人都需要不断的学习, 可是, 魏晋时期的士人轻易的便否定了传统儒家所提倡的道德教化。这可以说是有关道德观念的一个重要变化, 但是这种变化关乎的是道德习得方式, 而非须习得的道德的具体内容。
王戎、和峤同时遭大丧, 具以孝称。王鸡骨支床, 和哭泣备礼。武帝谓刘仲雄曰:“卿数省王、和不?闻和哀苦过礼, 使人忧之。”仲雄曰:“和峤虽备礼, 神气不损;王戎虽不备礼, 而哀毁骨立。臣以和峤生孝, 王戎死孝。陛下不应忧峤, 而应忧戎。”
王安丰遭艰, 至性过人。裴令往吊之, 曰:“若使一恸果能伤人, 濬冲必不免灭性之讥。”
(《世说新语校笺》德行第一)
魏晋以来, 士人已将守孝道分为生孝和死孝两种, 哀而不毁称为生孝, 是对东汉孝道的继承;哀毁过礼称为死孝, 是对东汉孝道的不满与批判。很多人认为刘毅所说的“不应忧峤, 而应忧戎”表示当时士人认为死孝高于生孝, 其实未必如此。下文中裴楷的话便表明当时还是有很多人并不认同王戎的这种死孝的。而王戎此举之所以能选入《德行》, 概由于他的悲伤是至情至性的表现, 能体现他的真心。这多少也说明了魏晋以后对于道德评价的改变, 人们在评价一个人的道德时不再执着于外在的行为, 而注重内心的情感及其表达。
以上两则例子分别从道德习得方式和道德评价标准两方面体现了魏晋时期道德的转变, 但是这一转变并没有触及儒家道德的核心 (诸如否定忠孝) , 而只是借助玄学及佛学思想对传统道德内涵的反思和补充。儒家的道德标准并没有丧失其原有的地位。
其次从涉及到的道德准则来看, 《德行》篇主要记述了有关忠、孝、义、廉、礼等几种基本的道德准则, 如罗企生之忠, 王祥之孝, 荀巨伯之义, 范宣之廉, 华歆之守礼等。其中所记述有孝行之人最为多, 其次为清廉之人, 忠义之人则极少。而同样记述有德之士的《后汉书·独行列传》中, 仅记述忠义之士就占去了近一半的笔墨, 其次为仁义之士、清廉之士。此数据虽不能全面说明问题, 但也表明了两个不同时期人们道德行为的一些变化。忠义之人越来越少, 孝与廉越来越成为人们最为重视的道德标准, 但是归根结底, 孝、廉是两汉察举制中最为重要的科目, 也是士人出仕最普遍的途径, 只不过随着社会环境的变化, 它们的在士人心目中的地位越来越突出了。
摘要:《德行》保留了儒家的一些准则, 但更强调与玄学思想有关的道德品行, 本文就《世说新语》的《德行》篇体现的儒家伦理道德如何反映魏晋南朝道德转变的新的社会风尚进行了探讨。
关键词:魏晋,道德,转变
参考文献
[1]宁稼雨:《<世说新语>书名与类目释义》, 《文献季刊》, 2000年7月第3期。
[2]王维玉:《魏晋风流与<世说新语>的门类设置》, 《宜宾学院学报》, 2009年第2期。
[3]蔡元培:《中国伦理学史》,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5年版, 第86页。
篇4:《世说新语》呈现名士德行的艺术
关键词:《世说新语》 名士 德行 呈现艺术
德行是我国从古至今都一直强调的为人准则。不过,传统上人们对魏晋名士的评价似乎主要是否定的,特别是说他们毁坏礼教,行为放荡不羁,严重地损害了德行。然而刘义庆的《世说新语》记录了大量名士的德行事迹,且在这个“名士教科书”中将德行置于全书首位,可见德行也是名士人格的最重要的标志之一。
《世说新语》中位于第一篇目的德行篇,共记录了47个有关德行的片段,虽所涉及的范围很广泛,但大致以传统的忠和孝为主,主要向我们介绍了古人对于忠义和孝道的一些理解和做法,这些行为有助于我们全面理解魏晋名士的人格特征。这些描述自然是真实的记录,但不乏精彩,显示出编者刘义庆的文学素养,对我国的笔记小说乃至传记文学影响很大。
一.正面的传神写照
