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与文学的异同

关键词: 文学

梦与文学的异同(精选6篇)

篇1:梦与文学的异同

摘要:古往今来,梦与文学的关系始终是人们关注的一个热点话题,梦与文学既有相同之处,又有所差异。在动力因源起方面,二者都是欲望的表现与满足,但梦起源于无意识,文学是有意识的创作;在外部形式与内部结构方面,都借助形象和图画,主要运用形象思维,其差异主要体现在意义的明晰程度上;在作用和功能方面,都不同程度地满足了人受压抑的欲望,但文学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而梦则不然。

关键词:梦 文学 动力 结构 作用

千百年来,“梦”始终是一个令人费解的话题。柏拉图认为梦是一种感情的产物;亚里士多德认为梦是一种持续到睡眠状态中的思想;尼采认为梦是白天失却的快乐与美感的补偿;甚至也有人认为梦就是文学,文学就是梦。20世纪以来,滥觞于弗洛伊德的“里比多”、“潜意识”、“升华”、“俄狄浦斯情结”,成了出现频率极高的话语。弗洛伊德认为,人的一切动机来源于无意识的本能欲望,无意识的本能欲望是人类一切活动的动因,艺术创作也不例外。文学创作是作家以幻想的形式满足其本能欲望的一种手段。对于作家来说,其创作过程就类似于白日做梦,即以幻想的形式宣泄压抑的情感、满足被压抑的欲望。笔者在本文中将试图从三个方面浅议梦与文学之间的关系,分析二者之间的异同,即:动力因源起方面;外部形式与内部结构方面;作用和功能方面。

篇2:梦与文学的异同

其次,艺术创作和梦都源于现实生活。通过《梦的解析》我们发现弗洛伊德对梦的形成进行了详细的阐述,他认为由潜在的梦进入到显现的梦要分别经过凝聚、移替、象征、修饰这四个步骤,“梦的一般性材料来源是:一种最近发生而且在精神上具有重大意义的事件……一个对做梦者本身极具意义的经验(经过回忆及一连串的思潮),却经常在梦中以另一个最近发生但无甚关系的印象作为梦的内容。”[1](P58)这些都说明了梦源于现实,并且是现实生活重新排列组合后的产物。而现实生活也是艺术创作的源泉,离开现实生活的艺术创作无疑将成为无本之木。艺术创作与梦有许多相似的诞生历程,都以现实生活为原型,但作家在创作时绝不是将生活的原原本本写入作品中,而是从许多的人和事中选出最具有典型意义的东西加以整合、修饰。这种选择与集中恰恰与梦的凝聚有着极为相似的共同点。

然而梦与文学一个显著不同是,梦都是潜意识的,而文学作品虽由潜意识欲望来决定,但作家艺术家在创造艺术作品时,对于艺术媒介、艺术技巧、艺术手段的选择以及对于艺术材料的加工等,都是有意识地自觉地进行的。文学作品的产生比梦的形成经过了更为严格的检查和筛选。文学创作是作家的有意识创造,它受到作家意识控制;而梦纯属无意识,对特定的主题选择是无意识的。在梦里,人的意识的随意性很大,时间、空间乃至人的活动是随机的。而在作家创作中,自始至终作家进行有意识的控制,从选择主题、结构的安排,语言表达到故事情节的起承转合,作者始终明白自己是在虚构,他可以及时更改主题、变换材料。因此,与梦相比,文学作品是有意识、有逻辑、有始有终的,是作家有意识创造的结果。因此,艺术家又不完全等同于做梦者,艺术创作也不完全等同于白日梦,艺术家的作品获得了广大读者的感激和赞赏,这样他通过幻想赢得了他以前只能在幻想中获得的一切:荣誉、权力和女人的爱情。

