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诗经欣赏(共6篇)
篇1:部分诗经欣赏
诗经三部分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共收入自西周初期至春秋中叶约五百年间的诗歌三百零五篇(《小雅》中另有六篇“笙诗”,有目无辞,不计在内)。最初称《诗》,被汉代儒者奉为经典,乃称《诗经》,也称《诗三百》。他开创了我国古代诗歌创作的现实主义的优秀传统。《诗经》里的内容,就其原来性质而言,是歌曲的歌词。《墨子·公孟》说:“颂诗三百,弦诗三百,歌诗三百,舞诗三百。”意谓《诗》三百余篇,均可诵咏、用乐器演奏、歌唱、伴舞。《史记·孔子世家》又说:“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颂之音。”这些说法虽或尚可探究,但《诗经》在古代与音乐和舞蹈关系密切,是无疑的.
《诗经》“六义”指的是 风、雅、颂、赋、比、兴,前三个说的是内容,后三个说的是手法。
《风》、《雅》、《颂》三部分的划分,是依据音乐的不同。
“雅”是“王畿”之乐,这个地区周人称之为“夏”,“雅”和“夏”古代通用。雅又有“正”的意思,当时把王畿之乐看作是正声——典范的音乐。周代人把正声叫做雅乐,犹如清代人把昆腔叫做雅部,带有一种尊崇的意味。大雅小雅可能是根据年代先后而分的,也可能根据其音乐特点和应用场合区别而分。
“颂”是专门用于宗庙祭祀的音乐。《毛诗序》说:“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这是颂的含义和用途。王国维说:“颂之声较风、雅为缓。”(《说周颂》)这是其音乐的特点。
“比”,用朱熹的解释,是“以彼物比此物”,也就是比喻之意。《诗经》中用比喻的地方很多,手法也富于变化。如《氓》用桑树从繁茂到凋落的变化来比喻爱情的`盛衰;《鹤鸣》用“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来比喻治国要用贤人;《硕人》连续用“葇荑”喻美人之手,“凝脂”喻美人之肤,“瓠犀”喻美人之齿,等等,都是《诗经》中用“比”的佳例。
“赋”和“比”都是一切诗歌中最基本的表现手法,而“兴”则是《诗经》乃至中国诗歌中比较独特的手法。“兴”字的本义是“起”。《诗经》中的“兴”,用朱熹的解释,是“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就是借助其他事物为所咏之内容作铺垫。它往往用于一首诗或一章诗的开头。大约最原始的“兴”,只是一种发端,同下文并无意义上的关系,表现出思绪无端地飘移联想。就像秦风的《晨风》,开头“鴥彼晨风,郁彼北林”,与下文“未见君子,忧心钦钦”云云,很难发现彼此间的意义联系。虽然就这实例而言,也有可能是因时代悬隔才不可理解,但这种情况一定是存在的。就是在现代的歌谣中,仍可看到这样的“兴”。
进一步,“兴”又兼有了比喻、象征、烘托等较有实在意义的用法。但正因为“兴”原本是思绪无端地飘移和联想而产生的,所以即使有了比较实在的意义,也不是那么固定僵板,而是虚灵微妙的。如《关雎》开头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原是诗人借眼前景物以兴起下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但关雎和鸣,也可以比喻男女求偶,或男女间的和谐恩爱,只是它的喻意不那么明白确定。又如《桃夭》一诗,开头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写出了春天桃花开放时的美丽氛围,可以说是写实之笔,但也可以理解为对新娘美貌的暗喻,又可说这是在烘托结婚时的热烈气氛。由于“兴”是这样一种微妙的、可以自由运用的手法,后代喜欢诗歌的含蓄委婉韵致的诗人,对此也就特别有兴趣,各自逞技弄巧,翻陈出新,不一而足,构成中国古典诗歌的一种特殊味道。
篇2:部分诗经欣赏
《诗经》现存305篇(此外有目无诗的6篇,共311篇),分《风》《雅》《颂》三部分。
风篇
《风》包括了十五个地方的民歌,包括今陕西、山西、河南、河北、山东等地,大部分是黄河流域的民间乐歌。多半经过润色后的民间歌谣叫“十五国风”,有160篇,是《诗经》中的核心内容。“风”的意思是土风、风谣。
十五国风分别是:周南11篇、召南十四篇、邶(bèi)风19篇、鄘(yōng)风10篇、卫风10篇、王风10篇、郑风21篇、齐风11篇、魏风7篇、唐风12篇、秦风10篇、陈风10篇、桧风4篇(桧即“郐”kuài)、曹风4篇、豳(bīn)风7篇。周南中的《关雎》《桃夭》,魏风中的《伐檀》《硕鼠》,秦风中的《蒹葭》等都是脍炙人口的名篇。
雅篇
《雅》是周王朝国都附近的乐歌,共105篇。
《雅》为周王畿内乐调。《大雅》主要歌颂周王室祖先乃至武王、宣王等之功绩,有些诗篇也反映了厉王、幽王的暴虐昏乱及其统治危机。
《大雅》的作品大部分作于西周前期,作者大都是贵族,谓高尚雅正等。旧训雅为正,谓诗歌之正声。《诗大序》:“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废兴也。政有小大,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
《小雅》共有74篇,创作于西周初年至末年,以西周末年厉、宣、幽王时期为多。《小雅》中一部分诗歌与《国风》类似,其中最突出的.,是关于战争和劳役的作品。
大雅的作品主要有《文王》《卷阿》《民劳》,小雅有《鹿鸣》《采薇》《斯干》等。
颂篇
《颂》共有40篇。
对于《颂》的释义,最早见于《诗·大序》:“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孔颖达《毛诗正义》说:“颂者”之下省略了“容也”二字。朱熹《诗集传》说:“颂”与“容”古字通用。
据阮元《□经室集·释颂》的解释,“容”的意思是舞容,“美盛德之形容”,就是赞美“盛德”的舞蹈动作。如《周颂·维清》是祭祀文王的乐歌,《小序》说:“奏象舞也。”
郑玄《毛诗传笺》说:“象舞,象用兵时刺伐之舞。”就是把周文王用兵征讨刺伐时的情节、动作,用舞蹈的形式表现出来,这可以证明祭祀宗庙时不仅有歌,而且有舞,“载歌载舞”可以说是宗庙乐歌的特点。
