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 阿Q
粤教版精品教案 《阿Q正传》第二课时课堂实录(精选3篇)
篇1:粤教版精品教案 《阿Q正传》第二课时课堂实录
《阿Q正传》第二课时课堂实录
上课。
师:先提一个问题。上学期我们学了《祝福》这一课,主人公祥林嫂,究竟姓什么?请大家讨论一下。
生甲:姓卫。
师:为什么?
生甲:因为她是卫老婆子介绍到鲁四老爷家来的,而卫老婆子的娘家是卫家山,和她家是邻居,所以祥林嫂该姓卫。课本上也是这么说的。
师:很好,看书看得很仔细。有没有不同意见?
生乙:我认为她姓祥,不然怎么叫她祥林嫂?
师:她是生来就姓祥,还是出嫁后改姓祥,和丈夫一个姓?
生乙:不知道。
师:我想,鲁迅先生在这里很可能是搞错了。卫老婆子从卫家山嫁到鲁镇来,按照中国的传统习俗,她该从丈夫一个姓才行。当然,丈夫也有可能姓卫,但这种可能性很小;况且,在封建社会,同姓的男女一般是不能结亲的。(表兄妹却可以,因为他们不同姓。)
生乙:也就是卫老婆子不该叫“卫老婆子”,而应该叫“鲁老婆子”或别的什么?
师:对,反应灵敏。你的说法有道理,祥林嫂该姓祥才对。
生甲:但祥林嫂生来又姓什么,该不会也姓祥吧?
升乙:当然不会姓祥,刚才老师说了,同姓的男女一般是不能结亲的。
生甲:那又姓什么?我认为还是应该姓卫。
师:姓卫肯定不对,因为卫家山是她的婆家而不是娘家。我猜她应该姓林。
生(一起):为什么?
生丙:我知道老师的意思。香港有个陈方安生,女士,陈是她丈夫的姓,她本人姓方。师:很好!很会联想。的确,陈方安生是带有中国传统文化特色的一个名字,但听着却象是日本名字。
生丙:陈方是姓,安生是名,加起来就是四个字。但中国古时候的妇女是没有名字的,所以人们只叫“祥林嫂”而不叫“祥林安生”了。
生丁:可是林黛玉不是有名有姓吗,还有王熙凤,薛宝钗.....王熙凤出嫁了不是还叫“王熙凤”吗?该改叫“贾西凤”才行啊。
师:林黛玉薛宝钗她们都是四大家族的成员,是上流社会的女性,所以精贵些,分别有了自己的名字。其实只有名而无字,在《林黛玉进贾府》里,贾宝玉要给林黛玉取一个字,叫什么?
生丁:颦颦。
师:对,记忆力真好。这个细节表明贾宝玉很顽皮,但更表明贾宝玉思想上尊重女性,认为男性有的权利女性也应该有,哪怕是姓名后面的“字”。
生丙:可实际情况是男尊女卑,林黛玉她们算幸运的,而绝大多数妇女都没有名字。张氏,王氏,就是她们的名字,翻开四大名著,都是这样。
师:有一个相声,不知大家听过没有。旧社会有个姓马的女人嫁给了姓牛的,辛劳一生,死后墓碑上刻着她的名字——“牛马氏”。“牛马氏”三个字几乎可以说明一切。
生戊:所以您认为祥林嫂应该姓林。可是她第二次到鲁镇来,鲁镇上的人还是喊她祥林嫂啊,她已经改嫁给贺老六了,该叫“贺林嫂”才对呀?
师:鲁镇上的人对她的第二次婚姻认同还是不认同?
生戊:不认同。
师:对啊。如果认同,大家对她的态度就不会有根本的改变,就没有柳妈讲的那个可怕的故事了。所以大家仍然叫她祥林嫂。
生己:老师,我觉得您的话题扯远了,我们是在上《阿Q正传》呢。
师:对不起,是扯远了点。阿Q为什么没有名字,哪位同学能回答?