二 梦与文学的外部形式与内部结构的异同

梦的运作与文学创作都借助形象和图画,主要运用形象思维;这些形象和图画又都含有多种意义,可作多种解释。人们都有这种体验,在梦中,梦者“见”自己可以上天,可以入地,可以上山,可以下海,见到陌生的熟人,见到瑰丽的奇景,但他很少说话,他成了沉默寡言的行动者或旁观者。难怪有人说梦像电影,有人说梦是录像,而且“有单本和连续之分,有黑白和彩色之别”。[2](P30)对梦主要是视觉形象这一特征,“眼快动睡眠”的发现提供了有说服力的解释:做梦者的眼球转动,“是因为他正用内心的眼睛注视着梦中发生的一切”。[3](P134)弗洛伊德对此则有颇为详尽的描述:“梦压倒优势地但并非单一按照视觉形象而思维。”[4](P45)后来,他又称之为 “绘制谜画”[5](P89),他说:“这显然不是一种容易的方法。你们要明白这种困难,可设想你们现在要绘图说明报纸中一篇政治论文,须尽量将文字改成图画。文中所有的人和物都不难用图画代表,而且可以代表得更完满;但是假使你们要将一切抽象的文字改成图画,则其困难马上就会发生。”[5](P133)

人们又都有这样的体验,对自己的梦的含义常常困惑不解,莫名其妙。这正是由梦的模糊性、多义性造成的。弗洛伊德就说过梦往往具有多种含义,能得到多种解释。以弗洛伊德那个“经典的梦”而言,尽管他对自己作了洋洋万言的详尽分析,但后来的研究者又对它作了多次见解各异的分析,有的分析甚至指出了弗氏本人都没有注意到的事实。在这里,我们自然会想到“形象大于思想”的文学命题和斯威夫特“渊博的评注家目光何其锐利/读荷马见出荷马不懂的东西” [6](P8)的诗句。他们说的虽然是梦和文学,但都谈到同一件事――形象和图画的多义性。

篇3:论梦与文学艺术

在我国早期的作品中,梦多散见于诸子散文、历史散文,且常带有吉凶的征兆。“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论语·子罕》)是孔子梦见不到这种灵瑞,预感到周道复兴无望以致叹惜。历史散文《晋楚城濮之战》更有子犯圆梦的记载:“晋侯梦与楚子搏,楚子伏己而盬其脑,是以惧。子犯:‘吉,我得天,楚伏其罪,吾且柔之矣。’”文中,子犯对梦的预见性本有所怀疑,却又担心晋侯迷信梦中所示放弃信心,不得不另辟蹊径,以“向天”“背天”忽悠。靠游梦、圆梦预示未来,其作用相当于龟甲上的卜辞,总带有迷信的色彩,并非以文学的角度有意地创造审美价值。再说,它只限于诸子散文、历史散文,不曾或少有在秦汉的诗、赋中露面,有其文学自觉性的欠缺。早期散文只是区别于韵文、骈文的一种文体,包括经传史说在内,概称散文。从今天的艺术角度看,它应当是与小说、诗歌并称的文学散文。梦,偶尔散见于这种散文,且带有迷信色彩,不能说是以自觉的形式进入艺术殿堂。

梦在文学作品出现较多的,在我国,当始于六朝的志怪小说。那时,志怪小说已从先秦的史说中分娩出来,相对成体。此时,梦已有向艺术殿堂迈进的趋势,这般说,是它仍带有迷信的胎痣。以《搜神记·三王墓》为例,“王梦见一儿眉间广尺,言欲报雠”纯属梦示;果真报仇,是应验了梦景的征兆。与其说是写主人公报仇,还不如说是为了佐证梦的灵验。在志怪小说里,梦还不如禽兽鬼怪在艺术上的成熟,后者已懂得用艺术手法通过它们折射社会现实,或是抒发压抑的情感,或是寄托生活的向往。同是《搜神记》里的作品,《韩凭夫妇》中的两只鸳鸯聚有灵性,象征着不死的爱情精神,表现出当时人们的情感与愿望。