近代学者也多以为《颂》是宗庙祭祀之乐,其中有一部分是舞曲。
篇3:《诗经》分为哪三部分
《诗经》关注现实、抒发现实生活触发的真情实感,这种创作态度,使其具有强烈深厚的艺术魅力,是中国现实主义文学的第一座里程碑。《诗经·国风》是中国现实主义诗歌的源头,在《七月》中,可以看到奴隶们血泪斑斑的生活,在《伐檀》可以感悟被剥削者阶级意识的觉醒,愤懑的奴隶向不劳而获的统治阶级大胆地提出了正义质问:“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兮?不守不猎,胡瞻尔庭有县獾兮?”有的诗中还描写劳动者对统治阶级直接展开斗争,以便取得生存的权利。在这方面,《硕鼠》具有震颤人心的力量。
诗经六义
《诗经》分为风、雅、颂三部分。“风”是各诸侯国的乐调;“雅”是宗周地区的正乐;“颂”是宗庙祭祀之乐。至于“大雅”和“小雅”当从音乐分,“广大而静,疏达信者,宜歌《大雅》;恭俭而好礼者,宜歌《小雅》。《诗经》的艺术技法被总结成“赋,比,兴”,与“风,雅,颂”合称“六义”。
“诗六义”是《诗大序》(《毛诗序》)最先提出,这个提法又是以《周礼》“大师……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的旧说为根据,对《诗经》中作品的分类和表现手法所做的高度概括。
孔颖达在《毛诗正义》中解释:“风、雅、颂者,《诗》篇之异体;赋、比、兴者,《诗》文之异辞耳。……赋、比、兴是《诗》之所用;风、雅、颂是《诗》之成形。用彼三事,成此三事,是故同称为‘义’。”
一般认为风、雅、颂是诗的分类和内容题材;赋、比、兴是诗的表现手法。其中风、雅、颂是按不同的音乐分的,赋、比、兴是按表现手法分的。
赋、比、兴的运用,既是《诗经》艺术特征的重要标志,也开启了中国古代诗歌创作的基本手法。关于赋、比、兴的意义,历来说法众多。简言之,赋就是铺陈直叙,即诗人把思想感情及其有关的事物平铺直叙地表达出来。比就是比方,以彼物比此物,诗人有本事或情感,借一个事物来作比喻。兴则是触物兴词,客观事物触发了诗人的情感,引起诗人歌唱,所以大多在诗歌的发端。赋、比、兴三种手法,在诗歌创作中,往往交相使用,共同创造了诗歌的艺术形象,抒发了诗人的情感。
一、比,就是譬喻。
朱熹《诗集传》说:“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这是至今仍常常使用的一个主要修辞手法,包括比喻与象征。比喻可以使描述形象化。如《卫风·硕人》写庄姜的美貌用了一连串的比喻:“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因为有前后的一系列比喻,所以末尾的点睛之句才能使其形象跃然纸上。
比喻还可以突出事物的特征。因为比喻都是取整体上差异较大,而某一方面有共同性的事物来相比,喻体与本体相同之处往往就相当突出。因此,在比喻中,便常常有夸张的性质。如《硕鼠》,就其外形、生物的类别及其发展程度的高低而言,本体与喻体的差别是相当之大的;但是,在不劳而获这一点来说,却完全一致,所以这个比喻实际上是一种夸张的表现。
又由于喻体在人们长期的社会生活中已获得了一定的情感意蕴,在某种程度上已有一定的象征意义,故根据与不同喻体的联系,可以表现不同的感情,如《硕鼠》《相鼠》等。《诗经》中用比的地方很多,运用亦很灵活、广泛。如《卫风·氓》:“桑之未落,其叶沃若”。“桑之落矣,其黄而陨”。前者用以比喻形体,后者用以比喻感情之变化。
《邶风·简兮》:“有力如虎,执辔如组。”以形态比形态;
《唐风·椒聊》:“椒聊之实,蕃衍盈升。彼其之子,硕大无朋”。以某种繁多之物喻人之多生;
《王风·黍离》:“中心如醉”,“中心如咽”。以感觉喻感觉;
《诗经》中的`“比”有两点应特别加以注意:
一为象征。手法上比较含蓄,但往往从多方面进行比喻,即用“丛喻”之法,有时同于今日的“指桑骂槐”的。如《小雅·大东》:“跂彼织女。终日七襄。虽则七襄,不成报章。睆彼牵牛,不以服箱。东有启明,西有长庚。有捄天毕,载施之行。维南有箕,不可以簸扬。维北有斗,不可以挹酒浆。维南有箕,载翕其舌。维北有斗,西柄之揭。”前半通过一系列的比喻说明东方诸侯国之百姓对西周王朝贵族窃据高位、不恤百姓的愤怒(皆有名无实之物),末尾以箕之翕其舌,斗之向北开口挹取,指出西人对东人的批判。实际上是用了象征的手法。
另一种为同时运用通感的修辞手法。也就是说比喻中打破了事物在人的听、说、触方面的界限。如:
《小雅·节南山》:“节彼南山,维石岩岩。赫赫师尹,民具尔瞻。”以山之高峻,比喻师尹地位之显赫、重要,此以具体物之高,喻抽象的地位之显赫。
《小雅·天保》:“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以山冈之永恒,河水之不断,日月之长在,松柏之茂盛比喻君福祚之不可限量。
《邶风·谷风》:“习习谷风,以阴以雨,黾勉同心,不宜有怒。”以山谷之风,喻人之盛怒,以自然现象喻人情绪之变化,是通感之比。
《诗经》中的比是多种多样的,大多是篇中有比的句子,个别为全诗皆含比意,如《硕鼠》。
二、兴是借助其他事物作为诗歌的开头。
朱熹《诗集传》说:“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兴即引发、开头。包括两种情况:
一、情触于物而发为歌咏(即用一个同表现内容相协调的事物为开头)。
二、借助某事某物起韵。
从文学发源的整个过程来说,兴是早期诗歌的特征;从诗歌作者的层次来说,它是民歌的特征;如从创作方式来说,它是口头文学的特征。采用兴的手法的作品多在《国风》之中。汉代以后,虽《诗经》被视为经典,比兴之法被提到很高的地位,但如同《诗经·国风》一样单纯起韵的兴词并不见于文人的创作;而从引发情感的事物写起的兴,同比和赋的手法很接近。
朱熹对赋、比、兴概念的解释十分明确,但他将《诗经》每章表现手法都一一标出,其所言的类型和对诗的解释中,就显示了矛盾。如《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朱标:“兴也。”但他在具体解释此章时又说:“雎鸠,一名王雎,……生有定偶而不相乱,偶常并游而不相狎,故《毛传》以为挚而有别,《烈女传》以为人未尝见其乘居而匹处者。盖其性然也。”串讲全章时又云:“言彼关关然之雎鸠,则相与合鸣于河洲之上矣。此窈窕之淑女,则岂非君子之美匹乎?言其相与和乐而恭敬亦若雎鸠之情挚而有别也。”则又成了“比”。