生己:因为阿Q孤身一人,没有父母亲戚,搞不清楚他的名字。大家都喊他阿Quei,但又不知道是哪个Quei字,于是鲁迅先生就用一个Q代替了。
生庚:我觉得“Q”用得不对。因为“桂”或“贵”的声母为“G”,阿Q应该叫阿G才对!
师:很好,敢于怀疑权威,而且很有道理,向你学习!我想,可能是方言造成的吧,江浙一带,“桂”或“贵”的声母读成“Q”。况且,“Q”还具有象形意味呢,像什么?
生己:一个人的脑袋,后面拖着根小辫子。
师:对!象征着大清国的子民,“东亚病夫”的形象。而这正是鲁迅要批判的,阿Q就是其中的典型。
生甲:老师,未庄的人为什么不姓“未”呢?
师:是啊,卫家山的卫老婆子姓“卫”,未庄的人为什么不姓“未”呢?哪位同学能回答?
生庚:未庄很大,有姓赵的,还有姓钱的,还有王胡姓王,吴妈姓吴,所以.....师:在阿Q所处的年代,江浙一带的农业经济较发达,农村相对于落后地区(特别是山区)较开放,所以一个村庄共一个姓的现象不多见。但未庄还是以姓赵和姓钱的居多,赵太爷和钱太爷是未庄的实际统治者,两家之间也是明争暗斗的。
生丁:那地保是什么人,是干什么的?
师:地保是封建政权的基层干部,相当于现在的村长。
生丁:地保的官大还是赵太爷的官大?怎么地保老是听赵太爷差遣呢?
师:赵太爷是族长。在封建社会的农村,族长的权力很大,几乎一手遮天。建议你课后读一读陕西作家陈中实的《白鹿原》,里面完整而又真实反映了中国的宗族文化。
生丁:赵太爷的权力的确够大,一个嘴巴就把阿Q的姓打掉了。
师:在封建社会,妇女地位卑微,一般没有名字,只有姓氏。男人则姓名字齐全,有的还有号。譬如苏东坡,姓苏名轼字子瞻,号东坡居士。他的弟弟叫苏辙,有谁知道兄弟俩名字的来历?
生申:我知道,来自《曹刿论战》,“登轼而望之,见其辙”。
师:聪明!谢谢。名和字也是有联系的,苏轼字子瞻,瞻不就是“望之”吗?还有韩愈,字退之;愈是“前进”的意思,与“退之”刚好相反,大家说有不有趣?鲁迅,姓周名树人,字豫才;其实他最初的字是“豫山”,因为江浙方言里“豫山”读起来像“雨伞”,于是鲁迅小时候有一个绰号叫“雨伞”,长大后鲁迅就把“豫山”改成“豫才”了。
生申:古人的名字也可以随便改吗?
师:古人字可以改,号可以改,但是姓和名决不能乱改。姓代表的是宗族血统,是身世身份;名是父母郑重给取的,代表的是父母之命。有一句俗语叫“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乡间的男人和他人赌咒时常说:“如果...我就不姓*!”拿自己的姓当赌注,这是最高的赌注了。阿Q因为从小没有父母,地位又卑微,所以搞不清楚他的名字,他自己也“渺茫”。他原本姓赵,可是赵太爷用暴力剥夺了他姓赵的权利,阿Q在未庄也就彻底成了孤魂野鬼。吴妈有姓,而阿Q没姓,阿Q又如何配得上吴妈?阿Q此后的悲惨命运,也就成了必然的了。
篇2:粤教版精品教案 《阿Q正传》第二课时课堂实录
《阿Q正传》第五课时实录
江苏省江都市丁沟中学 张广祥
第一课时:阅读课文
第二课时:认识阿Q的基本情况
第三课时:精神胜利法
第四课时:革命观
第五课时:看客
第六课时:环境
第七课时:眉批
本课时教学要点:看客
一、课文中的看客
师:我们已经认识了小说主人公阿Q的形象,至于另外有名有姓的人物如赵太爷、假洋鬼子等,其形象比较好把握,我们暂且不论。看完了个体形象,我们再来认识小说中的群体形象,这就是一群看客。文中写看客的文字有几处?