我认为:只有当作者放弃它的征兆性,以梦的形象反映生活,呼出时代的强音,激活人们的心灵,梦才称得上是梦艺术的觉醒,才称得上是美。放弃,体现了人的本质力量;形象性、时代性、情感性,迎合了感性显现的特征。艺术觉醒的梦,主要表现为描绘人们压抑心理和信仰危机,抒发人们的自然情感,寄托人们的美好希望。从这一角度上说,唐传奇的出现才使梦向艺术转化,梦才以自觉的形式步入艺术殿堂。

在《枕中记》的《南柯太守传》中,作者充分利用了浪漫主义的表现手法,打破了时空的界限,摆脱了人世的羁绊,把主人公起伏变化的一生压缩于一梦之间,离奇神异、变化莫测,这样的奇思遐想,可以使读者的想象在更广阔的天地翱翔;可以更率直地评判人物,针砭时弊。这种巧妙的构思,往往能够更广阔、更深刻地反映真实的社会内容,有助于提示事物的本质。在唐传奇以后的作品中,梦多朝着艺术的路子走,且日益成熟。小说发展是这样,其他体裁也是如此,纵横发展。

我们以不同时代的小说加说明。志怪小说《搜神记·杨林》篇,梦者是一位商人,故事简单,意义平平。唐传奇的《枕中记》,把前面的主人公改成书生,糅进了作者个人的坎坷遭遇和官场的批判,却存有“人生如梦”的消极思想。清代《聊斋志异·续黄梁》,又把书生改为官僚,通过曾氏梦中拜相、谪官被杀、冥中受罪、转世遭难等情节,暗示了封建官僚制度的罪恶,表现了作者“忧愤深广”的态度,艺术上日益成熟。

横向上,我们同样可以证明。唐以前,梦在文学作品中仅限于志怪小说,或偶然提到的诗篇。唐开始,梦渐渐在诗歌、小说、戏剧等体裁中出现。如《梦游天姥吟留别》(李白),戏剧《玉茗堂四梦》(汤显祖),思想艺术水平都很高。近期的文学作品,关于梦的直接描写是少些,而冠于梦的题名则不少,以示人生的幽幻,或增强散文般的韵昧。关于这点,港台文学较大陆文学似乎突出一些,具体不一一列举。我们只求懂得这个道理:梦在文学作品中,从无到有,从不自觉至自觉,日益成熟,乃至借助梦的特点,写出不是梦的梦的作品。

在论述梦的艺术觉醒时,我以唐时期的文学为界,这仅从梦在作品中所出现的频率,以及在各种文学体裁中所表现出来的艺术技巧来划分,它带有普遍性的特点。它还有特殊性,那就是不同文学体裁所显示的梦的自觉性是不一样的。

梦的艺术觉醒,随着体裁的不同,觉醒的时刻不一样,诗歌早于小说,小说早于戏剧,至于那些不梦而梦的近代作品姑且不去论述。秦汉时期,其他体裁里的梦还处于酣睡时,我们从乐府民歌中就能偶尔见到梦苏醒的前奏。如《饮马长城窟行》的两句诗:“梦见在我傍,忽觉在他乡。”这里的梦,已不是生理常景的梦;这里的觉醒,还是艺术上的梦觉醒。它通过梦中相随,醒来相别的反差,写出思妇的惆怅心理。它不同于《论语·子罕》中的梦,带有吉凶的征兆;也不像《搜神记·三王墓》中的梦,在印证梦的灵验。只是早期,这类梦的作品并不多,只能偶尔在某些诗篇中看到零星的闪光点,尽管如此,还是可以断言,梦在诗歌中“觉醒”时,其他文学体裁里的梦还将“沉睡”几百年。只有到了唐传奇,才有与之相媲美的作品,此时,唐诗中的梦也不逊色,而且更加成熟。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不亚于《枕中记》,它以梦游仙景来反衬人间官场的污浊,有那种不愿“折腰事权贵”,而欲骑鹿“访名山”的思想,风格逍遥、旷达。至于杂剧等戏剧文学,是在唐传奇上发展起来的,梦的艺术自觉性自然在诗歌、小说之后,这里就不再赘述了。产生这种不平衡,以各种体裁的成熟有关:我国文学体裁成熟先后为诗歌、小说、戏剧。神话虽早,然文学的记载则多由历史学家、哲学家“订正”;散文虽早,然早期的散文只区别于韵文,骈体文不宜相提并论。这种不平衡,还与梦在各种体裁的适应性有关,这方面,后边将会论述。