再如《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他也标为“兴也”,解释时却说:“周礼,仲春令会男女,然则桃之有华,正婚姻之时也。”又成了“赋”。
这样,赋、比、兴三者的界限就又乱了。比较适合的划分是,凡与当时情景之描述有关联者,都应归于赋,如《卷耳》《黍离》《蒹葭》《七月》;凡有比喻、象征意义者,都应归之比,如《关雎》《桃夭》《谷风》《无衣》;只有无法与诗本义联系的,才是兴,如《黄鸟》《采薇》等。
兴包括“情触于物而发为歌咏”的情形,是指由于人们生活阅历各不相同,每个人的经历都会有种种偶然的情形,某些事物对一般人来说是漠不相关,但对某一具体人来说,就可能会勾起对旧的经历的回忆,引起很深的感慨。
三、赋。
《诗集传》说:“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也。”
这里所谓“直言之”,是说不以兴词为引,也不用比的手法,并不是不要细致的形容描绘。因此可以说:兴、比以外的其他一切表现手段,都可以包括在“赋”的范围之内。作为一种写作手段,它包括得十分广泛。就《诗经》言之,它包括叙述、形容、联想、悬想、对话、心理刻画等。《七月》《生民》全诗都用赋法,无论对于弃儿情节的叙述,还是对于祭祀场面的描写,都极为生动。《东山》《采薇》二首,除《东山》第一章“蜎蜎者蠋,烝在桑野”外,也全用赋法。但这两首诗写行役征人之心绪,可谓淋漓尽致:“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是最上乘的写景诗。所以,《诗经》的赋法不只是指叙述,不只是所谓“直陈其事”,在抒情写景方面,也达到很高超的地步。
《诗经》中也常体现于一些简单的叙事。如《邶风·静女》写了一个女子约他的男朋友晚间在城隅相会,但男青年按时到了约会地点,却不见这位姑娘,等之不来,既不能喊,也不能自己去找,不知如何是好而“搔首踟蹰”。过了一会,姑娘忽然从暗中跑出来,使小伙子异常高兴。诗中所写姑娘藏起来的那点细节,可以理解为开玩笑,也可以理解为对小伙子爱的程度的测试,充满了生活的情趣,表现了高尚纯洁的爱情。后面赠彤管的细节也一样。其中既无比,也无兴,却十分生动。
《诗经》中也有通过人物的对话来抒情、叙述的。如《郑风·溱洧》,表现三月间水暖花开之时,男女青年在水边游玩戏谑的情景。通篇并无兴词,也全无比喻,却描绘出一幅充满欢乐气氛的民俗画。《东山》的第二章写其想象中的家可能会出现的情况,第四章前半写设想妻子可能正在家中想念自己等。
《诗经》中有些纯用赋法的诗中,也创作出了很深远的意境。《黍离》《君子于役》《蒹葭》全用赋法,既无兴词,也无比喻,然而抒情味道之浓、意境之深远、情调之感人,后来之诗,少有其比。诗人写景不是专门描摹之,从抒情中带出;而情又寓于景。
前人用赋、比、兴来概括《诗经》的表现手法,十分精到。但对《诗经》“赋”这种表现手法注意得不够,在兴和赋、比的关系上也一直未能划分清楚。再就是将比、兴看作诗的特征的主要体现。这是将《诗经》中的“比兴”和后代的“比兴”混同之故。其实,对《诗经》中赋法的研究,应是探讨《诗经》艺术手法的重要方面,这同古代文论史上探讨“比兴”概念的流变是两回事。
《诗经》中“兴”的运用情况比较复杂,有的只是在开头起调节韵律、唤起情绪的作用,兴句与下文在内容上的联系并不明显。如《小雅·鸳鸯》:“鸳鸯在梁,戢其左翼,君子万年,宜其遐福。”兴句和后面两句的祝福语,并无意义上的联系。《小雅·白华》以同样的句子起兴,抒发的却是怨刺之情:“鸳鸯在梁,戢其左翼。之子无良,二三其德。”这种与本意无关,只在诗歌开头协调音韵,引起下文的起兴,是《诗经》兴句中较简单的一种。《诗经》中更多的兴句,与下文有着委婉隐约的内在联系。或烘托渲染环境气氛,或比附象征中心题旨,构成诗歌艺术境界不可缺的部分。如《周南·桃夭》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起兴,茂盛的桃枝、艳丽的桃花,和新娘的青春美貌、婚礼的热闹喜庆互相映衬。而桃树开花(“灼灼其华”)、结实(“有蕡其实”)、枝繁叶茂(“其叶蓁蓁”),也可以理解为对新娘出嫁后多子多孙、家庭幸福昌盛的良好祝愿。诗人触物起兴,兴句与所咏之词通过艺术联想前后相承,是一种象征暗示的关系。《诗经》中的兴,很多都是这种含有喻义、引起联想的画面。比和兴都是以间接的形象表达感情的方式,后世往往比兴合称,用来指《诗经》中通过联想、想象寄寓思想感情于形象之中的创作手法。
重章叠句
《诗经》的句式,以四言为主,四句独立成章,其间杂有二言至八言不等。二节拍的四言句带有很强的节奏感,是构成《诗经》整齐韵律的基本单位。四字句节奏鲜明而略显短促,重章叠句和双声叠韵读来又显得回环往复,节奏舒卷徐缓。《诗经》重章叠句的复沓结构,不仅便于围绕同一旋律反复咏唱,而且在意义表达和修辞上,也具有很好的效果。
《诗经》中的重章,许多都是整篇中同一诗章重叠,只变换少数几个词,来表现动作的进程或情感的变化。如《周南·芣苡》三章里只换了六个动词,就描述了采芣莒的整个过程。复沓回环的结构,灵活多样的用词,把采芣苡的不同环节分置于三章中,三章互为补充,在意义上形成了一个整体,一唱三叹,曼妙非常。方玉润《诗经原始》卷一云:“读者试平心静气,涵咏此诗,恍听田家妇女,三三五五,于平原绣野、风和日丽中,群歌互答,馀音袅袅,若远若近,若断若续,不知其情之何以移而神之何以旷。则此诗可不必细绎而自得其妙焉。”
除同一诗章重叠外,《诗经》中也有一篇之中,有两种叠章,如《郑风·丰》共四章,由两种叠章组成,前两章为一叠章,后两章为一叠章;或是一篇之中,既有重章,也有非重章,如《周南·卷耳》四章,首章不叠,后三章是重章。
《诗经》的叠句,有的在不同诗章里叠用相同的诗句,如《豳风·东山》四章都用“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开头,《周南·汉广》三章都以“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结尾。有的是在同一诗章中,叠用相同或相近的诗句,如《召南·江有汜》,既是重章,又是叠句。三章在倒数第二、三句分别叠用“不我以”、“不我与”、“不我过”。