《世说新语·德行》篇列于全书之首,可见其在名士人格的组成中的核心地位。以现存数量来说,在三十六门中也是属于保存较多的栏目。这些片段生动地展示了汉末至东晋期间众多名士的德行。其中第一则就说:“陈仲举言为士则,行为世范,登车揽辔,有澄清天下之志。为豫章太守,至,便问徐孺子所在,欲先看之。主簿白:‘群情欲府君先如廨。陈曰:‘武王式商容之闾,席不暇暖。吾之礼贤,有何不可!”描写陈蕃的求贤若渴的形象就是通过正面描写陈蕃的行为语言,通过描写他上任时在去官署前直接去拜访当地的名士,从而细致的刻画。第十四则中,通过正面描写和细节描写的刻画向我们叙述了王祥和其后母的故事,后母在一开始对王祥有杀心,想要杀死王祥,而王祥对后母则十分恭敬孝顺,在后母杀自己而不得时,主动请求后母杀自己以满足后母,这种恭敬之心使后母受到了感动,二人最终和睦相处,王祥身上的这种“孝”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让我们心生感动的同时引起了我们的深刻反思。第十八则,通过正面描写裴楷每年从赵王、梁王的租税中拿钱救济中表亲戚中的贫困者的行为和当面对别人讥讽时的语言回答,展现了裴楷的仁爱善良之心,懂得利用他们富足的钱去救济贫穷者,也看出了他的机智。第三十二则中的阮裕,描写了他在面对他人借车、自己烧车的两件事时的语言和行为,赞扬了阮裕所展现出的“德业”和“礼让”两种德行,凡是有人来借车他必借的乐意助人,可当他得知有人为了葬母而不敢借车这一事情之后,便将自己的车烧了,他认为自己做的不够好才会让别人有难处时反而不敢开口借车,这种自我检讨的行为为后世所褒扬。第三十五则中,通过正面描写刘惔的语言、神态、细节,刘惔在丹阳郡尹任上时,临终气息奄奄之际,听到祭祀神灵之声,立即严厉的制止这种反礼制的行为,认为自己已经像孔子一样祈祷过了,这种祭祀也就不必要了,展现了他的见识高远,为政简洁的品德,后又引用孔子的话来表达自己坦然面对死亡的态度,纯任自然,言行一致。第三十八则中通过正面描写语言动作,叙述了范宣的两件事,其一是在菜园中挑菜时不小心弄伤了手指而觉得因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己不孝而痛哭,表现了他的恪守孝道。其二是他面对韩伯送绢布一直不肯收,直到在马车内,韩伯撕下二丈绢,并说不能让妻子没裤子穿时,范宣才收下了布,从这个故事又展现了他的为人简朴清廉的高尚品德。第四十二则中,通过描写行为,王愉在江川刺史任上时,被殷仲堪等人驱逐,生死未明,在京城的王绥得知父亲消息后,忧伤不已,在饮食方面也有所节制,刻画了一个遵守孝行的人物形象。
《世说新语》虽然惜墨如金,语言极其简洁,但是字里行间通过人物的语言、动作,生动质感地给我们展示了汉末至东晋这个历史时期内广大名士的高尚甚至极为难能可贵的崇高品德,很大程度上可以可以修正以往对名士的普遍观感。
二.侧面烘托熏染
《德行》第二则:“周子居常云:‘吾时月不见黄叔度,则鄙吝之心已生矣。”周子居(周采)公开说,一段时间不看见黄宪(叔度),鄙吝之心就会重新产生。周采的话非常有力地从侧面赞扬黄宪的高尚人格,也表现了黄宪潜移默化影响他人的程度。这种方法明显就是侧面烘染之法。第三则:“郭林宗至汝南造袁奉高,车不停轨,鸾不辍轭。诣黄叔度,乃弥日信宿。人问其故,林宗曰‘叔度汪汪如万顷之陂,澄之不清,扰之不浊,其器深广,难测量也。”郭泰对黄宪和袁宏拜访时间的长短非常的悬殊,这本形成了一个对比;再加上郭泰对二人器度作了比较,展现了黄宪器度之深之广。可以说,袁宏是黄宪的陪衬,用以衬托黄宪的形象。第四则通过描写当时青年文人登李膺家门而有如登龙门之感,表现了李膺的声望在当时的极大影响,从侧面展现了他的德行之高。第七则,陈湛通过将父亲比作生于泰山的桂树,以泰山之高与不测之渊的烘染,运用巧妙的回答表达了对父亲高尚人格的赞美,通过儿子和客人之间的对话从侧面来凸显陈蹇的品格。再如第八则,陈忠和陈群争论谁的父亲更加贤能,不能得出结论,后询问陈群的祖父陈寔,陈寔认为二者皆贤,儿子之间的争论和祖父的评价皆从侧面展现了他们的父亲陈纪和陈湛的贤能。第二十九则中,主要写王悦对父母的孝顺,既概括指出其色养之孝,又讲述其话语以慎密为本两点,通过和他兄弟王恬的映衬,又通过王导对二人的态度侧面表现出王悦的孝顺使父母心情愉悦,最后又通过侧面描写王导和曹夫人在王悦死后的悲伤和怀念,更加深化了王悦的孝心。《德行》篇中这样的片段俯拾皆是。