以上,我着重论述了梦的艺术觉醒,那么梦这一生理现象有什么值得作家垂青的呢?这有文学作品本身的原因,也有社会的原因。

文学作品本身所产生的原因,主要表现为文学的形象性与形象的间接性。形象性,是艺术区别于其他的意识形态;间接性,又使文学从艺术中分离出来。它是用语言材料来塑造艺术形象的。形象的特点与梦的特点吻合,语言的线条性,有利于时间上描述像“蒙太奇”般的梦景。尽管如此,梦在不同文学体裁的运用,还是有其艺术能力上的差异。

我认为,借梦写诗要比其他的体裁容易得多。因为梦的特点与诗歌的特点较为相似。梦有形象性、情感性、跳跃性、无序性的特点,这里除无序性外,其他的特点基本与诗歌的特点相应。

梦的形象性是模糊的、类型化的。正因为模糊,才显得朦胧、含蓄、多义;正因为是类型化的,才有其明确的象征意义。介于这种朦胧与清晰之间,诗才不致沦为快板,诗才有其丰富的内涵。因此,它显得精巧、凝重。梦的情感性,较现实有更大的空间:它可以是记忆的回放,也可以是思维成像,还可以是潜意识的纵情,亦真亦幻,真假难辨。即使牴啎当朝,也不宜苛责。如《梦游天姥吟留别》就收到了很好的思想艺术效果。梦有跳跃性,诗歌何尝不是这样。如臧克家在《三代》中写道:“孩子在土里洗澡,爸爸在土里劳动,爷爷在土里埋葬。”仅有三句话,却写出了三代农民乃至我国世世代代农民都离不开土地的生活。

或许是梦有与诗歌相应的特点,加上诗歌又是早熟的文学体裁,才使梦在诗歌中的艺术觉醒早于其他文学体裁。至于梦为什么会有上述的特点,这牵涉到人的左右脑的生理功能,它属于生理学的范畴,我们就难于作进一步的探讨了。应当提及的是梦的这些特点,也基本适于散文,只是要适当地作好情感的冷化、整流,以追求当代的散文美。

梦与小说相通的特点主要在于“蒙太奇”的梦景与语言的线条性所显示出来的时间的连续性。小说借助于语言材料可把梦景一幕幕地显示出来,于是在小说中关于梦景的描写也不少。不过应该指出,梦的跳跃性特点不利于小说叙事的完整性,无序性更不必说。我们看到小说中的梦总比生理上的梦有条理、有情节,这是为小说的特点所矫正过的。对此,我们可以在《枕中记》里领略一斑。再说,小说中的形象力求典型,梦的形象是类型化的,运用时总不如诗歌合拍。至于剧本,还得考虑到舞台的因素,与梦相通的特点就更少了。早期戏剧还凑合,形象多为类型化,是莫里哀式的;近期戏剧的形象则多为典型化的(喜剧除外),是沙翁式的,梦那类型化的形象很难派上用场。再者,剧本中的梦可以写出来,表演时却得依赖于两个场景,以别魂体;或场景先后更替,以示梦景的出现,不如诗歌、小说,仅靠语言材料就能表现出来。