《诗经·国风》中的叠字,又称为重言。“伐木丁丁,鸟鸣嘤嘤”,以“丁丁”、“嘤嘤”摹伐木、鸟鸣之声。“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以“依依”、“霏霏”,状柳、雪之态。这类例子,不胜枚举。和重言一样,双声叠韵也使诗歌在演唱或吟咏时,章节舒缓悠扬,语言具有音乐美。《诗经·国风》中双声叠韵运用很多,双声如“参差”、“踊跃”、“黾勉”、“栗烈”等等,叠韵如“委蛇”、“差池”、“绸缪”、“栖迟”等等,还有些双声叠韵用在诗句的一字三字或二字四字上。如“如切如磋”(《卫风·淇奥》)、“爰居爰处”(《邶风·击鼓》)、“婉兮娈兮”(《齐风·甫田》)等。
语言风格
《诗经》的语言不仅具有音乐美,而且在表意和修辞上也具有很好的效果。
《诗经》时代,汉语已有丰富的词汇和修辞手段,为诗人创作提供了很好的条件。《诗经》中数量丰富的名词,显示出诗人对客观事物有充分的认识。《诗经》对动作描绘的具体准确,表明诗人具体细致的观察力和驾驭语言的能力。如《芣莒》,将采芣莒的动作分解开来,以六个动词分别加以表示:“采,始求之也;有,既得之也。”“掇,拾也;捋,取其子也。”“袺,以衣贮之而执其衽也。襭,以衣贮之而扱其衽于带间也。”(朱熹《诗集传》卷一)六个动词,鲜明生动地描绘出采芣莒的图景。后世常用的修辞手段,在《诗经》中几乎都能找:夸张如“谁谓河广,曾不容刀”(《卫风·河广》),对比如“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卫风·氓》),对偶如“縠则异室,死则同穴”(《王风·大车》)等等。
《诗经》的语言形式形象生动,丰富多彩,往往能“以少总多”、“情貌无遗”。但雅、颂与国风在语言风格上有所不同,雅、颂多数 篇章运用严整的四言句,极少杂言,国风中杂言比较多。小雅和国风中,重章叠句运用得比较多,在大雅和颂中则比较少见。国风中用了很多语气词如“兮”、“之”、“止”、“思”、“乎”、“而”、“矣”、“也”等,这些语气词在雅、颂中也出现过,但不如国风中数量众多,富于变化。国风中对语气词的驱遣妙用,增强了诗歌的形象性和生动性,达到了传神的境地。雅、颂与国风在语言上这种不同的特点,反映了时代社会的变化,也反映出创作主体身份的差异。雅、颂多为西周时期的作品,出自贵族之手,体现了“雅乐”的威仪典重,国风多为春秋时期的作品,有许多采自民间,更多地体现了新声的自由奔放,比较接近当时的口语。
皆有曲调
诗与乐的关系密切,诗三百皆有曲调。《诗经》中的乐歌,原来的主要用途,一是作为各种典礼礼仪的一部分,二是娱乐,三是表达对于社会和政治问题的看法。
明代大音乐家朱载堉《乐律全书》说:“《诗经》三百篇中,凡大雅三十一篇,皆宫调。小雅七十四篇,皆徵调。《周颂》三十一篇及《鲁颂》四篇,皆羽调。十五《国风》一百六十篇,皆角调。《商颂》五篇,皆商调。”诗与乐的这种关系在上博简《采风曲目》中得到了部分证实。马承源先生认为:“简文是乐官依据五声为次序并按着不同的乐调类别整理采风资料中众多曲目的一部分。每首歌曲弦歌时可依此类别定出腔调,如《诗经》那样,而简文所记约是楚地流行的音乐。
篇4:诗经名篇欣赏
《诗经》简介:
《诗经》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反映了公元前11世纪西周初年至公元前6世纪春秋中期的500年间的古代社会生活。原本只称《诗》,是儒家的经典之一。(儒家奉有“四书”“五经”,“四书”指《大学》《中庸》《论语》《孟子》;“五经”指《诗》《书》《礼》《易》《乐》《春秋》)成书于公元前6世纪的春秋时期,共305篇,所以又称“诗三百”。
《诗经》按其表现内容可分为“风”“雅”“颂”三部分。
“风”又称15国风,大都是民间的歌谣,它和屈原的《离骚》后人经常把它们并称为“风骚”,本用来指两大文学流派,后人多用来指文人如“迁客骚人”。但是再后来的许多文学作品中出现的“风骚”其意却大相径庭,如“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身量苗条,体格风骚”“卖弄风骚”等。“雅”分大雅和小雅,是宫廷乐曲歌词。它是一种正统音乐。“颂”分周颂、鲁颂、商颂,是宗庙祭祀的乐歌。
《诗经》是我国诗歌现实主义优良传统的源头,其思想内容和艺术成就,对我国文学,尤其是诗歌的发展有着深广的影响。诗歌的形式以四言为主,多或隔句用韵,并普遍运用“赋”、“比”、“兴”的手法,在章法上具有重章叠句反复咏唱的特点。诗“六义”风、雅、颂、赋、比、兴。
二、《诗经》中的经典名句
1、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语出《诗经·周南·桃夭》。译:桃树繁茂,桃花灿烂。
此以桃花的鲜艳茂盛比喻新嫁娘美丽成熟的风韵,语言质朴,但不乏流丽之态。
2、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语出《诗经· 卫风·硕人》。译:浅笑盈盈酒窝俏,黑白分明眼波妙。
这两句诗从动态的角度描述了卫庄公的夫人庄姜令人消魂的风采,微笑时酒窝中贮满了爱意,双目流动时,明亮的眸子更是黑白分明。
3、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语出《诗经· 王风·黍离》。译:知道我的人,说我心烦忧;不知道的,问我有何求。高高在上的老天,是谁害我如此(指离家出走)?
东周初年,王朝大夫重返镐京,见到宗庙破败,黍稷离离的荒凉景象,不由得感慨万千,诗人说,了解他的人知道他心怀忧郁,不了解他的人会以为他在寻找什么,老天在上,到底是谁造成了这种局面?后一句尤为发人深省,其中既有对周幽王无道的谴责,也有对犬戎入侵的不满。
4、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语出《诗经 小雅 采薇》。译:回想当初出征时,杨柳轻轻飘动。如今回家的途中,雪花粉粉飘落。
这几句诗反映了守边战士在返回故乡的途中所表现的凄凉之感,诗中的“杨柳”和“雨雪”已经完全人格化了,它们和作者一道担负着人生的重压,成了人生聚散离合的直接参与者,此中语言的清新圆润,很容易使人想起魏晋以后诗歌的风调。
5、风雨如晦①,鸡鸣不已②。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语出《诗经 郑风 风雨》。
①[如晦]昏暗得好像夜晚。②[已]止。
译:风雨晦暗秋夜长,鸡鸣声不停息。看到你来这里,还有什么不高兴呢?
