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q正传影评(精选6篇)
篇1:阿q正传影评
《阿Q正传》个人形象分析
阿Q这一形象在鲁迅的意识里早已出现,只是未能得以呈现他的作品里,机缘巧合让阿Q这个人物能够见于世人。
阿Q不知其姓名,不知其籍贯,曾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姓赵,却因赵太爷的教训,便再也不敢提及了。阿Q是一个自欺欺人、自轻自贱、自甘屈辱,而又妄自尊大、自我陶醉、自我麻木的人,在他的世界里,似乎永远都是那么美好,前途一片光明。然而,未庄的人从不拿阿Q当回事儿,跟他开玩笑,戏弄他,只有当大户人家需要帮忙时才会想起他来。
未庄闲人喜欢戏弄阿Q,见面便借他头上的癞疮疤来捉弄他,道“哙,亮起来了”。阿Q照例怒目而视,但他们并不怕“原来是保险灯在这里!”。然而阿Q没办法,只得另外想出报复的话来“你还不配„„”最终,他又免不了一顿打。阿Q自然有他的一套自我安慰法,“我总算被儿子打了,现在的世界真不像话„„”于是又以胜利者的姿态走开了。
受了委屈,总是需要发泄的,阿Q也不例外。所谓欺软怕硬,见到静修安的小尼姑伊便侮辱她,戏弄她,甚至用手去掐伊的脸,逗得旁人哈哈大笑。夜间,阿Q一个人躺在床上,总觉得他的手很香,于是就想到了女人,阿Q也想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能够成家立业,拥有自己的小家庭。次日,吴妈来叫他去舂米。于是,在他的脑海里便浮现了一丝遐想。他对吴妈说,我想和你一起睡。吴妈听了这话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向赵太爷家哭诉。但是阿Q却似乎忘记了这事儿一样,自顾自地看热闹,他不知道吴妈为何会如此伤心地哭泣。这或许也显露了阿Q的自私、狭隘和一种看客心态。
文中有一段说得好,“有些胜利者,愿意敌手如虎,如鹰,他才感到胜利的欢喜;假使如羊,如小鸡,他便反觉得胜利的无聊。又有些胜利者,当克服一切之后,看见死的死了,降的降了,”臣诚惶诚恐死罪死罪,“他意识没有了敌人,没有了对手,没有了朋友,只有自己在上,一个,孤另另,凄凉,寂寞,便反而感到了胜利的悲哀。然而我们的阿Q却没有这种乏,他是永远得意的:这或许也是中国精神文明冠于全球的一个证据了。”阿Q面子观念、自私、狭隘、麻木和保守„„这些个精神集中揭露了此类国民的劣根性。也鞭策着我们民族自救,实现“人立而后万事举”的立人思想。
说到阿Q的结局,不得不说他的革命是失败的、不被认可的,甚至是遭人鄙夷的。最终他连生存的权力都没得选择,在巴总的屠刀下莫名的死去。阿Q是清末民初的封建农民,作为一个最受压迫、生活最痛苦的农村无产者说来,这种情况是不正常的、可悲的,但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却不是不可理解的。当然,他也具有阶级的反抗本能,但是他的觉悟性还不够,不足以抵抗这强大的反抗势力。然而,鲁迅写阿Q也是在表现中国这一时期的社会特征,对国民革命的探索和研究,对革命经验的总结。
但是,说到阿Q精神,我们又不得不佩服。在当今社会生活中,我们有着太多的无奈,许多事我们都无法掌控。所谓,太阳不会因为你的悲伤而熄灭,地球也不会因为你的不快而停止转动。对于那些失意的事,我们是否也学着阿Q的自我安慰法,学会释怀,学会忘记。《阿Q正传》这部杰出的作品已经诞生了多年,阿Q这个不朽的人物已在人民的生活中产生了巨大和深远的影响,我们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各有见解。关于鲁迅本人的创作阿Q的初衷是如何的便不敢妄加揣测,在此也仅表达个人意见。
篇2:阿q正传影评
写于1921年的小说《阿Q正传》,是鲁迅改造民族灵魂的典范之作。鲁迅说过,他写《阿Q正传》,“是想暴露国民的弱点”(《伪自由书·再谈保留》),是想“写出一个现代的我们国人的灵魂”(《俄文译本〈阿Q正传〉序》及《著者自叙传略》)。站在今天的角度,来审视主人公阿Q这一形象,我们不难发现,阿Q实际上是一个旧时代中国农民的魂灵。作品中的阿Q是一个生活在辛亥革命前后的贫苦农民。在旧中国闭塞落后的农村小镇未庄,阿Q贫无立锥之地,他没有家,住在土谷祠里;没有固定职业,只能靠打短工为生,“割麦便割麦,舂米便舂米,撑船便撑船”,社会地位极其低下,甚至失掉了自己的姓。当他有一次喝罢两杯黄酒,说自己原是赵太爷本家的时候,赵太爷便差地保把他叫了去,给了他一个嘴巴,不许他姓赵。他终于被剥掉最后一件布衫,连恋爱的权利也没有;在与赵太爷、假洋鬼子,甚至王胡、小D的冲突中,他永远都处于失败者的地位。他的现实处境是如此悲惨之至,但他在精神上却“常处优胜”,阿Q对自己的失败命运和奴隶地位采取了令人难以置信的辩护和粉饰态度。小说的两章“优胜记略”,集中地描绘了阿Q这种性格上的“精神胜利法”:他常常夸耀过去:“我们先前——比你阔的多啦!你算是什么东西!”其实他连自己姓什么也有点茫然;又常常悬揣将来:“我的儿子会阔的多啦!”其实他连老婆都还没有;或者“忘却”:刚刚挨了假洋鬼子的哭丧棒,蒙受了“生平第二件的屈辱”,“拍拍的响了之后”,“似乎完结了一件事”,就忘却一切而且“有些高兴了”;或者向更弱者(例如小尼姑之类)泄愤,在转嫁屈辱中得到满足;或者自轻自贱,甘居落后与被奴役:“我是虫豸——还不放么?”在这些都失灵之后,就自欺欺人,说一声“儿子打老子”就“心满意足的得胜了”,在自我幻觉中变现实真实的失败为精神上的虚幻的胜利:“他觉得他是第一个能够自轻自贱的人”,“状元不也是‘第一个’么?”“你算是什么东西!”甚至“用力在自己脸上连打两个嘴巴”,“仿佛是自己打了别个一般”,也就心平气和,天下太平。“精神胜利法”使阿Q虽受尽剥削和欺凌却不能够正视自己被压迫的悲惨的地位。