文学作品与梦发生关系的社会原因,是由于文学隶属于意识形态。人类早期,生产力低下,人们有在自然界中争得自由的愿望,却不能预测自身的行为后果,这酷似生活的梦不能不像卜辞一样来占卜自己的未来。我国历史散文中有关于子犯圆梦的记载,古希腊悲剧里有关于普罗米修斯圆梦的台词。随着社会的发展,生产力水平提高了,阶级斗争又接踵而来,梦已不再像过去那样单纯,只是寄托希望,还反映出意识形态的特点,它以圆梦者的清醒,听梦者的“糊涂”流露于文学之中。自然,它无宁升华为教义,尤其是被统治阶级的梦,只能是成为折射社会现实的一种虚像,一种掩饰。李白的《梦游天姥呤留别》、蒲松龄的《续黄粱》就是梦中的离骚。当人们思想混乱,以致信仰危机时,梦以其虚幻的特点来摹拟社会,给人以启迪。这般说来,梦在艺术中似乎以其古怪的笔调来勾勒畸形的社会。其实不然,它也可以美化社会,剪辑现实中的美。

人们在现实中的遗憾往往会在梦中得到平衡,能予平衡的梦在文学艺术中不只是梦,它应该是一种艺术的表现手法。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的遗憾会越来越少,梦在文学艺术中用于折射社会的频率也将越来越少。不过仿照梦的形式构思作品,以梦的特点来诠释社会,犹如海市蜃楼,美不胜收。

摘要:梦, 生活中有, 文学中也有。只有当梦淡化生理现象, 走出迷信的樊篱, 进而以美的形象出现在文学殿堂时, 才称得上是艺术上的觉醒。梦的成熟与文学样式有关, 梦的表现与社会进程有关。艺术殿堂由于梦的涉足, 填补了心灵的空缺。梦说, 不是胡说, 然而以往的文论少有提起, 本文作者在此提及, 意在引起人们对它的关注和解说。

关键词:梦,艺术形象,艺术觉醒,文学样式,意识形态

参考文献

[1]刘叔成等著.美学基本原理.上海人民出版社会, 1987, 9.

[2]以群主编.文学创作的基本原理.上海文艺出版社, 1984, 8.

[3]宋元人注.四书五经.北京市中国书店, 1987, 7.

[4]李梦生撰.左传译注.上海古籍出版社, 1998, 6.

[5]汪绍楹校注.搜神记.中华书局, 1985.

[6]玉茗堂四梦.上海教育出版社, 2008.

篇4:我的文学梦与对文学的思考

首先想到的是我曾有过的文学梦,我的追梦历程。

我的中学时代是在文革中期,许多中外经典名著都被打成封建阶级或资产阶级的“大毒草”,不仅市面上找不到,书香之家也绝不敢收藏,上缴或抄家所获的“大毒草”往往被集中销毁,付之一炬;老舍、沈从文等著名作家多惨遭不测,所有的知识分子都是娼丐之间的“臭老九”,斯文扫地,堪比秦皇时代的焚书坑儒。那时的中学生除了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林海雪原》等中外红色小说外,实在是无书可读,连《水浒传》这样以农民起义为题材的近似于革命文学的古典小说,也因宋江的招安和保皇而被列于禁书之列。直到上高中,我才壮着胆子,在寝室被窝里打着手电筒连几个通宵看完了《红楼梦》,壮胆的底气是想好了对所谓诲淫毒书《红楼梦》批判性研读的借口。

在那样的年代,似乎没有谁会傻乎乎地去谈文学,更没有谁会冒政治风险去写那些随时都可能招来祸患的直抒性灵的文字。凌冽的寒风里,人们都把自己的心灵裹得严严实实,不敢越雷池一步。没有文学的春天,哪来春天的文学?沙漠化了的文艺园地,十年只长出八个革命样板戏便是明证。