风雨交加,天色昏暗,群鸡乱叫,这个时候女主人公更需要精神上的安慰。因此,意中人到来时,不由得欣喜若狂。诗句风格直率,无忸怩之态,十分快人心意。
6、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语出《诗经 秦风 蒹葭》。译:芦荻青青,白露成霜,在这寂寞的秋日,亲爱的人儿却在水的那一边。
诗人以秋景作为发端,可谓道尽了人生的忧患。因为秋天是生命走向死亡的季节,天人相对,不能不激起满怀的悲绪,这是中国古代文人普遍的悲凉感,而这几句诗可谓其滥觞。
7、如切如磋①,如琢如磨②。出自《诗经·卫风·淇奥》。
译: ①[切、磋]本义是把骨角玉石加工制成器物,引申为学问上的商讨研究。②[琢、磨]本义指制玉器时精细加工,比喻对德行或文章修饰使其精美。
8、投①我以木桃②,报③之以琼瑶④。出自《诗经·卫风·木瓜》。
①[投]这里指赠送。②[木桃]就是桃子。③[报]回赠。④[琼瑶]美玉。译:他送我木瓜,我就送他佩玉。
9、呦呦①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出自《诗经·小雅·鹿呜》。①[呦呦(yōuyōu)]鹿呜声。
译:野鹿呦呦叫着呼唤同伴,在那野外吃艾蒿。我有许多好的宾客,鼓瑟吹笙邀请他。
10、兄弟阋①于墙,外御其侮。出自《诗经·小雅·棠棣》。
译:兄弟在家中争吵,但对外来的入侵和侮辱却共同抵御。①[阋(xì)]争吵。
11、高山①仰止,景行②行止(jǐng háng xíng zhǐ)。出自《诗经·小雅·车舝(辖)》。①[高山]比喻道德崇高。②[景行]大路,比喻行为正大光明。
大致意思是赞颂孔子的品行才学象高山一样,要人仰视,而让人不禁按照他的作为为行为准则。
12、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出自《诗经·小雅·鹤呜》。
译:它乡山上的宝石,同样可以雕刻成玉器。原比喻别国的贤才可为本国效力。后比喻能帮助自己改正缺点的人或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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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出自《诗经·小雅·小旻》。
解释:战战:恐惧的样子;兢兢:小心谨慎的样子。形容非常害怕而微微发抖的样子。也形容小心谨慎的样子。临:靠近;渊:深水坑。如同处于深渊边缘一般。比喻存有戒心,行事极为谨慎。履:践、踩在上面。象走在薄冰上一样。比喻行事极为谨慎,存有戒心。
14、出自幽谷①,迁于乔木。出自《诗经.小雅·伐木》。
①幽谷:深谷。迁:迁移。乔木:高树。原指鸟儿从幽深的山谷迁移到高树上去。比喻乔迁新居。
15、靡①不有初,鲜②克③有终。出自《诗经·大雅·荡》。①[靡]没有谁。②[鲜(xiǎn)]少。③[克]能。
译:开始还能有些法度,可惜很少能得善终。原句大意是没有谁向善没有一个开始,但很少能坚持到底。
16、关关雎鸠,在河之舟,窈窕淑女,君子好求。《诗经·国风·周南·关雎》 译:水鸟应和声声唱,成双成河滩。美丽贤德的,正是我的好伴侣。
17、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诗经·国风·王风·采葛》 译:采蒿的姑娘,一天看不见,犹似三季长。
18、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诗经·国风·郑风·子衿》
子:诗中女子指她的情人。衿(今jīn):衣带、衣领。即系佩玉的带子。悠悠:忧思貌
译:你的衣领青又青,悠悠思君伤我心。
原诗描写一位女子对恋人的思念之情。这两句是说姑娘的心因思念情郎而悠悠然。正因为“青青子衿”在姑娘眼前不断闪现,以致刻骨铭心,才使姑娘对情郎的思念呈现出了绵绵不已的状态。这两句非常逼真地把热恋中的姑娘的含蓄、多情的心态刻画了出来,可谓淋漓尽致。后来“青青子衿”又引申为高士、贤才,曹操在《短歌行》中就曾用这两句诗表达他对天下贤才的渴望。
19、言者无罪,闻者足戒。(《诗经·周南·关雎·序》)
译:指提意见的人只要是善意的,即使提得不正确,也是无罪的。听取意见的人即使没有对方所提的缺点错误,也值得引以为戒。
20、投我以桃,报之以李。(《诗经·大雅·抑》)
译:人家送我一篮桃子,我便以李子相回报。简单说 就是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
21、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诗经·国风·邶风·击鼓》
译:生生死死离离合合,我曾经对你说过,我愿意握着你的手,伴着你一起垂垂老去。
22、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汝,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魏风·硕鼠)
译:老鼠老鼠,别再吃我的黍。多年侍奉你,可从不把我顾。发誓要离开你,到那舒心地。(这里把剥削阶级比作老鼠)
23、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诗经·秦风·无衣》
译:谁说没有衣裳?和你穿同样的战袍。君王要起兵,修整好戈和矛,和你同仇敌忾!
24、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诗经·小雅·天保》
译: 犹如上弦的月,好比初升的日。恰似南山之寿,不会崩坍陷落。犹如松柏枝叶,长青不衰。(用于祝人长寿)
《诗经》中的爱情名篇:
诗经如彼岸花,即使无法摘取,也一直存活于心。其实它只是民歌,没有想象中那么疏远不可亲近。只是,在渡河的时候,被我们无声的遗落在另一个时代,当你返身去找时,它已经没入河流之中。
用诗的清雅去寻找,用经的深邃去看待,它也许是前世的前世,我们心底曾经响过的声音。我们在一起曾经唱过的歌谣。
诗三百,不过是前生无邪的记忆。
--------安意如 诗经·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邓丽君原唱歌曲《在水一方》源自于《诗经蒹葭》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却见依下佛,她在水的中央。我愿逆流而上,与她轻言细语。无奈前有险滩,道路曲折无已。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足迹。却见仿佛依稀,她在水中伫立。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诗经•周南·关雎•先秦
关关雎(jū)鸠(jiū),在河之洲。
窈(yǎo)窕(tiǎo)淑女,君子好(hǎo)逑。
参差荇(xìng)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wù)寐(mèi)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zāi)悠哉,辗(zhǎn)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mào)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lè)之。
点评摘录:
1、雎鸠是离爱情最近的鸟。近到它“关关”的叫声,在那思慕女子的男子听来也是在呼唤自己的爱人。
2、爱情需要激动,激动才能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恋;爱情需要“辗转反侧”的心动,唯有心动才能迸发爱情的火花;爱情需要“寤寐思服”的情动,唯有情动才能体验爱慕的纠缠;爱情是风花雪月,爱情是花前月下,爱情赋予人们最大的激情。
3、“参差荇菜,左右流之”一联,描写了淑女的美丽贤惠,勤劳忙碌的姿态,“流”极写少女顺着水流,忽而向左,忽而向右地采摘荇菜的姿态,使之富有动感与生机,也暗含了少女难求的意味。“悠哉悠哉,辗转反侧”一句反映了求之不得的烦恼,悠哉一词的叠用将作者长夜难眠的相思之苦刻画得入木三分……巧妙优美的语言反映了复杂的心境:渴望与失望交错,幸福与煎熬并存,一位少年的爱慕之心就被表现得淋漓尽致。
4、如此从容的诗句,真如行云流水。读来仿佛处在春天三四月间,春风吹拂,杨柳依依。那诗中的君子淑女,相互爱慕。梦寐辗转,写得天真自然,很是心性流露。
5、一个优雅娴熟的女子正立在沙洲上,娉娉婷婷。她正静静地看着前方,面前的那湾碧水牵动了女子心中万千柔情,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一会儿紧锁双眉,一会儿凝神微笑,这顾盼生情的模样是那样地动人心魄,那一抹浅笑会落入谁的眸子进入谁的梦?