这类叙述,或者通过同类而程度悬殊,或者通过相反而映衬,生动地展现了名士们的形象。这种“烘云托月”的修辞手法是艺术表现中常用之法。恰当运用衬托,能更好地突出主体,或渲染主体,使之形象鲜明,给人以深刻的感受。《世说新语》中比比皆是的烘托艺术的运用,可见其成熟和高超。这种手法不仅使得名士的形象鲜明生动,而且具有立体感,层次感,形象更加丰满高大。
三.深入细致的心理刻画
德行,不仅仅是一些外在的表现,应该具有深刻的思想意识和心灵活动的基石。《世说新语》“德行”篇也有传神的心理刻画,当然这种心理刻画很少直接用如西方的心理分析或大段的心理描述来实现,而是用其他能够反映人物内心的方式来达到表现其隐秘深衷的目的。如言为心声,德行篇中许多地方就是用极其简洁传神的人物语言道出其价值观念或信仰、隐衷。第二则中,周采的一句话外显的是自贬,但自贬中可见其对黄宪的敬仰,这种敬仰也可以透露出他自己“见贤思齐”的儒家思想素养,当然黄宪的形象更加高大。周采之言常挂在嘴边,可以肯定他日常之念持续坚固。当然,还可以看出周采本身就有时常检讨自己的谦逊品质,更反映出了周采的德美。第三则中,郭泰对于袁宏和黄宪的拜访,不露声色,却从时间长短见出端倪,可见郭泰是一个为人谨慎细致,观察仔细入微的人。郭泰没有说话,也没有直接“心想”,但他的行动暴露了他的隐秘。虽然同为经常拜访的对象,应该都有一定的交情,但是时间的长短显示出关系的疏与密,而这疏密就是内心的愉悦程度大异的体现。特别是后来人们询问时的回答,那种直接感受性的回答,非常生动而深刻地披露了的判断标准和价值观念。第三十二则:“阮光禄在剡,曾有好车,借者无不皆给。有人葬母,意欲借而不敢言。阮后闻之,叹曰:‘吾有车而使人不敢借,何以车为?遂焚之。”阮裕的行为在我们今天看来也算是过火了,别人不敢借那是别人的事,怎么责怪起自己来呢?我们可以从他的过严的自责中看到名士们的自我要求之高。在他看来,别人不敢借,肯定是自己没有达到让任何人无隔阂无距离的地步,还是自己的问题。第三十八则:“范宣年八岁,后园挑菜,误伤指,大啼。人问:‘痛耶?答曰:‘非为痛,身体发肤,不敢毁伤,是以啼耳!宣洁行廉约,韩豫章遗绢百匹,不受。减五十匹,复不受。如是减半,遂至一匹,既终不受。韩与范同载,就车中裂二丈与范,云:‘人宁可使妇无 邪?范笑而受之。”年仅八岁的范宣在挖菜时因伤了手指而大哭,竟然不是因为痛而哭,可以想见其儒家思想意识的深入程度。而后来不接受他人赠送的物品,足见其廉洁。
“德行”篇中,虽则名士的一举手一投足或一言半语,都映照出人物内在的精神气度,日常生活中的隐秘内心活动,给我们的感受是深刻而感性的,因此人物的形象质感很强。
当然,作为介于纪实与小说之间的笔记,其间也会有一些略显夸张之处。如前面范宣的伤指痛哭,似乎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不过,总的来说,《世说新语·德行》篇中,展示名士形象的艺术是相当高超的,非常实感而深刻地刻画了名士的崇高品德对后代的小说艺术也是具有启发和深刻的影响的。
篇5:世说新语德行文言文及翻译
周子居常云:“吾时月不见黄叔度,则鄙吝之心已复生矣。”
郭林宗至汝南造袁奉高,车不停轨,鸾不辍轭。诣黄叔度,乃弥日信宿。人问其故?林宗曰:“叔度汪汪如万顷之陂。澄之不清,扰之不浊,其器深广,难测量也。”
李元礼风格秀整,高自标持,欲以天下名教是非为己任。后进之士,有升其堂者,皆以为登龙门。
李元礼尝叹荀淑、钟皓曰:“荀君清识难尚,钟君至德可师。”
陈太丘诣荀朗陵,贫俭无仆役。乃使元方将车,季方持杖后从。长文尚小,载箸车中。既至,荀使叔慈应门,慈明行酒,余六龙下食。文若亦小,坐箸膝前。于时太史奏:“真人东行。”
客有问陈季方:“足下家君太丘,有何功德,而荷天下重名?”季方曰:“吾家君譬如桂树生泰山之阿,上有万仞之高,下有不测之深;上为甘露所沾,下为渊泉所润。当斯之时,桂树焉知泰山之高,渊泉之深,不知有功德与无也!”