作品突出地描绘了阿Q的“精神胜利法”,同时又表现了他的性格里其他许多复杂的因素。阿Q的性格是充满着矛盾的。一方面,他是一个被剥削的劳动很好的农民,质朴、愚蠢,长期以来受到封建主义的影响和毒害,保持着一些合乎“圣经贤传”的思想,也没改变小生产者狭隘守旧的特点:他维护“男女大防”,认为革命便是造反;很鄙薄城里人,因为他们把“长凳”叫做“条凳”,在煎鱼上加切细的葱丝;凡是不合于未庄生活习惯的,在他看来都是“异端”。另一方面,阿Q又是一个失掉了土地的破产农民,到处游荡,被迫作为小偷,沾染了一些游手之徒的狡猾:他并不佩服赵太爷,钱太爷,敢于对假洋鬼子采取“怒目主义”;还觉得未庄的乡下人可笑,没有见过城里的煎鱼,没有见过杀头。阿Q性格的某些特征是中国一般封建农村里普通农民所没有的。既瞧不起城里人,又瞧不起乡下人;从自尊自大到自轻自贱,又从自轻自贱到自尊自大,这是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这样典型环境里的典型性格。出现在阿Q身上的“精神胜利法”,一方面是外国资本主义势力侵入后近代中国农村错综复杂的社会矛盾的表现,另一方面也为阿Q本身的具体经历所决定,鲁迅从雇农阿Q的生活道路和个性特点出发按照自己艺术创造上的习惯——“模特儿不用一个一定的人”,遵循主体的需要进行了高度的概括,在思想熔铸的时候,又突出了人物复杂性格的某一点,使其具有鲜明的精神特征,从而成功塑造了一个旧时代中国农民的魂灵。在小说中阿Q的精神胜利法明显打上了近代社会急剧破产,不能掌握自己命运、又找不到出路的不觉悟的农村流浪雇农的阶级烙印。小说对未庄典型环境的描写,深刻地揭示出阿Q精神胜利法与支配着整个社会的封建传统思想、封建等级制度的联系,与小生产者的落后、闭塞、保守、软弱地位的联系,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说阿Q是一个落后农民的典型。另一方面,阿Q的精神胜利法又是历史上“两次奴于异族”,在近代帝国主义侵略面前接连 1
失败的中华古国屈辱地位的产物,是一种丧失民族自尊心、自信力,安于并掩饰民族落后与被奴役命运的民族精神状态,即鲁迅所说的“国民性弱点”。鲁迅从他对中华民族历史、现状长期深刻的研究中,发现了阿Q精神胜利法是中华民族觉醒与振兴的最严重的思想阻力之一,他的《阿Q正传》正是对于我们民族最伟大的自我批判,并从这实事求是的清醒批判中寻求中华民族振兴的希望。《阿Q正传》的主旨及历史价值正在于此。从这个角度看,毫无疑问,阿Q是中华民族中具有精神胜利法弱点的这一类人的典型,写出了“一个旧时代中国农民的魂灵”,具有十分广泛的历史概括性。
《阿Q正传》艺术特色
1.喜剧的外套,悲剧的内核
《阿Q正传》最突出的艺术特色,是用喜剧的外套,包装一个悲剧性的故事。阿Q的一生是悲剧性的,他的下场令人同情,令人感叹,但这一切又是通过阿Q日常生活中富有喜剧性的事件表现出来的。所以读《阿Q正传》时,人们往往被阿Q可笑的言行逗得忍俊不禁,可是掩卷沉思,又不免悲从中来,为阿Q的不幸遭遇而唏嘘叹息,也对残暴的统治者切齿痛骂。悲剧因素与喜剧因素在小说里相互交织、融合,构成这篇小说最大的艺术特色。
主张“为人生”而艺术的鲁迅曾经给悲剧和喜剧下过定义。他说:“悲剧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喜剧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阿Q的被压迫者的地位和他身上具有的勤劳吃苦的劳动人民的优点,以及他要求改变现状的愿望,无疑是“有价值的东西”,他一生备受剥削,人格屡遭污辱,最后又惨死于冤案,这样的命运遭际更加令人同情,他的死令人痛心。但同时他身上确实又存在许多“无价值的”东西,尤其是他的精神胜利法,他的欺软怕硬,他的狡猾无赖等等,在小说里显然遭到作者的否定和批判。小说正是在悲剧性和喜剧性相互映衬下展开了艺术描写,使作品读起来更加令人感到心酸,使那悲剧性的东西更加令人深思。
这篇作品悲剧和喜剧交织融合有两种表现。一是作品的前面大部分章节喜剧性较强,集中表现在“优胜纪略”“续优胜纪略”和“恋爱的悲剧”三章中;而后面两章的悲剧色彩越来越浓,喜剧色彩越来越淡,尤其到了“大团圆”这一章,读者几乎笑不出来了。这是作者写作过程中表层的由喜到悲。另一种表现形式是喜剧情节中包含着悲剧的因素,比如,赵太爷不准阿Q姓赵打他嘴巴的情节,表面看起来是一个喜剧性十足的场面,但骨子里却是悲剧性的,说明阿Q地位之低下无以复加;又如阿Q被赵太爷剥夺了生活来源之后,阿Q去静修庵觅食的情节,表面看起来似乎是个喜剧,跳进菜园时可笑的动作和表情,被老尼姑发现时的无赖相,以及被狗追赶后的落魄相,都令人捧腹大笑,但笑的背后却是令人鼻酸的阿Q的可怜。小说中这样的情节比比皆是。
2.白描的手法
鲁迅曾说:“我力避行文的唠叨,只要觉得能够将意思传给别人,就宁可什么陪衬拖带也没有。”又说:“写完后至少看两遍,竭力将可有可无的字,句,段,删去,毫无可吝惜,宁可将作小说的材料缩成sketch,不可将sketch的材料拉长成小说。”这一思想表现在作品里,就是抓住事物的特征,用最经济、最简练的笔墨,把描写对象生动、形象地展现在读者面前。如赵太爷不准阿Q姓赵的场面:
„„太爷一见,满脸溅朱,喝道:
“阿Q,你这浑小子!你说我是你的本家么?”