生:三四处。
师:具体说说。生:一是阿Q调戏小尼姑,一群酒店里的人在一旁看热闹;一是阿Q和小D龙虎斗的时候有看客在看;还有最后一章,阿Q被押赴刑场的途中,一群蚂蚁似的看客。
师:很好,其实除了这三处,还有。比如,阿Q从城里回来,述说他在城里的所见所闻,身边有不少人在听,书上眉批就说过,这些听的人何尝不是看客。那好,我们就以你们找出的这三处来分析一下。先看第一处。阿Q为什么要调戏小尼姑?
生:在此前,阿Q遭受了生平两件屈辱„„
师:哪两件?
生:一是被他看不起的王胡打败,二是被假洋鬼子用哭丧棒在头上啪啪的敲了几下;现在看到小尼姑,就认为今天之所以晦气,是因为小尼姑,小尼姑是霉头。
师:是啊,阿Q把在强者那里遭受屈辱的痛苦,转嫁到弱者身上发泄,可悲!——怎么写看客的?
生:“酒店里的人大笑了”,这句还重复了一次。还有,“酒店里的人也九分得意的笑”。
师:除了此,作者还把酒店里的这群看客称为什么?
生:赏鉴家。
师:对。那么我们该怎么看这群看客?
生:他们不但不同情小尼姑,还以小尼姑被调戏为笑料。
生:他们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生:他们没有人性人情可言。
生:他们是一群冷漠无情的人。
生:其实,小尼姑等于就是他们的妹妹姐姐,或者女儿,或者妻子,然而他们居然毫无怜悯之心,是麻木落后的人!
师:很好。注意,这里用了一个词,“九分得意”,“九分”显然是作者生造的一个词。言下之意,这些看客还有一分不满意,那么是哪一分呢?
生:说明他们还是有点不认可阿Q欺凌小尼姑的。
师:哦,也就是说,看客身上还残留点人性。
生:是,人还不至于坏到极点。
师:是啊,人坏,不至于坏得一无是处;反之,人好,也不至于十全十美。这观点符合辨证法。有不同想法吗?
生:我认为是,看客的一分不满意,是阿Q调戏得不够。
师:哦,调戏得不够?什么意思?时间太短?看得不过瘾?再调戏?
生:不是。是„„
师:不好意思说?好了,我知道你舌头下的话了,是说阿Q调戏得不到位吧。
生:„„是。
师:哦,也就是说,他们希望阿Q更深入一步,来点实质性的。呵呵,看来这些看客够流氓的啊。或许人家没有,而是某同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哦,呵呵„„
生:老师可不要诬陷我啊,我可是正人君子啊。
师:是是是„„还有不同理解吗?
生:(默然)
师:我再提供一种看法,一分不满意,是指他们没有像阿Q那样亲自用手去调戏。这样理解有没有道理?
生:有;但是其他两种也有道理。
师:对,我们不求答案的一致。十分也罢,九分也罢;这群看客够冷漠的,令人害怕。好,再看第二处。阿Q和小D一场龙虎斗,有一群“看的人们”。作者写他们的文字中有一个词语,“大约”。鲁迅似乎喜欢用这“大约”的,如《孔乙己》“孔乙己大约真的死了”。请文,该如何理解这里的“大约”?
生:就是可能的意思,是说看客可能是来解劝的。
师:有不同理解吗?
生:我以为这词语有言外之意,是说他们不是真的劝架,而是喝彩叫好。
师:你们支持哪位同学?
生:XX(后一同学)
师:最后我们看阿Q押赴刑场途中看热闹的看客,怎样写的?