陈元方子长文有英才,与季方子孝先,各论其父功德,争之不能决,咨于太丘。太丘曰:“元方难为兄,季方难为弟。”
荀巨伯远看友人疾,值胡贼攻郡,友人语巨伯曰:“吾今死矣,子可去!”巨伯曰:“远来相视,子令吾去;败义以求生,岂荀巨伯所行邪?”贼既至,谓巨伯曰:“大军至,一郡尽空,汝何男子,而敢独止?”巨伯曰:“友人有疾,不忍委之,宁以我身代友人命。”贼相谓曰:“我辈无义之人,而入有义之国!”遂班军而还,一郡并获全。
华歆遇子弟甚整,虽闲室之内,严若朝典。陈元方兄弟恣柔爱之道,而二门之里,不失雍熙之轨焉。
管宁、华歆共园中锄菜,见地有片金,管挥锄与瓦石不异,华捉而掷去之。又尝同席读书,有乘轩冕过门者,宁读如故,歆废书出看。宁割席分坐曰:“子非吾友也。”
王朗每以识度推华歆。歆蜡日,尝集子侄燕饮,王亦学之。有人向张华说此事,张曰:“王之学华,皆是形骸之外,去之所以更远。”
华歆、王朗俱乘船避难,有一人欲依附,歆辄难之。朗曰:“幸尚宽,何为不可?”后贼追至,王欲舍所携人。歆曰:“本所以疑,正为此耳。既已纳其自托,宁可以急相弃邪?”遂携拯如初。世以此定华、王之优劣。
王祥事后母朱夫人甚谨,家有一李树,结子殊好,母恒使守之。时风雨忽至,祥抱树而泣。祥尝在别床眠,母自往闇斫之。值祥私起,空斫得被。既还,知母憾之不已,因跪前请死。母于是感悟,爱之如己子。
晋文王称阮嗣宗至慎,每与之言,言皆玄远,未尝臧否人物。
王戎云:“与嵇康居二十年,未尝见其喜愠之色。”
王戎、和峤同时遭大丧,俱以孝称。王鸡骨支床,和哭泣备礼。武帝谓刘仲雄曰:“卿数省王、和不?闻和哀苦过礼,使人忧之。”仲雄曰:“和峤虽备礼,神气不损;王戎虽不备礼,而哀毁骨立。臣以和峤生孝,王戎死孝。陛下不应忧峤,而应忧戎。”
梁王、赵王,国之近属,贵重当时。裴令公岁请二国租钱数百万,以恤中表之贫者。或讥之曰:“何以乞物行惠?”裴曰:“损有余,补不足,天之道也。”
王戎云:“太保居在正始中,不在能言之流。及与之言,理中清远,将无以德掩其言!”
王安丰遭艰,至性过人。裴令往吊之,曰:“若使一恸果能伤人,浚冲必不免灭性之讥。”
王戎父浑有令名,官至凉州刺史。浑薨,所历九郡义故,怀其德惠,相率致赙数百万,戎悉不受。
刘道真尝为徒,扶风王骏以五百疋布赎之,既而用为从事中郎。当时以为美事。
王平子、胡毋彦国诸人,皆以任放为达,或有裸体者。乐广笑曰:“名教中自有乐地,何为乃尔也!”
郗公值永嘉丧乱,在乡里甚穷馁。乡人以公名德,传共饴之。公常携兄子迈及外生周翼二小儿往食。乡人曰:“各自饥困,以君之贤,欲共济君耳,恐不能兼有所存。”公于是独往食,辄含饭著两颊边,还吐与二儿。后并得存,同过江。郗公亡,翼为剡县,解职归,席苫于公灵床头,心丧终三年。
顾荣在洛阳,尝应人请,觉行炙人有欲炙之色,因辍己施焉。同坐嗤之。荣曰:“岂有终日执之,而不知其味者乎?”后遭乱渡江,每经危急,常有一人左右已,问其所以,乃受炙人也。
祖光禄少孤贫,性至孝,常自为母炊爨作食。王平北闻其佳名,以两婢饷之,因取为中郎。有人戏之者曰:“奴价倍婢。”祖云:“百里奚亦何必轻于五羖之皮邪?”