„„
阿Q不开口,想往后退了;赵太爷跳过去,给了他一个嘴巴。
“你怎么会姓赵!——你那里配姓赵!”
寥寥数笔,就把赵太爷这样一个土霸王的横蛮霸道的嘴脸活画出来了。又如写假洋鬼子
吹嘘革命的那一段:
洋先生„„白着眼睛讲得正起劲:
“我是性急的,所以我们见面,我总是说:洪哥!我们动手罢!他却总说道No!——这是洋话,你们不懂的。否则早已成功了。然而这正是他做事小心的地方。他再三再四的请我上湖北,我还没有肯。谁愿意在这小县城里做事情。„„”
极经济的一段话,就把一个满口鬼话,胡侃乱吹,捏造革命资本的假洋鬼子展现在读者面前。
有时候,作者的白描可以用一个字一个词,准确形象生动地表现人物思想性格。如“阿Q走近伊身旁,突然伸出手去摩着伊新剃的头皮,呆笑着,说„„”的“摩着”“呆笑”;假洋鬼子“白着眼睛讲得正起劲”的“白”字;“甚而至于将近五十岁的邹七嫂,也跟着别人乱钻„„”的“钻”;等等,无不生动传神,表现了作者高超的白描能力。
3.杂文式的笔法
这篇小说的杂文式的笔法,给读者非常突出的印象。
首先,小说处处使用幽默、尖锐、诙谐的语言,进行讽刺、挖苦、调侃。或反话,或夸张;或大词小用,或庄词谐用。其最终目的,就是撕下假面,揭露真相。如阿Q被赵太爷打了嘴巴之后,作者这样写道:
„„阿Q虽然常优胜,却直待蒙赵太爷打他嘴巴之后,这才出了名。
„„未庄通例,倘如阿七打阿八,或者李四打张三,向来本不算一件事,必须与一位名人如赵太爷者相关,这才载上他们的口碑。一上口碑,则打的既有名,被打的也就托庇有了名。至于错在阿Q,那自然是不必说。所以者何?就因为赵太爷是不会错的。
笔调中幽默与讽刺俱下,讽刺中含着幽默,幽默中充溢着讽刺辣味。揭示了国民性的弱点,中国人的趋炎附势的奴性心理。又如第九章,写“光头”和“长衫人物”审问阿Q,一面鄙夷阿Q的“奴隶性”,装出一副“维新”的神气,一面却把笔硬塞在阿Q的手里,逼他画押,把要求革命的阿Q当作游街示众和枪杀的材料。这就有力地揭露了这帮人虚伪凶残的本性和反动面目。又如写阿Q被捕的场面,把总在黑夜中带了一队兵,一队团丁,一队警察,五个侦探,围定了土谷祠,正对门还架好机关枪,而阿Q却还在睡梦里,直待被擒到土谷祠外面的机关枪左近,方才有些清醒。这是一幅绝妙的漫画,真实地揭露了反动统治阶级的凶残、怯懦和愚蠢。这一讽刺无疑是深刻的,令人深思。
作者对待不同的对象所运用的讽刺态度是不一样的,对于像阿Q这样的被压迫者,他的讽刺是善意的,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讽刺;而对统治者的讽刺却是无情的,是匕首,是投枪,他要把这些丑恶的灵魂挂在十字街头枭首示众。
作者经常站出来进行一番议论,这种议论是杂文式的。如第四章开头:
有人说:有些胜利者,愿意敌手如虎,如鹰,他才感得胜利的欢喜;假使如羊,如小鸡,他便反觉得胜利的无聊。又有些胜利者,当克服一切之后,看见死的死了,降的降了,“臣诚惶诚恐死罪死罪”,他于是没有了敌人,没有了对手,没有了朋友,只有自己在上,一个,孤另另,凄凉,寂寞,便反而感到了胜利的悲哀。然而我们的阿Q却没有这样乏,他是永远得意的:这或者也是中国精神文明冠于全球的一个证据了。
按照传统小说的写法,这是多余的;然而鲁迅写来,异常深刻、贴切,以此讽刺精神胜利法。又如,写阿Q想到应该有一个女人的时候,议论道:
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而“若敖之鬼馁而”,也是一件人生的大哀,所以他那思想,其实是样样合于圣经贤传的,只可惜后来有些“不能收其放心”了。
显然阿Q本人没有这么高深的思想,而是作者站出来的直接议论,以此说明阿Q的思
想毒害来源于封建统治者。又如,在描写阿Q因捏小尼姑的面颊而产生飘飘然的心理之后,作者议论道:
即此一端,我们便可以知道女人是害人的东西。
中国的男人,本来大半都可以做圣贤,可惜全被女人毁掉了。商是妲己闹亡的;周是褒姒弄坏的;秦„„虽然史无明文,我们也假定他因为女人,大约未必十分错;而董卓可是的确给貂蝉害死了。
这显然是作者直接对传统文化和阿Q精神的批判。我们看到,《阿Q正传》里的议论,并不影响小说的形象生动性,反而增强了它的讽刺性,加强了小说主题的深度。因为鲁迅的杂文,本来就是以形象取胜,是一种形象的议论。我们还看到,作者的直接议论,也是充满讽刺、嘲笑、挖苦。以杂文式笔法融入小说创作,可以说是鲁迅的一大创
《阿Q正传》主题思想:
文章主人公阿Q代表了当时的中国人。无论是从文中各个人物的意识形态来看,还是形如留辫者的字母 ‘Q’,在在都透露出鲁迅暗指的真实人物—中国人。文章不留情面地讽刺了当时中国人的一种自我麻醉、自我满足、自我解脱与逆来顺受的心态,以及中华民族自古以来的一种劣根性,包括自私自利、欺软怕硬与精神胜利法。在为中国人指出这些缺点时,鲁迅可以说是毫不留情的。但如果读者对中国人加以仔细的观察,会发现他所描述的这种阿Q心态在当今社会中并没有消失,这也让我大吃一惊。不同于其他的作家,鲁迅更注重反应社会与人性的丑恶,而且他企图通过一种让读者产生反感的方法来让人理解他的想法。
《阿Q正传》中的阿Q是个怎样的人物形象?