篇5:诗经动物意象欣赏
冶工1103班 贺超 11495200321 摘要:《诗经》是中国古代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其中出现了大量的动物意象。动物意象在中国诗歌史中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随着动物意象的内涵不断地被深化,它所承载的文化意蕴更加深厚。《诗经》是劳动人民的集体创作的结晶,从对《诗经》中动物意象的分析可以了解到诗歌创作之初的一种本真、朴素的状态,对于动物意象内涵和成因的了解有助于我们更好地把握诗歌的思想与情感。
关键词:动物意象
马
鼠
鸟
《诗经》中出现了大量的动物意象,这些动物所包含的意蕴已经远远超过这些动物本身,对研究《诗经》有一定的参考价值,所以下面所提到的都是我们现在还比较常见的动物。动物意象在《诗经》中占有不小的比重,总的归纳起来,它们在《诗经》中的作用可以分为以下几个方面:
一、作为生活中的平常事物出现
动物在一些诗篇中是作为工具而出现的,例如马通常都是作为一种交通工具出现在诗句当中,如《鄘风·载驰》中的“驱马悠悠,言至于漕”还不乏美感;《秦风·车邻》“有车邻邻,有马白颠”中“白颠”两个简单的字就将马的特征描绘出来,可谓简洁精妙。还有牛羊等作为农家饲养的牲畜及祭祀中经常用到的牺牲,都是生活中经常接触的事物,不免被提到很多次。如《周颂·清庙之什·我将》中:“我将我享,维羊维牛,维天其右之。仪式刑文王之典,日靖四方。伊嘏文王,既右飨之。”
借代的手法在描述动物时也时常被用到,也就是用动物来指代某种现象。例如鸡鸣在《齐风·鸡鸣》“鸡既鸣矣,朝既盈矣”及《郑风·女日鸡鸣》“女曰鸡鸣”中被当作是太阳升起、开始新一天生活的标志,这种习惯一直延续至今,成为一种习俗,连有些手机的闹铃都是公鸡打鸣的声音。
二、利用令人厌恶的动物讽刺统治者
在《诗经》中共有六篇文章提到鼠,其中有一篇是《鄘风·相鼠》,把统治者讽刺为“人见人骂”的老鼠,被责骂成“无仪、无礼、无耻”,最后甚至落到被咒骂成“胡不遄死”的这样的悲惨结局。当我们翻开卫国的史册,在位者卑鄙龌龊的勾当确实很多,如州吁弒兄桓公自立为君;宣公强娶太子伋未婚妻为妇;惠公与兄黔牟为争位而斗;昭伯与后母宣姜乱伦„„都说禽兽尚且恋群,而他们却是骨肉相残,本篇的诗人无疑是有感于这种现象而发。
另一篇是《魏风·硕鼠》,“黍”“麦”“苗”都是重要的农作物,却不幸被“硕鼠”所食,诗人把剥削者比为“硕鼠”。农夫年年岁岁辛苦地奉养,却得不到丝毫的回报。尽管寻觅的那片安居的“乐土”在当时是不可能存在的,但是人民依旧不放弃对于幸福生活的迫寻,与黑暗统治继续进行抗争。对统治者的强烈不满溢于言表,反映了农夫对于沉重的剥削的怨恨和控诉。
三、蕴含了人们对于未来的美好愿望
《周颂·潜》中有这样一句话:“猗与漆沮,潜有多鱼。有鳢有鲔,鲦鲿鰋鲤。以享以祀,以介景福。”漆水、沮水景色秀美,渔业资源丰富。鳣鱼鲔鱼不计其数,鲦鲿鰋鲤也群出其间。捕来众鱼恭敬奉祀,祈望祖先赐福绵延。由此可见,鱼自古就有着吉祥如意的意蕴,六种不同类型的鱼用来祭祀,表达了对未来幸福的强烈期望。
《小雅·鸳鸯》中写到:“鸳鸯于飞,毕之罗之。君子万年,福禄宜之。鸳鸯在梁,戢其左翼。君子万年,宜其遐福。”这里鸳鸯也作为一个白头偕老、恩爱一生的意象出现在当时及其后几千年的传统文化之中,成为对于恋人夫妻美好未来的希望和祝愿。
《商颂·玄鸟》:“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传说中,商之元祖母简狄在家附近一温泉中误吞燕卵而生商祖契,正是美丽的玄鸟给人们带来了吉祥和幸福。这首诗追述了殷商民族的始祖和开国君主成汤的功绩,热烈赞颂了殷商高宗武丁复兴殷商的功绩及其后国泰民安、四方来朝的治世景象,表现出热烈庄重的祭祀氛围和肃穆虔诚的祈福。
四、用于起兴
“兴”是《诗经》乃至中国诗歌中比较独特的手法。“兴”字的本义是“起”。《诗经》中的“兴”,用朱熹的解释,是“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就是借助其它事物为所咏之内容作铺垫。它往往用于一首诗或一章诗的开头。大约最原始的“兴”,只是一种发端,同下文并无意义上的关系。
例如《小雅·鹿鸣》的开头是:“呦呦鹿鸣,食野之萍”,与紧随的嘉宾笙瑟的场面截然不同。但是《小雅·鱼藻》中却把起兴的内容与其后的场景写得水乳交融:“鱼在在藻,有颁其首。王在在镐,岂乐饮酒。鱼在在藻,有莘其尾。王在在镐,饮酒乐岂。鱼在在藻,依于其蒲。王在在镐,有那其居。三个意象情态的相同之处令人回味无穷。“水藻丛中鱼藏身,不见尾巴见大头。周王住在镐京城,逍遥快乐饮美酒。水藻丛中鱼儿藏,长长尾巴左右摇。镐京城中住周王,喝喝美酒乐陶陶。鱼儿藏在水藻中,贴着蒲草岸边游。周王在镐住王宫,居处安逸好享受”。
孔子言:“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诗经》中动物意象的作用并不是那么单一的,而是有多方面的深刻用意。《诗经》中的动物意象为后世了解古代的社会做出了不少贡献,同时也有助于情感的抒发,尤其在抒发作者含蓄情感上面有着独特的作用,让诗句更加富有生活气息,增添了情趣、意境之美,对后世文学产生了深远影响。
篇6:部分诗经欣赏
【摘要】战争诗是指《诗经》中以战争的士卒将领(包括君王)为表现主体,歌咏、抒写他们在战争生涯中的生活状况和情感体验的诗。战争诗是《诗经》中的重要题材,如吴培德就认为:“《诗经》中有三分之一以上的诗篇是直接或间接描写战争的。”①作为一部抒情性的文学作品,《诗经》中的战争诗表现出与世界他民族古代战争诗不同的风格,它不注重对战争场面、战争进程和战争情节的描写,不囿于以战争来写战争,而是选取不同的视角全面地展示了这场席卷整个社会和各个阶层的惊涛骇浪。将士的行役之苦、家园之思,思妇的空闺哀怨,“局外旁观者”的正面歌颂,不同身份地位和角色的人用不同的笔触,不同的情感基调勾勒出了他们心目中的战争。