周镇罢临川郡还都,未及上住,泊青溪渚。王丞相往看之。时夏月,暴雨卒至,舫至狭小,而又大漏,殆无复坐处。王曰:“胡威之清,何以过此!”即启用为吴兴郡。
邓攸始避难,于道中弃己子,全弟子。既过江,取一妾,甚宠爱。历年后讯其所由,妾具说是北人遭乱,忆父母姓名,乃攸之甥也。攸素有德业,言行无玷,闻之哀恨终身,遂不复畜妾。
王长豫为人谨顺,事亲尽色养之孝。丞相见长豫辄喜,见敬豫辄嗔。长豫与丞相语,恒以慎密为端。丞相还台,及行,未尝不送至车后。恒与曹夫人并当箱箧。长豫亡后,丞相还台,登车后,哭至台门。曹夫人作簏,封而不忍开。
桓常侍闻人道深公者,辄曰:“此公既有宿名,加先达知称,又与先人至交,不宜说之。”
庾公乘马有的卢,或语令卖去。庾云:“卖之必有买者,即当害其主。宁可不安己而移于他人哉?昔孙叔敖杀两头蛇以为后人,古之美谈,效之,不亦达乎!”
阮光禄在剡,曾有好车,借者无不皆给。有人葬母,意欲借而不敢言。阮后闻之,叹曰:“吾有车而使人不敢借,何以车为?”遂焚之。
谢奕作剡令,有一老翁犯法,谢以醇酒罚之,乃至过醉,而犹未已。太傅时年七、八岁,箸青布裤,在兄膝边坐,谏曰:“阿兄!老翁可念,何可作此。”奕于是改容曰:“阿奴欲放去邪?”遂遣之。
谢太傅绝重褚公,常称:“褚季野虽不言,而四时之气亦备。”
刘尹在郡,临终绵惙,闻阁下祠神鼓舞。正色曰:“莫得淫祀!”外请杀车中牛祭神。真长答曰:“丘之祷久矣,勿复为烦。”
谢公夫人教儿,问太傅:“那得初不见君教儿?”答曰:“我常自教儿。”
晋简文为抚军时,所坐床上尘不听拂,见鼠行迹,视以为佳。有参军见鼠白日行,以手板批杀之,抚军意色不说,门下起弹。教曰:“鼠被害,尚不能忘怀,今复以鼠损人,无乃不可乎?”
范宣年八岁,后园挑菜,误伤指,大啼。人问:“痛邪?”答曰:“非为痛,身体发肤,不敢毁伤,是以啼耳!”宣洁行廉约,韩豫章遗绢百匹,不受。减五十匹,复不受。如是减半,遂至一匹,既终不受。韩后与范同载,就车中裂二丈与范,云:“人宁可使妇无(巾军)邪?”范笑而受之。
王子敬病笃,道家上章应首过,问子敬“由来有何异同得失?”子敬云:“不觉有余事,惟忆与郗家离婚。”
殷仲堪既为荆州,值水俭,食常五碗盘,外无余肴。饭粒脱落盘席闲,辄拾以啖之。虽欲率物,亦缘其性真素。每语子弟云:“勿以我受任方州,云我豁平昔时意。今吾处之不易。贫者士之常,焉得登枝而捐其本?尔曹其存之!”