《阿Q正传》继承我国小说的民族传统,用“传”的形式构成全篇。小说紧紧围绕阿Q而“传”,自始至终以阿Q的活动作为唯一线索,展开故事情节,写出阿Q短暂而可悲的一生,成功地塑造了一批艺术形象,特别是阿Q的形象血肉丰满,栩栩如生,有鲜明的个性,包含深广的社会和历史内容,成为不朽的艺术典型。
阿Q给人们留深刻的印象,具体如下:
一、阿Q这个形象令人笑中带泪。对于失败、屈辱、窘境等人生中难免遇到的事,一般的、正常的人会悲伤之后继续奋斗;愤怒之后难以忘怀;不满之后努力改变困境。但阿Q却不然。他自有他一套独特的、但同时又是病态心理表现的对付方法,那便是“精神胜利法”。而阿Q的“精神胜利法”便是阿Q令人笑中带泪的原因所在。
二、阿Q这个形象令人既同情又痛恨。令人同情的是阿Q的一生是悲剧的一生,充满着屈辱、贫苦,挨饥受骂被打不绝。他在未庄人的眼里根本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而是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而已。阿Q既丧失了做人的人格、尊严,如不能姓赵,否则便挨打。又是一无所有的:他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只能借住在土谷祠中,靠给人打零工为生,老婆、孩子更是痴心梦想,而这些,都是作为一个人最低的、最根本的需要啊!但在那个社会,这只能是阿Q的美梦而已。这就使阿Q愈发人不像人。而到最后,阿Q竟被枉杀,以被错杀而结束了他短暂而不幸的一生。所有这些,无疑是令人深感同情的。但同时,阿Q又是可恨的:他沾染了许多的陋习:赌博、喝酒、偷了东西还耍赖,更甚至明里、暗里地耍流氓,调戏妇女。
三、阿Q这个形象又是辛亥革命前后被压迫、落后、不觉悟农民的缩影。
总之,阿Q是个令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过目难忘的辛亥革命前后不觉悟、被压迫的农民形象。
《阿Q正传》的人物性格是什么?
质朴愚昧又圆滑无赖;率真任性又正统卫道;自尊自大又自轻自贱;争强好胜又忍辱屈从;狭隘保守又盲目趋时;排斥异端又向往革命;憎恶权势又趋炎附势;蛮横霸道又懦弱卑怯;敏感禁忌又麻木健忘;不满现状又安于现状(见“有关资料”中的《论阿Q的性格系统》)。这比较全面地概括了阿Q矛盾复杂的性格特征。
篇3:《阿Q正传》新说
一、“看”与“被看”
研究者提出鲁迅的小说叙事“‘看/ 被看’的二元对立”情节、结构模式;我认为, 一者, 不能将此看成是贯穿鲁迅小说的一种“模式”, 因为这在对鲁迅的不少小说的解析中是会“卡壳”的;二者, 在这一“模式”中, “看”作品的读者被悬置, 而“预设读者”在鲁迅基于自我人生体验创作的小说中是相当重要的, 或者说, 他是在通过小说寻找有着相同“境遇感受”的读者, 自然重视小说的“读者效应”, 特别是这篇《阿Q正传》;更主要的是, 从《呐喊·自序》说“弃医从文”之因由言及的“示众”与“赏鉴这示众”出发, 可以发现他的一些小说的人物塑造、场面描写和整体意境确实存在着“看”与“被看”的关系, 但这并非是简单的“二元对立”, 进一步说, 在他的小说中并没有纯粹的“看者”与纯粹的“被看者”, 而且, “看”与“被看”的关系也不简单地体现为“先驱者与群众”、“启蒙者与被启蒙者”、“医生与病人”、“牺牲者与受益者”。
鲁迅为了凸显小说人物的“看”与“被看”关系, 一方面展示了“被看者”向“看者”的转化, 如《狂人日记》的文言体“小序”就颇不引人注目地把“狂人”送回到“看者”行列中, 这是鲁迅艺术个性中更内在的类似尼采的因素的显现, 直至一年中《孔乙己》、《药》等小说及《我之节烈观》发表后, 这才有了傅斯年的可称为相近“境遇感受”的反响, 但傅也仅仅是要跟着“疯子”找“光明”, 难以感受到这一更“阴暗”的内涵。再如, 《孔乙己》中的叙述者小伙计, 在读者眼中开始难说他之于孔乙己是一个“看者”, 读者是通过他的述说去感受孔乙己的命运的, 但在他述说孔乙己的过程中渐渐地显露出他与那些“喝酒的人”一样, 也仍然是一个“看者”, 这无疑极大地深化了作品的意蕴。
另一方面在鲁迅小说中也许更为突出, 就是“看者”向“被看者”的转化, 在这方面, “看者”并非“始终作为一个‘群体’出现, 不以个体而存在”———“只有一些不分明的形体, 杂沓的动态”, “构不成一个统一的人物”, “或者只是某种‘借代’, 或者是一些‘个性特征仍不具有实质性的意义’的人物”;相反, 不仅“被看者”向“看者”的转化存在着“个性化”趋向, 就是“看者”向“被看者”转化过程中也存在着“个性化”趋向———诸如孔乙己、华老栓、七斤、闰土, 他们又何尝不是一个“看者”, 不过作品在展示他们“被看”的过程中没有着意突出他们本质上的“看”的一面, 而且他们程度不同地都是“个性化”的, 正是在这一“个性化”趋向中, 出现了他们的精神兄弟阿Q, 这个在作品中被写成“生平本来最爱看热闹”的极其个性化的“看者”, 同时, 他的命运又显现出他是一个极其个性化的“被看者”, 这个形象是本质上的“看者”与在作品中主要表现为“被看者”的有机融合与高度统一。
就阿Q本质上的“看者”一面而言, 鲁迅并不让阿Q生活的“未庄”脱离自己笔下一再写到的“鲁镇”、“临河的土场”及“丁字街”、“茶馆”, 如作品中就写到未庄人都知道“邻村的航船七斤”被“剪了辫子”, 又如阿Q为“生计”进城看到了“杀革命党”, 还有“未庄赛神”之类的民间习俗等;但是, 阿Q与鲁迅其他小说相一致生存环境中的“看者”是同中有别的, 他重在写阿Q身上的国民劣根性, 如相信“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之类的说法, 在“思想”上“样样合于圣经贤传”, 他也“无师自通”地视女人为祸水, 特别是他的“精神胜利法”———就此而言, 阿Q无疑应属于鲁迅所说“无主名无意识的杀人团”中极其显著的一个。