生:(略)
师:显然,这里看客的麻木、愚昧上我们前面看到的看客一样;但是似乎更来得触目惊心,因为这里来了个吴妈。你来说说这里的吴妈。
生:吴妈是阿Q的初恋情人,阿Q真心实意地向吴妈求过爱,尽管在真正革命了后,阿Q可能嫌吴妈脚大,不会娶她,但是那时的求爱是发自肺腑的。现在阿Q还是惦念着吴妈的,在临死前还寻找吴妈,说明阿Q的心里有吴妈的空间。然而吴妈呢?与阿Q属于同一个阶层的女性,前时拒绝阿Q笨拙的求爱,这是她的权利;但是现在居然成了一个看客,这实在令人寒心。更令人酸楚的是,她显然不是送阿Q的,甚至没有正眼看一下阿Q,而是盯着洋枪洋炮。对阿Q没有丝毫的怜悯与同情,更没有一点爱意,这确实是阿Q的悲哀。
师:也是吴妈的悲哀啊!
生:是啊。
二、鲁迅其他小说里的看客
师:文中的看客委实是一群愚昧、冷漠的。其实,这样的看客,我们并不陌生。在鲁迅的笔下,我们见过太多了。想想看,是不是?
生:是的。
师:回忆一下我们过往见过的看客。
生:《孔乙己》里酒店里有一群穿短衫的人,他们常常拿穿长衫而且站着喝酒的孔乙己取笑,只要后着一到,酒店里的空气就快活了起来。
生:《药》里夏瑜被杀,半夜三更就有三三两两的人到刑场,甚至有人把死者的血当作良药来吃。
生:《祝福》里祥林嫂儿子被狼叼走的故事被卤镇上的男男女女不断地咀嚼。
师:鲁迅还写过一篇《示众》,更是描写看客的典范之作。它没有故事情节,没有人物性格,没有风光描写,没有主观抒情,甚至每个出场的人物都没有姓名,只有一个场面:看。无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全在盛夏的烈日下,看杀人。这是一群麻木而愚昧的国民啊。再看看那些看客们看的对象吧,是些什么人?
生:是与看客处在同样一个阶层的人。
生:也有完看客们谋福利的“先驱者”。
师:是啊,前者如孔乙己、祥林嫂、单四嫂子、阿Q等,后者如夏瑜、N先生、大禹等。看客们看的就是这样的“被看者”。
三、作者钟情看客的意义
师:显然,鲁迅笔下的看客有着共同的特性,这就是:愚昧,麻木,落后,迷信。诚然,用“阶级兄弟”、“阶级感情”之类来要求他们固然是从前流行的阶级分析理论,显然是早已不足为训了。但就是再退上一万步、一亿万步来讲,“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这些古已有之的说法,这些连动物尚且具有的本能的“连类及己”的悲悯感,我们这些自诩为文明时代的“万物灵长”,怎么就反而丧失了呢?我甚至宁愿相信,这些看客们只是一些幻化了人形的器物或东西。因为,即或是称他们为野兽,也实在是要让真正的兽们蒙羞的啊。那么,这就怪了,为什么鲁迅特别钟情于这些群体形象呢?写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生:我知道,鲁迅是揭示国民的劣根性。
师:你怎么知道的?
生:书上介绍过的。
师:很好。平时我们要多点书,尤其是要读有营养的书。是的,鲁迅的用意正在此。所谓“国民性”,是指一个民族由于生活在同一地区,在长期历史发展中所形成的区别于其他民族的表现在共同文化上的共同心理素质、思维方式、价值尺度、道德规范等,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民族性格、民族意识、民族风格等。鲁迅多次说过《阿Q正传》意在“暴露国民的弱点”,要写出一个“现代的我们国民的魂灵”。早在留日期间,鲁迅就认为“我们民族最缺乏的东西是诚与爱”。所以,鲁迅要用笔无情地把这些劣根性揭示出来。我们不妨回忆一下,鲁迅为什么弃医从文?当年,鲁迅来到日本的仙台进了一所医学专门学校开始学医。学医之梦很美满。鲁迅后来为什么又动摇呢?什么事情刺激了他?
生:看过一场电影后有了想法。
师:具体点。
生:看时事画片。日本人杀中国人,围观的是自己的同胞,且神情麻木。
师:如果是你看到那样一幅画面,你们的心情会如何呢?
生:愤怒、悲哀。
师:这场景使鲁迅受到极大震动,他为麻木得受人欺侮、任人宰割而不自知的同胞感到激愤和悲哀。为此作者悟出了什么?