初桓南郡、杨广共说殷荆州,宜夺殷觊南蛮以自树。觊亦即晓其旨,尝因行散,率尔去下舍,便不复还。内外无预知者,意色萧然,远同斗生之无愠。时论以此多之。
王仆射在江州,为殷、桓所逐,奔窜豫章,存亡未测。王绥在都,既忧戚在貌,居处饮食,每事有降。时人谓为试守孝子。
桓南郡。既破殷荆州,收殷将佐十许人,咨议罗企生亦在焉。桓素待企生厚,将有所戮,先遣人语云:“若谢我,当释罪。”企生答曰:“为殷荆州吏,今荆州奔亡,存亡未判,我何颜谢桓公?”既出市,桓又遣人问欲何言?答曰:“昔晋文王杀嵇康,而嵇绍为晋忠臣。从公乞一弟以养老母。”桓亦如言宥之。桓先曾以一羔裘与企生母胡,胡时在豫章,企生问至,即日焚裘。
王恭从会稽还,王大看之。见其坐六尺簟,因语恭:“卿东来,故应有此物,可以一领及我。”恭无言。大去后,即举所坐者送之。既无余席,便坐荐上。后大闻之甚惊,曰:“吾本谓卿多,故求耳。”对曰:“丈人不悉恭,恭作人无长物。”
吴郡陈遗,家至孝,母好食铛底焦饭。遗作郡主簿,恒装一囊,每煮食,辄贮录焦饭,归以遗母。后值孙恩贼出吴郡,袁府君即日便征,遗已聚敛得数斗焦饭,未展归家,遂带以从军。战于沪渎,败。军人溃散,逃走山泽,皆多饥死,遗独以焦饭得活。时人以为纯孝之报也。
孔仆射为孝武侍中,豫蒙眷接烈宗山陵。孔时为太常,形素羸瘦,著重服,竟日涕泗流涟,见者以为真孝子。
篇6:浅析《世说新语——〈德行〉篇》
《世说新语》是南朝宋临川王刘义庆编撰的一部志人笔记小说,全书分为德行、言语、政事、文学、方正等三十六篇,共一千一百三十则,主要记述东汉末年至南朝宋时二百多年间士族阶层的言谈风尚和琐闻轶事。在全书的三十六篇中,列于卷首的四篇,德行、言语、政事、文学,是所谓的“孔门四科”。《论语·先进》:“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孔子数千弟子中,佼佼者分占这四科之冠。从汉代开始,这四科就一直作为考察和品评士人的重要准则,所以,就有了“仲尼之门,考以四科”的说法。德行,指人的道德品行。郑玄注《周礼地官 师氏》曰:“德行,内外之称,在心为德,施之为行。”其内容不外乎儒家所提倡的忠孝节义、仁信智礼等道德规范。在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下,人们极其看重“德行”二字。如果没有好的品德,即使才学再高也不会令人真心敬服。因此,《世说新语》开篇第一章即列举了贤士中的典范。德行高尚之人往往闻名遐迩,让人油然而生一种与之亲近的愿望,在生活中加以效仿。如果贤士就在左近,那更是必定要前去拜访的。陈蕃出任豫章太守之时,到达当地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听徐孺子的所在。主簿建议他先进官署,陈蕃却说:“武王式商容之闾,席不暇暖。吾之礼贤,有何不可!” 古人有训:“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丹之所藏者赤,漆之所藏者黑,是以君子必慎其所处者焉。”与贤人相交会使我们不知不觉地接受高尚品德的熏陶,让我们在潜移默化之中渐渐进步。这样的良友,是不可与之远离的。周乘“时月不见黄叔度,则鄙吝之心已复生”,郭泰“诣黄叔度,乃弥日信宿”,就是这样的道理。身为士人,应修身养德,身为地方官,则应廉洁自律,爱育百姓。谢安年仅七八岁时便知体恤百姓,他不忍见老翁遭受惩罚,主动向兄长求情。周镇官任临川郡守,但他出行乘坐的船却极为狭小,遇到暴雨时又大漏,让人难以相信他竟会清廉到这样的程度。殷仲担任荆州刺史之时,遭逢水灾,年成歉收,他就与百姓共渡难关,“食常五碗盘,外无余肴。饭粒脱落盘席间,辄拾以啖之”。百善孝当先,一个人的德行可以体现在其对君之忠、对友之信,更会体现在对父母、兄长的孝道之中。王悦“事亲尽色养之孝”、王绥“试守孝子”的故事即使放在当下也能给我们带来很多启发。更有如王戎等至情至性之人,在遭遇父母的丧事时总难免悲痛欲绝,难以自已。但此时则应想起《孝经丧亲》中的教诲:“毁不灭性,圣人之教也。”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们既然感念父母的恩德,又怎能轻易毁伤自己的身体呢? 《世说新语》以“德行”开篇,讲述了四十七个这样的故事。其中的许多看似日常琐事,却在彰显着君子的真性情。魏晋时期虽处乱世,人们对德行还是非常重视的。至于现在呢,有许多道理都被忽视了。这些生动而感人的故事正是在提醒着我们,不要丢掉这些最朴素的品质。(作者系清华物理系萌妹纸,国学社社员)
篇7:浅析《世说新语——〈德行〉篇》