但《阿Q正传》又主要是将阿Q作为“被看者”来表现的, 在这方面, 他不仅“个性化”, 更主要的是被“典型化”了, 这尤其应给予重视。“典型化”的理论近些年来人们似乎不大谈了, 鲁迅对他的小说就说过这个“没有专用过一个人, 往往嘴在浙江, 脸在北京, 衣服在山西, 是一个拼凑起来的脚色”的典型化手法。所以, 阿Q作为“被看者”的典型, 所产生的“被看者效应”, 就不仅仅体现在他之为末庄的一个“弱者”。弱而又“强”, “强”而又弱的戏剧性表现, 引起的周围“看”他的“闲人”们特别是赵太爷、赵秀才、假洋鬼子以及赵司晨、赵白眼之流的变化, 视他为“草芥”、“虫豸”, 又曾称他为“老Q”, 最后拿他的命去“报官”请赏, 正显现出“人性的残忍”;更重要的是, 阿Q作为“被看者”, 对“看”作品的读者产生的“反讽的距离”———鲁迅曾就《阿Q正传》被改编为剧本要搬上舞台, 在《答〈戏〉周刊编者信》中提出:“我的方法是在使读者摸不着在写自己以外的谁, 一下子就推诿掉, 变成旁观者, 而疑心到像是写自己, 又像是写一切人, 由此开出反省的道路。”这里反映出的人物与读者之间“看”与“被看”关系, 也并非是绝缘的, 而是互相转化的。
二、显现“国人的魂灵”
鲁迅把阿Q写成“被看者”的典型, 主要意图是“写出一个现代的我们国人的魂灵来”, 实现他悟到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那种“显示出灵魂的深”。对此, 研究者开掘颇深, 诸如提出阿Q体现了“人类精神的弱点”, 而将这一典型释为“思想性典型”、“精神寄植者”、“精神胜利法的‘共名’”以及人类“精神典型”等;但这些解释忽略了一个根本问题, 即鲁迅一再提到的他笔下这个人物是“阿Q”, 他并非将这个人物悬置以获取广泛的时代内涵或某种人类性, 而是在这个“看者”的“被看者”化与“被看者”的“看者”化的过程中, 始终保持着与自己的精神联系。
比如, 《阿Q正传》的“叙述策略”, 开篇“序”有意以“调侃”的语调和方式拉大人物与作者 (还有读者) 之间的距离, 让人物表演“客观化”, 其后人物的表演, 在读者几乎难以察觉即不知不觉中, 被作者有意或者并非有意地在人物身上渗入的主观感情所带动———如小说第二章“优胜记略”, 阿Q因他的“癞疮疤”, 受“闲人们”的一再欺辱, “汗流满面”地赌钱也输, 巧而赢钱又被哄抢, “有些感到失败的苦痛了”, 用打自己嘴巴自认为是打别人的方式得到精神满足后, 鲁迅用了四个字:“他睡着了”———显然, 较之在太阳底下那种无休止地“精神耗竭”, 阿Q的“睡着”就显得极其“珍贵”, 不是这样吗?这, 也惟有鲁迅体味得出, 读到这, 不能不使人感到, 阿Q对“‘精神胜利法’的选择几乎是无可非议的”:阿Q (我) 也是人, 如果他 (我) 不这样做, 又能怎样呢?
又如第九章“大团圆”, 题目就颇耐人寻味, 阿Q自己也莫名其妙地被押赴“法场”, 临刑前“他的思想又仿佛旋风似的在脑里一回旋”, 这使他从精神幻觉真正回到自我人生境遇:四年前遇到的“永是不近不远地跟定他, 要吃他的肉”的“饿狼”, 此刻那对“狼眼睛”“闪闪地像两颗鬼火”, 与现实中正指向他的枪口合一了, 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更可怕的眼睛”, 不仅“要咀嚼他皮肉以外的东西”, 而且“已经在那里咬他的灵魂”, 他生平第一次真正感到恐怖, 要喊“救命”, “早就两眼发黑, 耳朵里嗡的一声, 觉得全身仿佛微尘似的迸散了”———显然, 阿Q一生中最清醒的瞬间, 却醒而即殁, 这是无以名状的人生悲剧, ———鲁迅 (由此也带动了读者) 的心在颤抖。
完全可以说, 《阿Q正传》所显现的鲁迅对阿Q的同情, 较之他笔下的孔乙己、华老栓、闰土甚至包括单四嫂子, 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种同情基于他的现实人生境遇体验与感受, 是与他所说的“目前的梦”内在相联系的, 即人应该有本于自己的“天性”的正常生活。
鲁迅对阿Q寄予深深的同情, 却又否认了“以……哀怜为目的”对作品的理解, 他同时又把阿Q“无情”地“放逐”了,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显示灵魂的深”, 即如陀思妥耶夫斯基“用了精神的苦刑”把他笔下的人物送到“那犯罪, 痴呆, 酗酒, 发狂, 自杀的路上去”———于是, 我们在鲁迅笔下看到阿Q的酒后胡话连篇, 与赵太爷攀亲称大;因为讳说“癞”以及一切近于“赖”的音, 推而广之, 连“光”、“亮”、“灯”、“烛”也讳;王胡的络腮胡子“太新奇”, 他看不上眼, 就以捉虱子牙咬比响斗气;怕“断子绝孙”就跪下来求吴妈和他“困觉”;更不要说他的参赌, 能骗, 硬抢, 行窃……———这一切为鲁迅笔下本分农民如闰土所不为的劣迹, 又都是阿Q性格顺乎其然地表现。
深一层看, 阿Q实际上处于未庄社会的最底层, 在与赵太爷、假洋鬼子、王胡、小D以及那些没有名字的“闲人们”的“冲突”中, 他始终是真正的弱者和永远的失败者, 这形成了他掩饰自身孱弱地位与失败命运, 变失败为胜利的“精神胜利法”, 诸如, 以“儿子打老子”以至自以为是“第一个能够自轻自贱的人”、“状元不也是‘第一个’么”之类的自譬自解嘲, 而“心满意足的得胜”;其实, 阿Q周围的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闲人们”在“玩笑”阿Q后的“心满意足的得胜”, “酒店里的人”对阿Q欺侮小尼姑的“九分得意的笑”, 还有那个与阿Q几乎是一母同胞的小D, 这些人的境遇与阿Q并没有根本区别, 自然有类似的表现;就是也采用“盘辫”法的赵秀才和戴“银桃子”的假洋鬼子, 不也和阿Q一样, 不过抢先一步到静修庵把老尼姑“当作满政府”痛打加之砸与偷以示“革命”吗?怯而称“老Q”的赵太爷不也是因为儿子有了一块“银桃子”而“骤然大阔”、“目空一切”了吗?而实际上, “晚饭早”而“定例不准掌灯”可见拮据的赵府。鲁迅以“只有钱赵两姓是大屋”以见“未庄”, 显现阿Q性格与所在环境的内在一致性, 这与《药》设置“华”“夏”两家一样, 使其精神胜利法富有典型性, 以见“国民的魂灵”。
但是, 鲁迅同样反对“以滑稽……为目的”对作品的理解, 直至30 年代仍然不同意将《阿Q正传》“改编剧本及电影”, 说阿Q“一上演台, 将只剩了滑稽”, “其中情景, 恐中国此刻的‘明星’是无法表现的”。因为在现实中国任何“沉重”的东西都可能被戏谑化, 这“沉重”含有他的生命, 反映了他与这个“老中国”及其“儿女们”割不断的精神联系;因此, 他又不可能将阿Q真正地“放逐”, 他一再述说着自己从“阿Q的运命”中强烈感受到的, 是“总仿佛觉得我们人人之间各有一道高墙, ……使一个人不会感到别人的肉体上的痛苦了, ……并且使人们不再会感到别人的精神上的痛苦”, 是中国的“百姓”“默默的生长, 萎黄, 枯死了, 像压在大石头底下的草一样, 已经有四千年!”