生: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所以我们的第一要著,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而善于改变精神的是,我那时以为当然要推文艺,于是想提倡文艺运动了。
师:也就是他悟到改变国民的精神的最有力的武器“首推文艺”。我们再回忆一下,鲁迅为什么将他的第一部小说集命名为“呐喊”?
生:唤醒在“铁屋子”里沉睡的麻木的国民。
师: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
生:为慰藉战友,使之“不惮于前驱”的呐喊助阵。
师:对,作者呐喊的目的有两个:一是为唤醒精神麻木、“熟睡”的人们起来抗争,而发出战斗呼喊;一是为慰藉战友,使之“不惮于前驱”的呐喊助阵。主要目的是前者。这就告诉我们作者钟情看客的意图了。那么,作者对看客是什么样的态度?
生: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生:既同情又批判。
师:我们能够从作者遣词用字上领悟出作者的批判之意吗?
生:像本文,作者写看客写成“张着嘴”,把看客比喻成“马蚁”,比喻成“狼”,把看客的叫喊写成“发出豺狼的嗥叫”,显然有批判的味道。
师:说得太好了。我们来看看作者的狼这个比喻。作者写狼,是说这些看客不仅仅是看客,甚至成了坏人的帮凶。这里有句话,“又钝又锋利”,“钝”与“锋利”矛盾吗?
生:不矛盾。“钝”,是说看客麻木愚昧,精神已经迟钝,眼睛无光;“锋利”,是说看客成为敌人帮凶,他们也能够吃人,用文中话说,“已经在那里咬他的灵魂”。
师:分析得很好。字里行间,流露着作者对看客的批判。也就是说,作者写看客,同情他们痛苦的同时,也流着泪无情地揭露他们的劣根性。只有把他们的劣根性撕开来,我们才能清醒,才能对症下药加以“疗救”,中国才能有光明的前途。
四、今天的看客
师:鲁迅一句“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将中国人的劣根性揭示得淋漓尽致。而今天,是不是就没有了看客,没有了看客心态呢?
生:应该是有的。
生:看客的子子孙孙无穷无尽。
师:哦?口说无凭吧?
生:我看过一个报道,说的是发生在今年6月上海的事。
师:详细说说。
生:一个少女爬上一幢正建高楼的窗外平台。当时有很多围观者,据报道,围观者有数千名,场面颇为壮观。到后来,起哄的现象也越发严重,一群小伙子满脸嬉笑,每当那个自杀者接近边缘,他们就会发出一阵欢呼。一群女学生唧唧喳喳地说笑着,不时喊上两句:“快跳啊!”那番激情似乎在欣赏一场明星演唱会。受狂躁气氛感染,一个老外也兴奋地扯开嗓子喊:“跳下来!”与警方和亲属对峙10个小时后,这个青年女子最终还是纵身一跳,重重地落在充气垫上又弹到地下,送医院抢救,因脑干受伤太重而死了。
生:我也想起了一件类似的事。今年5月一天,桂林一个中年女子站在一家饭店第11层的窗台上欲跳楼,围观者簇拥在楼下看热闹。围观者情绪高涨,像在看西洋景,有的人甚至说着风凉话,“她肯定不会跳”,有人还拿着望远镜观察,更离谱的是一中年妇女居然手提着几只望远镜向围观者叫卖。
篇3:阿q正传粤教版教案
“我们先前——比你阔的多啦!你算是什么东西!”