【关键词】诗经 战争诗 人物形象 美学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全面地展示了中国周代时期(西周至东周春秋中期)的社会生活,具有很强的现实性,所谓“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正阐明了《诗经》的现实主义精神。诗歌从不同的侧面,描写了先秦社会各阶层的生活状况及其理想愿望。而先秦时期又是中国社会最为分化动荡和斗争激烈的历史阶段,各邦国之间剧烈而残酷的兼并战争,中原地区与周边“四夷”的长期军事冲突,并由此而产生的种种社会生活状况,作为这一时代一种普遍的社会现象,自然也在《诗经》中得到充分的反映和记录。②这类诗歌,就是《诗经》中战争诗。《诗经》中的战争诗,散布于风、雅、颂中,数量虽然不是很多,但形式多样,内容丰富,综观整部作品,战争诗的叙写不是囿于以战争来写战争,全面地展示了战争以及它所带来的一系列连锁反应。在多种视角的叙述下我们可以从抒情诗的角度出发,立足于战争但不拘泥于这一字眼来欣赏《诗经》中的战争诗,从而更好地理解这一题材的诗歌与众不同的魅力和所传达给我们的文化内涵。
一、人物形象
征人
对战争及由其引发的远行、戍边诸事,亲身参与其中的将士是最有发言权的,因此以征人视角切人的战争诗在《诗经》战争诗中篇幅最多,也最真实感人,从中我们能感受到将士同忾、保家卫国的昂扬斗志,同时更多的是体会他们的行役之苦以及对家园和亲人的深切思念。
《秦风·无衣》就洋溢着这种保家卫国、同仇敌忾的豪情:
岂日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日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日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周幽王十一年(秦襄公七年,公元前771年),周王室内讧,导致戎族入侵,攻进镐京,周王朝土地大部沦陷,秦国靠近王畿,与周王室休戚相关,遂奋起反抗。③这是《无衣》的写作背景。这首诗是军中的歌谣,反映了秦国兵士团结友爱、共御强敌的精神。全诗分为三章,采用兵士相语的口吻。在激战前夕,兵士们聚在一起紧张地修整武器。这时,有人顾虑自己没有衣裳。他的战友就充满友情地劝慰他:“谁说没有衣裳,我和你同披一件战袍!”又用大义来激励同伴: “国家出兵打仗,我们且把武器修理好,我和你面对着一个共同的敌人。”从诗中不仅可以看到兵士之间的友爱,也可以看到战士们在国难当头的时刻.心甘情愿地承担起重大牺牲的爱国精神。诗歌音节短促,声调激昂,生动地表现了秦国兵士们同仇敌忾、慷慨从军的情景。《诗经》中也有相当一部分战争诗篇的主题揭示了战争给人们带来的生活灾难和精神创伤,诗歌笼罩着思念亲人、渴望回乡的情绪。
《邶风·击鼓》: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之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诗凡五章,描写兵士久戍不得回家的心情,表达渴望归家与亲人团聚的强烈愿望。前三章征人自叙出征情景,承接绵密,已经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后两章转到夫妻别时信誓,谁料到归期难望,信誓无凭,上下紧扣,词情激烈,更是哭声干霄了。写士卒长期征战之悲,无以复加。
思妇视角
《卫风·伯兮》、《王风·君子于役》、《秦风·小戎》、《小雅·杖杜》等诗篇,通常被划归为思妇诗。④毫无疑问,它们是《诗经》中的思妇诗,但她们思念的对象为出征在外,常年不归的丈夫。如同硬币的两面,这些诗歌和征人叙事视角下的战争诗共同完成了间接表现战争主题的任务,实现了对相同主题多重叙述的可能性。因此为全面考察《诗经)中的战争诗,本文在这里还是把它们作为战争诗来看待。亲人的心都是相通的,当出征的将士思念家乡时,家中的亲人也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在外的人。同样是怀人,与征战在外、伤于行役之苦的将士的形象不同,独守空闺的思妇是一副焦灼不安的形象:晨起梳妆之时,夜幕降临之际,外出采摘的间隙,思念都会没来由地袭来:我的丈夫他是否在忍饥挨饿呢?我的丈夫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呢?战事频繁他是不是无暇休息呢?于是思妇唱出了一首首语言质朴,但却感人至深的心曲。以思妇视角切入的战争诗从叙述者的身份上来看既不是战争的直接参与者,同时又远离战场,但它们的感情却是那么的真实。我们可以从思妇伫立眺望的视野中,无边无际的思绪里感受到战场的寒光、剑气和边塞的荒凉、清冷。
他人视角
周代的战争诗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周天子为抵抗外族侵略而发起的保家卫国的战争,另一类是诸侯国的对外战争。⑤对于第一类战争,《诗经》选取了正面歌颂的角度来抒写,所谓:“天子劳之而赐以诗,僚庶颂之而献以句,且有局外旁观发为咏歌以记其事”(方玉润语),亦即它们的叙述者大多不是战争的直接参与者,而是作为旁观者来记录战争,描述周天子军队的威严,歌颂天子和诸侯。因此,我在这里将这类诗歌定位于有别于征人和思妇的他人视角下的战争诗。以这一视角切入的战争诗包括小雅中的《六月》、《采芑》,大雅中的《江汉》、《常武》,它们记录了周宣王时代讨伐四方夷狄的战争,体现了人民抵御外侮、保家卫国的愿望和热情,从正面描写了天子、诸侯的武功,表现了强烈的自豪感,充满乐观精神。⑥即便是这些为数不多的正面描写战争的诗歌,它们也不致力于对战争场面的描写,而是集中笔力记叙出征前的准备、将士的决心、军队元可比拟的声威以及凯旋归来后天子的嘉奖。《小雅·六月》是赞美尹吉甫奉命北伐猃狁获得胜利的诗歌,首二章叙写出征前的准备。四牡骙骙,载是常服⋯⋯比物四骊,闲之维则。维此六月,即成我服”,军队装备一新,待命出征。第三章借尹吉甫之口唱出众将士的共同心声:“共武之服,以定王国”。而第四第五两章叙写出征及班师凯旋则不着浓墨。末一章记叙宣王设宴嘉奖尹吉甫。饮御诸友,煞鳖脍鲤”。全诗不见征战场面的具体描写,而是清晰有条理地记叙了战争的全过程。《小雅·采芑》写大臣方叔伐荆蛮之事,突出写方叔所率队伍车马之威,军容之盛。号令严明,赏罚有信。荆蛮闻风丧胆,皆来请服。《大雅·常武》则写宣王平定徐国叛乱,集中歌颂了王师的威力,尤其第五章用一连串的比喻,将王师的声威、气概形象具体地表现了出来。