但文学是心灵的种子,种子一旦有适宜的土壤和气候,注定会发芽生长,不可遏止。

以后的工作和学习过程中,从随大流读《青春之歌》《红岩》《林海雪原》等红色小说,到潜心消化大学老师开出的“诸子散文”“唐宋诗文”“五四新文学”“批判现实主义”等古今中外重要流派的长串必读书目,我感觉到自己与文学的缘分越来越近,一种读写的冲动时时撞击着心灵,有时为了看完半部书熬了一个通宵,有时为了构思一个自认为很有创意的小说故事兴奋得废寝忘食,甚至神经兮兮地半夜披衣下床,草拟写作提纲……

结果自然是无功而返——热情和冲动只是挨了一点儿文学的边儿。看着一篇篇连自己都不忍卒读的半拉子废品,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心智和灵性,我不知道优秀的作品源于敏锐的观察思考,丰富的阅历和文化积淀,还有纯熟的文字功力。一个凭想象去玩弄文字游戏的文学青年,能真正读懂文学吗?

我开始放慢了对文学的热情,只是以一个高中语文教师的职业身份去和学生一起分析鉴赏文学作品,组织作文赛事和大别山文学社活动,也偶尔在县办文学季刊《溪流》试试身手。文学在我,仍只是一个遥远的梦。

1991年秋,一场重感冒突然而至,躺在病床上胡思乱想,不禁为母亲和妻子关切问候的浓浓亲情所感动,一气呵成,写成散文《病悟》,投给《教育时报》,没想到竟很快发表。《病悟》让我一下子明白了文学即生活的要旨——用心灵写作才能感动心灵。于是,《潇洒走一回》《昨夜的星辰》《豫北印象》《送你一束白兰》《妈妈的情怀》《面对折磨的态度》等贴近生活、抒写真情真性的散文作品相继在《人民教育》《教育时报》《教师报》《大河报》等报刊发表,让我感受到了倾诉的畅快和心灵洗礼后的清爽和满足——文学,让我的心灵境界获得升华。

二十年来,无论文学遭遇热捧还是冷落,我对文学的热爱一天也没有停止。紧张的教学之余,我笔耕不辍,以手写心,草创了不少压箱底的诗文,除非自我欣赏,决不轻易拿去发表,污人耳目。我关注文学的起起落落,关注汪国真的青春诗,关注余秋雨的文化散文,甚至对韩寒的叛逆宣言《三重门》也投入研究的热情,在和同学们有关韩寒现象的讨论中赚取了不少热烈的掌声。在同样热爱文学的校长和同事的支持下,作为时任教研组长,我发起成立了“晨溪文学社”,并创办文学社刊《晨溪》,与师生朋友分享读写的快乐,一坚持就是十年,使之成为郑外学子开展文学交流的精神园地及外界了解郑州外国语学校的名片和窗口。

随着与文学的深入接触,我也像逐渐由热情而回归理性的文学青年一样,开始思考两个文学命题:文学是什么?我们该需要怎样的文学?

关于第一个问题,古今理论家莫衷一是:故事说,典型说,言志说,性灵说,语言艺术说,文学即人生说,等等。没有定论,也不可能有定论,因为文学的内涵绝不只是“小说、诗歌、散文、戏剧”四分法那么简单,它描述的想象性、故事性,议论的形象性、哲理性,抒情的灵动性和触摸可感,都不可复制地显示着语言艺术的魅力及文学形象的感染力和启示意义,丰富着人类的精神宝库,一两个苍白的概念怎能表现它博大厚重的内涵呢?

关于文学是什么的思考,实际上又是关于文学的作用和意义的思考。古人关于文学的思考是原始而质朴的,“诗言志”便是对写诗目的的本质概括——借“诗”这种语言形式表情达意而已,如同虎啸山林,野猫叫春,呼酒买醉者口吐狂言,一种恰当的表现形式抒发了一种自然而然的感情。某种意义上说,文学是心灵的需要,是创作者表达思想和情感的一种寄托和出口,无须“为时而著,为事而作”“为社会,为人生”甚至“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而当我们捍卫文学的纯洁性,反对文学的政治化和功利性时,我们是不是应该思考:除了纯自然地客观描摹之外,有没有一种能独立于社会和政治之外的文学?