阅读下面文言文,完成第1~5题。
范宣①年八岁,后园挑②菜,误伤指,大啼。人问:“痛邪?”答曰:“非为痛,身体③发肤,不敢毁伤,是以啼耳。”宣洁行④廉约⑤,韩豫章⑥遗⑦绢百匹,不受;减五十匹,复不受;如是减半,遂至一匹,既终不受。韩后与范同载,就车中裂二丈与范,云:“人宁可使妇无言⑧邪?”范笑而受之。(选自刘义庆《世说新语.德行》)
【注释】①〔范宣〕字宣子,居住在豫章郡,后被召为太学博士、散骑郎,推辞不就。②〔挑〕挑挖;挖出来。③〔身体〕“身体”句语出《孝经》“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身,躯干。体,头和四肢。④〔洁行〕品行高洁。⑤〔廉约〕廉洁俭省。⑥〔韩豫章〕韩伯,字康伯,历任豫章太守、丹杨尹、吏部尚书。⑦〔遗(wèi)〕赠送。⑧〔言(kūn)〕裤子。
1.用“/”给文中画线句子划分朗读节奏(只划一处)。
韩豫章遗绢百匹,不受
2.解释文中加粗词语。
(1)误伤指( ) (2)是以啼耳( ) (3) 遂至一匹( )
3.用自己的话说说“韩后与范同载,就车中裂二丈与范”的意思。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4.范宣挖菜误伤的手指,大声啼哭,是因为“痛”才哭吗?到底因什么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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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在范宣的身上有哪些美好德行值得我们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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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答案:
1.韩豫章/遗绢百匹,不受
2.手指 ;此;这 终于
3.后来,韩康伯邀范宣一起坐车,在车上撕了两丈绢给范宣。
4.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身体发肤都授之于父母,伤了自己的就等于伤了父母,范宣不敢伤害父母,所双才哭起来。
篇8:世说新语 文学篇·读后感
阅读《世说新语·文学篇》,更多的感触是古人的那种良好的学习态度和浓厚的学习学习氛围。其中让我感触颇深的一段记载是说郑玄的故事。
“郑玄家奴婢皆读书。尝使一婢,不称旨,将挞之。方自陈说,玄怒,使人曳箸泥中。须臾,复有一婢来,问曰:‘胡为乎泥中’?答曰:‘薄言往槊,逢彼之怒’”。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郑玄家的佣人都喜欢读书。有一次,郑玄觉得他的奴婢干事不称心,准备用“家法”惩罚。这位婢女认为自己冤枉,想加以解释说明;但恰逢此时郑玄盛怒,于是就叫人把她拽到院中的泥地里。这时,恰好另外一位婢女走来,见此而问:你为什么站在泥地里?她问话时引用了《诗经·邶风·式微》中的“胡为乎泥中”一句。被斥责的这位回答时则引用了《诗经·邶风·柏舟》中的“薄言往槊,逢彼之怒”,用来解释说:我本来是要向他(郑玄)说明清楚的,谁知正好赶在他生气的火头上。
这里且不论郑玄的不论是非的火爆脾气,郑玄家里的学习氛围更是让人叹服,虽是“婢女”,却能那么娴熟地引经据典,且诙谐隽永、恰如其分。说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缘故吧,但是想到更多文人的事迹时,又不尽然,这里让人更多的是感受到郑玄为学成就之高,连家里的佣人也极富文化修养,郑玄的学术修养更是让人钦佩。这又不禁让人想到现在学生的学习状态,中华文明源远流长,作为一名中国人,我们更应当继承和弘扬这笔宝贵的精神财富,将民族精神发扬光大,同时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根据《世说新语·文学篇》的记载,古人自身所营造的浓厚的学习氛围却是真的让后人为之惭愧不已。文人为了探讨学术知识,竞相辩论,互相学习,取长补短,这种胸襟和气度也是后人鞭长莫及的,然而,这种涵养却是我们现在做研究和国家发展必不可少的一种精神,只有在互相努力地前提下,才能做到事半功倍,让各自的研究做到飞跃性提升,也为我国强国之路的发展,伏下强有力的一笔。