二、美学风格——崇高与净化
关于战争诗总体的美学风格很难一言以蔽之,但净化之美、崇高之美、阳刚之美为其美学风格上的重要特点。⑦从整体格调而言,《诗经》中的多数战争诗,从正面描写了天子、诸侯的武功,表现了强烈的爱国情感和乐观精神,它虽没有直面血腥的战争场面,但通过对士气车马器械的描写,对整个宏大战争的写意勾勒,使战争诗呈现出了高亢壮烈的阳刚之美与庄严肃穆的净化之美。另外,秦风中的《小戎》、《元衣》等诗歌,也是对共御外侮的崇高精神的礼赞。
崇高之美
爱国主义精神是一种博大的民族精神,这种伟大的精神之花在战火的洗礼中会绽放的格外鲜艳、美丽。《诗经》之战争诗虽然数量较少,但是却淋漓尽致地表现了中华民族最优秀的传统,展示了中国人最崇高的精神之美。《小雅·六月》记述尹吉甫奉周宣王之命,北伐猃狁取得胜利之事。“六月栖栖,戎车既饬。四牡骥骥,载是常服。猃狁孔炽,我是用急。王于出征,以匡王国。”全篇虽然大段篇幅用于叙事,但都是围绕将士团结一致保卫家国的自豪感和自信心而展开的,故全诗处处流露出高亢壮烈的艺术特点。朱熹评此诗说:“《司马法》,冬夏不兴师,今乃六月而出师者,以猃狁孔炽,其事危急,故不得已而王命于是出征,以正王国也。”⑧周民族是一个崇尚德义,安土重迁的民族,他们在六月农时出征显然完全是出自无奈的自卫。《小雅·采薇》是首著名的战争诗,诗中倾诉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痛苦,诗人清醒地认识到,痛苦的根源在于猃狁的入侵,并积极地投身到反侵扰的战争中去。“岂不日戒,狨狁孔棘”,在个体的幸福与国家的安危出现冲突时,周人则毫不犹豫地舍弃小家而为大家。
诚然,同仇敌忾,保家卫国的建功立业思想是战争诗的主旋德,但并不是说这是战争诗的唯一音符,在许多诗篇中,慷慨激昂之情与思乡怀归之念相交织,在保家卫国的主旋律中回响着淡淡的优伤,所谓“少妇城南思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的相思怀念,共同形成了战争诗阴柔之美学特征。《豳风·东山》中路上归途的诗人并没有表现出生还的喜悦,而是重在抒发对妻子的深深怀念之情,不胜凄婉与温柔之美。⑨《小雅·采薇》末章情景交融,清丽的语言外含有无尽的哀伤与惘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一种引起读者无限情思的神韵在其中。《击鼓》中潜藏着浓浓的悲伤,使人低回万千。“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则成了诗人心中永远的企望与忧伤,而《伯兮》与《小戎》因其忧伤思念而成为千古闺怨之祖。⑩
净化之美
《诗经》战争诗在反映战争事件时,却极少去刻意描写战争的残酷场景,也不去有意地渲染战争的悲惨和可怜。《诗经》战争诗不同于其他民族描写战争的诗篇,把描写战斗场面作为重点,而是轻描淡写战场惨景,把诗歌的叙述中心和重点放在其他方面,比如总是站在爱国主义思想的角度,来描写武器装备的精良,将士意气风发的精神状态,渲染战争波澜壮阔的气势,凸显王室的声威。11○作品中,只让人感到紧张的气氛,却断不到厮杀和呻吟,只有凯旋的欢乐,却看不到死亡的流血。即便是在《采薇》这样充满思乡情感的诗篇中。诗人一写到战场就会变得情绪饱满,激动不已。“彼尔维何,维常之华。彼路斯何,君子之车。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驾彼四牡,四牡骙骙。君子所依,小人所腓。四牡翼翼,象弭鱼服。岂不日戒,猃狁孔棘。”诗人赞美武器装备的精良,歌颂士气的高涨,而不是以悲观的眼光去审视战争的残酷。如《小雅·出车》写南仲奉命北抗獯狁之事,诗篇描述了整个战争的始末,尤其写将军觊旋之盛况,诗篇至始至终不见一丝血腥和残酷。“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执讯获丑,薄言还归,赫赫南仲,獯狁于夷。”战争胜利了,王师凯旋而归,诗人本可以正面抒写南仲班师的欢乐场面,以及追亿疆场的威风与残酷,然两诗人却借其妻子的所见所闻,以及见到南仲凯旋时的欢乐,淡化战争应该具有的残酷性。这种曲尽人情之妙的手法描写的手法,不仅曲折成趣,形象地传达出周朝全国人民获得战争胜利时的喜悦心情,而且给读者以更广阔的想象空间和更多的回昧,也使诗歌韵味更加深长悠远。”这种所谓取影之法最能使诗歌婉曲却饱满,北宋诗人梅尧臣在言及诗歌创作是曾说:“状难写之境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诗经》战争诗为了使诗歌达到净化之美,妙用此法,令人感叹不已。
战争是残酷的,是具有破坏性的,同时它又具有壮阔性和激励性,每个民族的生存发展的史实之中都包含着或主动或被动地投入战争的历史。中华民族的历史当然不例外。有战争就有战争文学。《诗经》的战争诗以其独特的人物形象和独到的美学风格,为我国的战争文学书写了华丽的篇章。
【参考文献】
①赵沛霖 《诗经研究反思》1989 ②柯庆明 《中国文学的美感》 2001 ③王博文 论《诗经》战争诗的多视角书写[期刊论文]-语文学刊2010(13)④纳秀艳 《诗经》战争诗的美学特质
⑤周纯 《诗经》中士兵形象分析 [期刊论文]-剑南文学2009,(11)⑥王硕民 论《诗经》战争诗的情感特征与军事战略思想倾向[期刊论文]-南京政治学院学报2002,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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