阿Q没有家,住在未庄的土谷祠里;也没有固定的职业,只给人家做短工,割麦便割麦,舂米便舂米,撑船便撑船。工作略长久时,他也或住在临时主人的家里,但一完就走了。所以,人们忙碌的时候,也还记起阿Q来,然而记起的是做工,并不是“行状”;一闲空,连阿Q都早忘却,更不必说“行状”了。只是有一回,有一个老头子颂扬说:“阿Q真能做!”这时阿Q赤着膊,懒洋洋的瘦伶仃的正在他面前,别人也摸不着这话是真心还是讥笑,然而阿Q很喜欢。
阿Q又很自尊,所有未庄的居民,全不在他眼神里,甚而至于对于两位“文童”也有以为不值一笑的神情。夫文童者,将来恐怕要变秀才者也;赵太爷钱太爷大受居民的尊敬,除有钱之外,就因为都是文童的爹爹,而阿Q在精神上独不表格外的崇奉,他想:我的儿子会阔得多啦!加以进了几回城,阿Q自然更自负,然而他又很鄙薄城里人,譬如用三尺三寸宽的木板做成的凳子,未庄人叫“长凳”,他也叫“长凳”,城里人却叫“条凳”,他想:这是错的,可笑!油煎大头鱼,未庄都加上半寸长的葱叶,城里却加上切细的葱丝,他想:这也是错的,可笑!然而未庄人真是不见世面的可笑的乡下人呵,他们没有见过城里的煎鱼!
阿Q“先前阔”,见识高,而且“真能做”,本来几乎是一个“完人”了,但可惜他体质上还有一些缺点。最恼人的是在他头皮上,颇有几处不知于何时的癞疮疤。这虽然也在他身上,而看阿Q的意思,倒也似乎以为不足贵的,因为他讳说“癞”以及一切近于“赖”的音,后来推而广之,“光”也讳,“亮”也讳,再后来,连“灯”“烛”都讳了。一犯讳,不问有心与无心,阿Q便全疤通红的发起怒来,估量了对手,口讷的他便骂,气力小的他便打;然而不知怎么一回事,总还是阿Q吃亏的时候多。于是他渐渐的变换了方针,大抵改为怒目而视了。
谁知道阿Q采用怒目主义之后,未庄的闲人们便愈喜欢玩笑他。一见面,他们便假作吃惊的说:哙,亮起来了。”
阿Q照例的发了怒,他怒目而视了。
“原来有保险灯在这里!”他们并不怕。
阿Q没有法,只得另外想出报复的话来:
“你还不配……”这时候,又仿佛在他头上的是一种高尚的光容的癞头疮,并非平常的癞头疮了;但上文说过,阿Q是有见识的,他立刻知道和“犯忌”有点抵触,便不再往底下说。
闲人还不完,只撩他,于是终而至于打。阿Q在形式上打败了,被人揪住黄辫子,在壁上碰了四五个响头,闲人这才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了,阿Q站了一刻,心里想,“我总算被儿子打了,现在的世界真不像样……”于是也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了。
阿Q想在心里的,后来每每说出口来,所以凡是和阿Q玩笑的人们,几乎全知道他有这一种精神上的胜利法,此后每逢揪住他黄辫子的时候,人就先一着对他说:
“阿Q,这不是儿子打老子,是人打畜生。自己说:人打畜生!”
阿Q两只手都捏住了自己的辫根,歪着头,说道:
“打虫豸,好不好?我是虫豸——还不放么?”
但虽然是虫豸,闲人也并不放,仍旧在就近什么地方给他碰了五六个响头,这才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了,他以为阿Q这回可遭了瘟。然而不到十秒钟,阿Q也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了,他觉得他是第一个能够自轻自贱的人,除了“自轻自贱”不算外,余下的就是“第一个”。状元不也是“第一个”么?“你算是什么东西”呢!?
阿Q以如是等等妙法克服怨敌之后,便愉快的跑到酒店里喝几碗酒,又和别人调笑一通,口角一通,又得了胜,愉快的回到土谷祠,放倒头睡着了。假使有钱,他便去押牌宝,一推人蹲在地面上,阿Q即汗流满面的夹在这中间,声音他最响:
“青龙四百!”
“咳……开……啦!”桩家揭开盒子盖,也是汗流满面的唱。“天门啦……角回啦……!人和穿堂空在那里啦……!阿Q的铜钱拿过来……!”
“穿堂一百——一百五十!”