当然没有。因为人类没有能长期脱离社会和现实政治的“世外桃源”,人人都有自己的社会背景和政治倾向,作为承载和表现人类精神的文学,又怎能单纯到一如梁实秋先生所倡导的那样“文学当表现永久不变的人性”?即如梁先生的《雅舍小品》,也是日寇侵略时期有闲阶级精神颓废,不问民生疾苦、民族危亡的心理反映,难怪鲁迅先生要借《文学和出汗》针锋相对地倡导文学的阶级性。再看《离骚》《水浒传》《神曲》《战争与和平》等等一切伟大的中外文学作品,又有哪一部不是社会和时代精神的折射?

以纯正的文学良知通过文学形象反映社会生活和时代精神,进而表现创作者的情感态度和人格理想,不能和出于功利和政治目的的文学创作的“功利化”“政治性”划等号。

这样看来,我们倡导“纯文学”,实际上是倡导一种去功利化政治化的纯正的文学创作态度。

在网络文学等新生事物不断涌现的时代,在纷繁复杂、泥沙俱下的社会背景下,尤其需要不含功利之心的基于大人格大境界的崇高精神的文学引导,需要一种阳刚的大气和厚重。我们的时代需要这样一种引领精神的纯正文学。

毋庸讳言,现在已很难看到这样的纯正文学。媚俗,媚上,媚钱媚色媚政治媚大奖的文学早已泛滥成灾。校园文学本该是一片净土,但难免受主流社会的影响,以至粉饰卖弄、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浅薄文字大行其道,有真情实感和卓识之见、推崇清洁精神、直面社会和人生的作品少之又少。向真向善向美向高洁和追求独立自由精神的丧失,无疑是文学本色的丧失,是文学创作的最大悲哀。以前很欣赏“以我手写我心”的作文座右铭;突然觉得,仅有此是不够的——若心地已远离了真诚和善良,缺乏独到的思考和识见,能看到文字背后的纯净和美好么?

保持一种热爱文学的纯净是不容易的。不敢期许自己能远离世俗污染、精心呵护那稚嫩而纯净的心灵胚芽到多远,但我真实而纯净地活着的愿望不可改变。一切都可以成为过眼云烟,相信只有文学给我的精神和力量,能陪我走到生命的尽头。

不知以上的看法和感受对否?谨记下自己有关文学的经历和思考,以期共勉。

篇5:中国梦与美国梦异同讲稿

主题:中国梦与美国梦异同

成员:李蜀榆、杨晶、韦瑞瑞、李明浩、李卓瑞、田祖佩、曾宇、赵越、吴宇豪、彭佩文

大家好,我们小组汇报的主题是中国梦与美国梦异同,下面我将从四个方面具体阐释:

一、中国梦与美国梦的提出

二、中国梦与美国梦的含义

三、中国梦与美国梦的差异

四、世人怎样看中国梦与美国梦 具体阐释:

一、中国梦与美国梦的提出

习近平在2012年11月29日在参观《复兴之路》展览时提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的梦想”。

1931年5月,正当经济大萧条时期,亚当斯在《美国的史诗》一书中第一次提出美国梦。亚当斯写道,他书中的主题是“让我们所有阶层的公民过上更好、更富裕和更幸福的生活的美国梦,这是我们迄今为止为世界的思想和福利作出的最伟大的贡献”。从此,美国梦流行开来,成为美国人的共同信念。