三、“梦”与“境遇”
鲁迅说:“阿Q的影像, 在我心目中似乎确已有了好几年, 但我一向毫无写他出来的意思。”他早期论文一再言及的, 中国近代以来不敢正视被奴役的生存境遇而沉醉于虚幻的精神胜利, 即所谓“中国精神文明冠于全球” (作者在《阿Q正传》中插入议论直接点出) , 在《阿Q正传》动笔之时的中国, 突然有了异乎寻常的表现, 这促使他决意“写出一个现代的我们国人的魂灵来”, 以揭示“中国人的不敢正视各方面, 用瞒和骗, 造出奇妙的逃路来, 而自以为正路。在这路上, 就证明着国民性的怯弱, 懒惰, 而又巧滑。一天一天的满足着, 即一天一天的堕落着, 但却又觉得日见其光荣”。鲁迅执着于“目前的梦”, 执意要破除的又绝非仅仅是“瞒和骗”的“旧梦”, 在他看来, 更需要打破的是与“旧梦”相联系的“新梦”, 或曰“将来的梦”。
阿Q向来沉醉于毫无根据的“我们先前———比你阔的多啦!你算是什么东西!”和“我的儿子会阔得多啦!”的精神幻象, 即“梦”中, 正是那场“革命”, 使他有了真切的“新梦”:“两碗空肚酒, 愈加醉得快”, 在“飘飘然”中的“造反了”———“我要什么就是什么, 我喜欢谁就是谁”的喊叫, 而后具体化为土谷祠中他的那个似新实旧的“梦”, 虽然未庄 (中国) “样样都照旧”, 但执迷于那场“梦”的他, 连到“钱府”投奔“革命党”被“假洋鬼子”打出也不自觉, 抱着“精神幻象”当了“赵家遭抢”的替罪羔羊, 一命呜呼。
鲁迅对阿Q施以“精神的苦刑”, 就是为了真实再现衰败民族“国民的魂灵”至今仍在精神幻象的自我陶醉中, 不敢正视自我及中国人的生存境遇而借助祖传的“精神胜利法”, “由旧梦而入于新梦”, 在他看来, 这正是中国自近代以来历次变革中未受触及反而加固的精神桎梏之一, 他针对“将黄金时代的出现豫约给这些人们的子孙”, 借N先生之口说:“阿, 造物的皮鞭没有到中国的脊梁上时, 中国便永远是这一样的中国, 决不肯自己改变一支毫毛!”
所以, 高一涵在《闲话》中说“《阿Q正传》一段一段陆续发表的时候, 有许多人都栗栗危惧, 恐怕以后要骂到他的头上”, 甚至有人自认“昨日《阿Q正传》上某一段仿佛就是骂他自己”, 因而猜疑“是某人作的”, 这应该是真实的, 正所谓《阿Q正传》的“被看者效应”, 亦即“读者效应”, 这种“对号入座”应主要发生在为“将来的梦”所裹挟的新文化倡导者身上;但又如高一涵在《闲话》中所说, 他们当得知作者“巴人”非“某人”, 且与自己“素不相识”而豁然解脱, 又禁不住让人打一个寒噤, 又证明这些“老中国”的“新”儿女们摆脱这一精神桎梏, 几乎是遥遥无期了。阿Q临刑前“游街”不就说“过了二十年又是一个”么, 鲁迅对此说得更为明确:“据我的意思, 中国倘不革命, 阿Q便不做, 既然革命, 就会做的。我的阿Q的运命, 也只能如此……民国元年已经过去, 无可追踪了, 但此后倘再有改革, 我相信还会有阿Q似的革命党出现。我也很愿意如人们所说, 我只写出了现在以前的或一时期, 但我还恐怕我所看见的并非现代的前身, 而是其后, 或者竟是二三十年之后。”
我以为, 正是这种“将来的梦”的“西学东渐”背景, 而使鲁迅深深感到“古老鬼魂”的繁衍不绝, 又根源于其的某种人类性特征。正是针对这种世界主义的文化现象, 钱理群《丰富的痛苦》一书, 对体现“人性的两极”的唐吉诃德与哈姆雷特的“东移”, 在“神秘的东方古国”呈现出的“中国现代唐吉诃德的乌托邦试验”, 及其在中国现代思想文化发展中几乎无法根绝地蔓延的追溯与批判, 那看似“轻松”的笔触是含有他严峻的思考的, 即:人为自己的生命本质所决定, 不能没有对超越现实的理想的向往与追求, 但是, 这种对“彼岸世界”的向往与追求, 是从人的“此岸世界”体验和感受出发的, 应构成对“此岸世界”现实人生困境的批判性审视, 成为处于“此岸”现实中的人不满现状、进而变革现实的精神动力, ———进一步说, 人对“彼岸世界”的“梦”的向往与追求, 是从“此岸世界”人的“境遇”出发的, 只有直面现实人生困境才可能产生超越现实的要求, 这是一种直面现实与超越现实相联系的精神特征。
篇4:《阿Q正传》鉴赏拾遗
【关键词】 阿Q 孤独 鲁迅 寂寞
【中图分类号】 G633.3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4-4772(2013)04-060-01
王冶秋先生在《读书随笔》中写到:“《阿Q正传》,绝不是看一遍所能消化的,第一遍:我们会笑得肚子痛……第十四遍:也许是报警器……”确实,每次读它,总能让人有新的收获。近来,当我再读它时,所感受到的不仅有“精神胜利法”,国民的劣根性,辛亥革命的不彻底……还有孤独寂寞,我感受到了阿Q无法走出的孤独困境和他的孤独困境里所透出的鲁迅先生难以排解的寂寞心境。