阿Q的钱便在这样的歌吟之下,渐渐的输入别个汗流满面的人物的腰间。他终于只好挤出堆外,站在后面看,替别人着急,一直到散场,然后恋恋的回到土谷祠,第二天,肿着眼睛去工作。
但真所谓“塞翁失马安知非福”罢,阿Q不幸而赢了一回,他倒几乎失败了。
这是未庄赛神的晚上。这晚上照例有一台戏,戏台左近,也照例有许多的赌摊。做戏的锣鼓,在阿Q耳朵里仿佛在十里之外;他只听得桩家的歌唱了。他赢而又赢,铜钱变成角洋,角洋变成大洋,大洋又成了叠。他兴高采烈得非常:
“天门两块!”
他不知道谁和谁为什么打起架来了。骂声打声脚步声,昏头昏脑的一大阵,他才爬起来,赌摊不见了,人们也不见了,身上有几处很似乎有些痛,似乎也挨了几拳几脚似的,几个人诧异的对他看。他如有所失的走进土谷祠,定一定神,知道他的一堆洋钱不见了。赶赛会的赌摊多不是本村人,还到那里去寻根柢呢?
很白很亮的一堆洋钱!而且是他的——现在不见了!说是算被儿子拿去了罢,总还是忽忽不乐;说自己是虫豸罢,也还是忽忽不乐:他这回才有些感到失败的苦痛了。
但他立刻转败为胜了。他擎起右手,用力的在自己脸上连打了两个嘴巴,热剌剌的有些痛;打完之后,便心平气和起来,似乎打的是自己,被打的是别一个自己,不久也就仿佛是自己打了别个一般,——虽然还有些热剌剌,——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躺下了。
他睡着了。
然而阿Q虽然常优胜,却直待蒙赵太爷打他嘴巴之后,这才出了名。
他付过地保二百文酒钱,愤愤的躺下了,后来想:“现在的世界太不成话,儿子打老子……”于是忽而想到赵太爷的威风,而现在是他的儿子了,便自己也渐渐的得意起来,爬起身,唱着《小孤孀上坟》到酒店去。这时候,他又觉得赵太爷高人一等了。
说也奇怪,从此之后,果然大家也仿佛格外尊敬他。这在阿Q,或者以为因为他是赵太爷的父亲,而其实也不然。未庄通例,倘如阿七打阿八,或者李四打张三,向来本不算口碑。一上口碑,则打的既有名,被打的也就托庇有了名。至于错在阿Q,那自然是不必说。所以者何?就因为赵太爷是不会错的。但他既然错,为什么大家又仿佛格外尊敬他呢?这可难解,穿凿起来说,或者因为阿Q说是赵太爷的本家,虽然挨了打,大家也还怕有些真,总不如尊敬一些稳当。否则,也如孔庙里的太牢一般,虽然与猪羊一样,同是畜生,但既经圣人下箸,先儒们便不敢妄动了。
阿Q此后倒得意了许多年。
有一年的春天,他醉醺醺的在街上走,在墙根的日光下,看见王胡在那里赤着膊捉虱子,他忽然觉得身上也痒起来了。这王胡,又癞又胡,别人都叫他王癞胡,阿Q却删去了一个癞字,然而非常渺视他。阿Q的意思,以为癞是不足为奇的,只有这一部络腮胡子,实在太新奇,令人看不上眼。他于是并排坐下去了。倘是别的闲人们,阿Q本不敢大意坐下去。但这王胡旁边,他有什么怕呢?老实说:他肯坐下去,简直还是抬举他。
阿Q也脱下破夹袄来,翻检了一回,不知道因为新洗呢还是因为粗心,许多工夫,只捉到三四个。他看那王胡,却是一个又一个,两个又三个,只放在嘴里毕毕剥剥的响。
阿Q最初是失望,后来却不平了:看不上眼的王胡尚且那么多,自己倒反这样少,这是怎样的大失体统的事呵!他很想寻一两个大的,然而竟没有,好容易才捉到一个中的,恨恨的塞在厚嘴唇里,狠命一咬,劈的一声,又不及王胡的响。
他癞疮疤块块通红了,将衣服摔在地上,吐一口唾沫,说:
“这毛虫!”