未及弱冠的王弼前往吏部尚书何晏所设宴请有名望的宾客宴会,何晏把客人谈论最精彩的部分告诉他,并问道:“此理仆以为极,可得复难不?”(我认为这个道理讲的很对,还可以提出质疑吗?)面对前辈,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王弼依然提出质疑,然而在座宾客无人能对答,王弼自问自答,反复论辩多次。何晏并没有因为王弼的出色而大怒,王弼也博得了在座的钦佩和敬仰。可以说王弼的行为在现在看来就是出尽风头惹人嫉妒的情景,而何晏等老一辈的文人却并没有因此排斥王弼,而是忘记年龄,虚心学习,可以说这种思想将有利于更好的促进学术的进步,也更有利于培养新的文化传承者,这样的胸襟和气度,这样让人折服的学术气息,让人向往,更应值得我们每一个人的深思。
太尉王夷甫见阮宣子时问道:“老子、庄子与儒家的教化有什么异同?”回答说:“将无同?”太尉很满意,便任命他为掾官,世人称他为“三语援”。而卫玠嘲笑他说:“一个字就可以调用了,为何用三字!”宣子说:“只要是众望所归,也可以不说话而调用,一个字都是多余的。”于是两个人成为了朋友。宣子没有因为卫玠的嘲笑而恼怒,而是用巧妙地语言说服了卫玠,两人在这一问题上进行学术性探讨,并没有个人恩怨的纠纷,也更加体现了文人的学术氛围和宽容的学术胸怀,这一点是尤为可贵的。
魏晋时期文人雅士的交往更多的是建立在学术、思想上的。博学多才的人更多的得到人们的结识和尊敬,对当时魏晋时期文化等各方面发展是一种促进,也值得后人在这一点上效仿。特别是对于文人的学识修养方面,更多方面引人深思。
殷浩、孙盛、王濛、谢尚这些名士,都聚集在王濛家里。殷浩与孙盛共论《易》,孙盛自以为他的发言是最合理的,不可一世。在座各人都不同意他的说法,又不能说服他。王濛叹着气说:“假如刘真长来,一定会制服他。”孙盛也意识到自己不如刘真长。等刘到来时,孙盛简略的说了刚才所说的理由,语气已大不如前。刘真长讲了大约二百多句,言辞及提问,都简明扼要,孙再无法回答。由此可见,学者们的辩论更多的在于互补,激烈的辩论更多的体现了文人对知识的渴求,这一方面是我们更应当看到的,也是我们应当极力推崇的。
孙安国到中军将军殷浩处一起清谈,两人来回辩驳,都无懈可击。侍人把端上的饭菜热了好几遍也顾不得吃。双方奋力甩动拂尘的毛全部落在了饭菜上,宾主竟然到傍晚也没想起吃饭。殷浩便对孙安国说:“你不要做硬嘴马,我就要穿你鼻子了”孙安国接口说:“你没见挣破鼻子的牛吗,当心人家会穿你的腮帮子!”当辩论激烈到这种程度时,更加的感叹学者们幽默诙谐的言辞,同时,双方的学术精神更是让人由衷的佩服。
当然这当中更多是体现了文人多知识的热爱与包容。然而其中也不乏文人利用知识摆脱困扰的例子。
郑玄在马融门下,住了三年都未见到老师,只是由马融的高足弟子传授一些知识而已。有一次马融曾计算天象,不相符合,门下弟子都不能解决。有人说,郑玄懂得计算。马融于是召郑玄令他计算,郑玄把式盘一转就解决了问题,大家无不惊奇。等到学业完成,郑玄告辞还乡,马融叹息说:“礼乐都到东方去了!”同时又唯恐郑玄的名气高过自己,心怀妒忌。郑玄也怀疑有人迫害他,就坐在桥下,用木屐踏在水上。马融用《周易》转式之法进行占卜,探寻他的行踪。见到卦象后,对身边的人说:“郑玄在土下水上,而又靠着木板,这样必然已经死了。”于是不再追寻。郑玄因而免于难。
这个故事是说郑玄学识遭人嫉妒,郑玄机智脱困的事情,但是我们也不难体会,学习就应该向郑玄那样,应该积极探索,勇于向前辈和别人请教,同时自己更应该加强学术修养,利用自己的知识做更多有用且有意义的事情,为我们国家的社会发展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
更值得一提的是,《世说新语·文学篇》关于文人对妇女态度看法的文章,谢太傅问陆退:“张凭为什么为母亲作悼念的诔文,而不为父亲作?”答曰:“这自然是因为男子的品德已经在他的事迹中表现出来;而妇女的美德,那就非诔文不能显扬了。”谢朗母亲王夫人因为儿子的体弱曾对支林道说:“新妇少遭家难,一生所寄,唯在此儿。”谢公语同坐曰“家嫂辞情慷慨,致可传述。恨不使朝士见!”这些话语中所显示的文人对妇人尊敬的的态度,就不难想象《花木兰》这部文学作品为何会流传至今了,故事本身的价值当然重要,但是,更应该看到人们对传承这些作品的积极性也是不容忽视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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