二、中国梦与美国梦的含义

中国梦,是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召开以来[1],总书记所提出的重要指导思想和重要执政理念,正式提出于2012年11月29日。习总书记把“中国梦”定义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梦想”,并且表示这个梦“一定能实现”。“中国梦”的核心目标也可以概括为“两个一百年”的目标,也就是:到20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和20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100周年时,逐步并最终顺利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具体表现是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实现途径是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弘扬民族精神、凝聚中国力量,实施手段是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文明五位一体建设。美国梦自1776年以来,世世代代的美国人都深信不疑,只要经过努力不懈的奋斗便能获得更好的生活,即人们必须通过自己的勤奋、勇气、创意和决心迈向繁荣,而非依赖于特定的社会阶级和他人的援助。与其他大多数国家不同的是,在美国拥有的经济自由相当多,政府扮演的角色相当有限,这使得美国的社会流动性极大,任何人都有可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迈向巅峰。两百多年来,“美国梦”一直激励着世界各地无数怀揣梦想的的年轻人,或移民或求学或偷渡,他们放弃故土,历经千辛万苦,只为来到这片土地创造自己的价值,美国也因此成为全球众多成功人士的摇篮。

三、中国梦与美国梦的差异

“中国梦”“美国梦”体现了世界经济最强大的两个大国人民对美好未来的向往,但二者存在诸多差异。

1、具体内涵不同

“中国梦”的本质内涵是实现国家富强、民族复兴、人民幸福,真正实现每个人的自由和全面发展;强调个人命运和国家紧密相连。“美国梦”突出个人和金钱,强调个人奋斗和成功。

2、文化背景不同

美国的发展道路是在几百年的资本主义发展背景下确立起来的,是上千年西方文化滋养的产物。“美国梦”体现的是移民文化,是一个移民国家每个人都有的淘金梦。

“中国梦”则是在中华文化滋润下萌生,推崇“国家好,民族好,大家才会好

3、根本价值不同

“美国梦”强调个人价值,是个人至高无上的各种价值的实现和实际利益的满足,集中体现为美国人的个人主义价值观。

“中国梦”则强调集体主义价值观,倡导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倡导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倡导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4、实现途径不同

“美国梦”的实现途径是通过所谓的全球化来实现,其本质是对外扩张、掠夺和侵略。

“中国梦”实现靠的是中国的和平发展,靠的是全党全国人民齐心协力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不懈努力。

5、实现目标不同

“美国梦”的实现目标除了个人的成功以外,追求是美国独霸世界。“中国梦”的实现目标则是人民幸福、国家和民族的伟大复兴。

6、产生影响不同

美国意识形态以个人利益、个人自由为中心,“美国梦”强调追求一强独大的单极世界,为了自己国家的利益而不惜损害甚至牺牲其他国家人民的利益甚至世界的整体利益。

“中国梦”追求的是促进世界共同发展、建设和谐世界,这个伟大梦想不仅属于中国也属于世界。

四、世人怎样看中国梦与美国梦

新华网伦敦2014年3月22日电英国最大的广告和公关集团WWP集团在英国议会下议院发布《中国梦的力量与潜力》调查报告。报告认为,中国人的个人梦与国家梦紧密交织,“中国梦”的吸引力未来可超越“美国梦”。

报告指出,“中国梦”提出的时间虽短,但在中国已经妇孺皆知,中国民众对“中国梦”的认知程度远超美国人对美国梦、英国人对英国梦的认知程度。

调查显示,有92%的受访中国民众知道“中国梦”,其中八成是从网上获悉。相比之下,只有81%的受访美国人听说过“美国梦”,而听说过“英国梦”的英国人只占10%。

报告认为,中国民众对“中国梦”的吸引力更加自信。受访中国人中有超过三分之一认为,美国是当今世界的“理想国度”,但这种看法仅限于当前,有42%的中国民众认为,再过10年,中国将会成为“理想国度”。

同时,80%受访中国民众认为美国是当今世界最强大的国家,这一比例比持有相同观点的美国人都要高。但有44%的中国民众认为,10年后中国可以获得与美国比肩的影响力。

相比之下,受访的美国人和英国人大都将中国视为当今和未来10年世界最强大的国家,同时承认中国的实力将会上升。

篇6:读后感和文学评论的写作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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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后感和文学评论的写作异同 作者:李德生

来源:《语文教学与研究(教研天地)》2005年第0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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