首先,阿Q的身世是孤独的。阿Q在未庄没有属于自己的姓氏,没有真正的本家,没有父母亲戚;上无片瓦,下无寸土,只能寄居土谷祠。这样无恃无怙孤独的人,冷暖只能自知,心事只能自解,老婆也只能自找,只能孤独地面对人世间的一切。他的挨饿受冻,他麻痹灵魂的精神胜利法,他“恋爱的悲剧”,不能不说与他孤独的身世有所关联。
其次,阿Q的生活空间是孤独的。尽管阿Q无父母亲戚、老婆孩子,但他周围活跃的人可不少。上有赵太爷父子、钱太爷父子等人,下有王胡、吴妈等人,还有“革命党”。按理说阿Q不会孤独了。可恰恰是这些人,给阿Q营造了无比孤独的生活空间。
赵太爷父子“大约”应是阿Q的本家,可是阿Q怎配姓赵?他们不仅不肯他姓赵,因吴妈事件,还让趋炎附势的未庄人,尤其是女性对阿Q“敬”而远之,甚至剥夺了他在未庄靠出卖劳动力生存的权利。最后因赵家财产被盗,他们又让阿Q成了替罪羊,走上了孤独的不归路。王胡、小D等人和阿Q一样是下层劳苦人,本该与阿Q同病相怜,共同捍卫做人的权利,可他们想方设法在比自己稍弱的对象身上寻找一丝靠武力挣来的安慰。这样的阿Q,怎不孤独?
辛亥革命到了,尽管不理解革命,但对处于穷途末路的阿Q来说,革命还是带给了他一丝生的希望,可是所谓的“革命党”(主要是指投机分子“假洋鬼子”)排斥他,蛮横地拒绝他革命的要求,使他欲投无门。阿Q依然是孤独一人。
由此看来,那些生活在阿Q周围的人们,没有一人真正关心他,帮助他,给他一丝人间的温暖,甚至没人在意他的存在。除了帮工和被人看笑话,他大抵就常处在被人遗忘的角落了。这样的空间,是无边的沙漠,无际的荒原,浓黑的非人间,阿Q怎不孤独?
此外,阿Q的死亡结局也是孤独的。小说结尾,先生让我们更深地领悟了阿Q的孤独困境。作为同村人,阿Q被游街时,吴妈没有给他投去同情的一瞥,小说里写到看客们的眼睛“又钝又锋利,不但已经咀嚼了他的话,并且还要咀嚼他皮肉以外的东西”。这些麻木的看客,充当了间接的杀人者,在他们眼里,阿Q是可以成为美餐的羔羊,这样的眼光怎能不让死前的阿Q感到彻骨孤独?
无人过问他死亡的冤屈,无人同情他的不幸,也无人在他死后真诚地想起他,他的生命就像一粒尘埃被风吹走了。
总之,阿Q的一生是孤独的——孤独的身世,孤独的生活空间,孤独的死亡结局。当感受到阿Q无法摆脱的孤独困境时,我进一步体悟到了鲁迅当时的寂寞心境。他把他的寂寞心境有意无意地投射到了他小说主人公的身上,如被认为疯子的“狂人”,不被一般人理解的夏瑜。下面我们结合先生的经历看看。
鲁迅年少时家道中落,趋炎附势的人们让他饱受世态炎凉,倍感孤独寂寞。鲁迅留学日本期间,对中华民族的前途和命运有了更切实的思考,初步形成了他独立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但他不是一个“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英雄,他的思想和感情不但不为大多数的中国人所理解,就是在留日学生中也很难得到广泛的响应。
辛亥革命给他一时的振奋,但袁世凯称帝,张勋复辟等历史丑剧不断上演,辛亥革命没有改变中国沉滞落后的现实状况和被西方帝国主义所欺侮的历史命运。社会的混乱,民族的灾难,个人婚姻生活的不幸,都使鲁迅感到苦闷、压抑。
那么,未庄趋炎附势的人们带给阿Q的孤独是不是有鲁迅年少时经历的影子?阿Q对“假洋鬼子”的看法是不是鲁迅心中的另一个自我对自己留学经历的自嘲呢?阿Q由未庄到城里再到未庄的求生经历是不是隐喻着鲁迅先生由中国到日本再回国的经历呢?辛亥革命的不被人理解是不是透着先生自己的思想感情不被人理解的寂寞?而寂寞的先生对这些痛苦的经历,如果没有点阿Q式的麻醉自己灵魂的精神胜利法是不是难以支撑?先生说: “只是我自己的寂寞是不可不驱除的,因为这于我太痛苦。我于是用了种种法子,来麻醉自己的灵魂……但我的麻醉法却也似乎奏了功,再没有青年时候慷慨激昂的意思了” 。先生曾说:“我的确时时在解剖别人,然而更多的是更无情面地解剖我自己。”先生对阿Q的嘲笑中有着自己的内省,在解剖阿Q时也在解剖着自己,阿Q的孤独里有着先生的寂寞。
先生的寂寞如“大毒蛇”缠住了先生的灵魂。我仿佛看到了他是怎样在毫无边际的荒原里孤独前行。但先生决然不能和阿Q相提并论,他在孤寂中与绝望不断地抗争,在寂寞这个炼狱中一天天成长,他爱国家,爱人民,希望人人自立、自主、自强,不再孤独寂寞,争取幸福的未来,所以先生说:“有时候仍不免呐喊几声……并不愿将自以为苦的寂寞,再来传染给也如我那年轻时候似的正做着好梦的青年。”多么伟大的先生!