“癞皮狗,你骂谁?”王胡轻蔑的抬起眼来说。
阿Q近来虽然比较的受人尊敬,自己也更高傲些,但和那些打惯的闲人们见面还胆怯,独有这回却非常武勇了。这样满脸胡子的东西,也敢出言无状么?
“谁认便骂谁!”他站起来,两手叉在腰间说。
“你的骨头痒了么?”王胡也站起来,披上衣服说。
阿Q以为他要逃了,抢进去就是一拳。这拳头还未达到身上,已经被他抓住了,只一拉,阿Q跄跄踉踉的跌进去,立刻又被王胡扭住了辫子,要拉到墙上照例去碰头。
“‘君子动口不动手’!”阿Q歪着头说。
王胡似乎不是君子,并不理会,一连给他碰了五下,又用力的一推,至于阿Q跌出六尺多远,这才满足的去了。
在阿Q的记忆上,这大约要算是生平第一件的屈辱,因为王胡以络腮胡子的缺点,向来只被他奚落,从没有奚落他,更不必说动手了。而他现在竟动手,很意外,难道真如市上所说,皇帝已经停了考,不要秀才和举人了,因此赵家减了威风,因此他们也便小觑了他么?
阿Q无可适从的站着。
远远的走来了一个人,他的对头又到了。这也是阿Q最厌恶的一个人,就是钱太爷的大儿子。他先前跑上城里去进洋学堂,不知怎么又跑到东洋去了,半年之后他回到家里来,腿也直了,辫子也不见了,他的母亲大哭了十几场,他的老婆跳了三回井。后来,他的母亲到处说,“这辫子是被坏人灌醉了酒剪去了。本来可以做大官,现在只好等留长再说了。”然而阿Q不肯信,偏称他“假洋鬼子”,也叫作“里通外国的人”,一见他,一定在肚子里暗暗的咒骂。
阿Q尤其“深恶而痛绝之”的,是他的一条假辫子。辫子而至于假,就是没了做人的资格;他的老婆不跳第四回井,也不是好女人。
这“假洋鬼子”近来了。
秃儿。驴……”阿Q历来本只在肚子里骂,没有出过声,这回因为正气忿,因为要报仇,便不由的轻轻的说出来了。
不料这秃儿却拿着一支黄漆的棍子——就是阿Q所谓哭丧棒——大蹋步走了过来。阿Q在这刹那,便知道大约要打了,赶紧抽紧筋骨,耸了肩膀等候着,果然,拍的一声,似乎确凿打在自己头上了。
“我说他!”阿Q指着近旁的一个孩子,分辩说。
拍!拍拍!
在阿Q的记忆上,这大约要算是生平第二件的屈辱。幸而拍拍的响了之后,于他倒似乎完结了一件事,反而觉得轻松些,而且“忘却”这一件祖传的宝贝也发生了效力,他慢慢的走,将到酒店门口,早已有些高兴了。
但对面走来了静修庵里的小尼姑。阿Q便在平时,看见伊也一定要唾骂,而况在屈辱之后呢?他于是发生了回忆,又发生了敌忾了。
“我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这样晦气,原来就因为见了你!”他想。
他迎上去,大声的吐一口唾沫:
“咳,呸!”
小尼姑全不睬,低了头只是走。阿Q走近伊身旁,突然伸出手去摩着伊新剃的头皮,呆笑着,说:
“秃儿!快回去,和尚等着你……”
“你怎么动手动脚……”尼姑满脸通红的说,一面赶快走。
酒店里的人大笑了。阿Q看见自己的勋业得了赏识,便愈加兴高采烈起来:
“和尚动得,我动不得?”他扭住伊的面颊。
酒店里的人大笑了。阿Q更得意,而且为了满足那些赏鉴家起见,再用力的一拧,才放手。
他这一战,早忘却了王胡,也忘却了假洋鬼子,似乎对于今天的一切“晦气”都报了仇;而且奇怪,又仿佛全身比拍拍的响了之后轻松,飘飘然的似乎要飞去了。
“这断子绝孙的阿Q!”远远地听得小尼姑的带哭的声音。
“哈哈哈!”阿Q十分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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