我不知道是否真正读懂了先生,但我会不断地走近先生,希望能从不同的角度,聆听先生灵魂深处真挚的声音。
篇5:浅谈《阿Q正传》
《阿Q正传》是收入于《呐喊》小说集的小说,是鲁迅唯一的一部中篇小说。《阿Q正传》最初发表在北京的《晨报副刊》上,发表日期是从1921年12月4日到1922年2月12日为止,每周或隔一周刊登一次,不到两个月就刊登完毕。
《阿Q正传》是个典型的受报刊体篇幅约束的小说,一共分成九章。第一章是“序”,第二章写“优胜记略”,第三章为“续优胜记略”,第四章为“恋爱的悲剧”,第五章为“生计问题”,第六章为“从中兴到末路”,第七章“革命”,第八章“不准革命”,第九章“大团圆”。它向我们展现了辛亥革命前后一个畸形的中国社会和一群畸形的中国人的真面貌。文章讽刺了一些心灵丑陋的旧中国人,同时也道出了千百年来中国人一直存在的劣根性。
辛亥革命推翻了两千多年的封建帝制,使民主共和的观念深入人心,但他们没有彻底打击和镇压封建势力和帝国主义势力,依旧受帝国主义侵略和掠夺,反而采取了妥协、宽容和姑息态度,把有强烈革命要求的农民拒之门外。利用封建礼教、封建迷信和愚民政策,使广大农民承受着精神上的奴役。
鲁迅的《阿Q正传》就是讲述辛亥革命之后封建精神奴役在人民身上体现出的“功绩”和人民饱受着严重的精神摧残,以至精神变态畸形。并严厉批判中国的看客现象,批判中国国民的主性与奴性,批判自欺欺人的“精神胜利”。意在“画出这样沉默的国民的魂灵”让世人清醒头脑。
鲁迅很多作品中都写到了“看客”现象,《药》、《示众》里鉴赏杀人场面时,“一堆人”“竭力伸长了脖子”“嘴张得很大”;《孔乙己》中酒客们取笑孔乙己写“回”字、偷书被打;《祝福》中鲁镇上的人们拿祥林嫂额上的伤疤、阿毛被狼叼走做笑料;而“阿Q十分得意的笑”着调戏小尼姑时,“酒店里的人也十分得意的笑”;未庄的人们十分“欣然”地听阿Q讲杀革命党的事,阿Q游街示众时“两旁是许多张着嘴的看客”,看客们露出“闪闪的像两颗鬼火”的狼一样的眼睛。
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在这里,“看与被看”的模式已经转化为“吃与被吃”的模式,而后者正是前者的实质。所以,鲁迅说中国人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通过别人的痛苦来转嫁自己的痛苦。这是中国人非常残酷的地方,也是非常可怕的事情。他们一方面对帝国主义者奴颜婢膝,表现出一副很狗腿的奴才相。文中“他便知道这人一定有些来历,膝关节立刻自然而然的宽松,便跪了下去”“身不由己的蹲了下去,而且终于趁势改为跪下了。”这两个句子中“自然而然”和“身不由己”两个词语充分的刻画了阿Q身上十足的奴性人格,也揭示了封建统治者长期的愚民政策造成的伤害。另一方面对自己统治下的臣民和比自己低贱的人又摆出主子的架子,疯狂进行压榨和欺负。面对小尼姑阿Q说道:“和尚摸得,我摸不得?”并强行摸小尼姑的头。就是农民想当主子、专转嫁痛苦的一面。
他们对帝国主义、封建主义的压迫和剥削反抗不得,便自以为生存于“天朝上国”,自以为是世界中心,使自己沉醉于世界之首中,带着自以为的胜利,无知的活着,做着精神上胜利的荒唐梦。对自己的失败命运与奴隶地位采取辩护与粉饰态度,不承认自己落后与被奴役,沉醉于那种臆想的自尊中;或者向更弱者泄愤,在转嫁屈辱中得到满足;或者自轻自贱,甘居落后与被奴役。这些都失灵后,就自欺欺人,在自我幻觉中变现实真实的失败为精神上的虚幻的胜利。这一思想深深毒害着处于下层的劳动人民。不管是什么事情失败了,虽然形式上输了,但只要想着这事“儿子打老子”就是胜利。
不得不说,统治者和劳动人民的“精神胜利法”效果强悍,是强有力的“镇鼠剂”、“麻
木剂”,使广大人民欣喜地沉浸于“胜利”的喜悦当中,甘于受压迫和屈辱,对侵略和剥削不反对,不抗争,安于现状,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从容自若,“笑”看日升日落,坐看云卷云舒,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任它颠倒,任它破碎,任它化为尘土化为烟也能保持着中国人民独有的“镇定气质”——“不乱”。
那奴性的根源是什么呢?首先是经济上的原因。其次,是政治压迫、权力压迫的结果,还与统治阶级的文化政策、精神奴役密切相关。再次,传统文化与伦理道德的原因。最后,是中国人的思维方式对中国人奴性的产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容易妥协、放弃信仰。我们从《阿Q正传》中就可以看出,阿Q和赵太爷,在某种程度上,其实都是一类货色,假如阿Q得势发达了,将是个赵太爷。假如赵太爷失势落魄了,则又会是活脱脱一个阿Q。鲁迅对国民精神弱点批判的一个重要方面是对奴性人格的批判,作品主人公阿Q是一个双重性格的奴性人物。“见了狼,自己就成为羊;见了羊,自己又变成狼”,这是阿Q性格中最为突出的一面。在“假洋鬼子”、赵太爷这些“狼”面前,阿Q表现出空前的软弱,乖乖地做“羊”了,任其欺辱。在王胡面前,阿Q虽然不甚服气,并试图获得胜利,然而,在王胡真的动了气同他打起来的时候,他又软下来了,“君子动口不动手”,这是弱者的哲学,也是由狼变羊过程中的心理安慰。阿Q式的人物,就是这样一种两面人:“他们是羊,同时也是凶兽。”
一部伟大的作品,总是超越时空而魅力不朽。鲁迅先生的《阿Q正传》是对我们民族国民性的自我批判,是对人性弱点的大暴露,是现实生活中人们自我审视的一面明镜。
篇6:《阿Q正传》 2
一、教学目标
(一)透过艺术形象领会思想内容,学习鲁迅清醒的识别能力和热切的爱国情怀。
(二)分析阿Q人物形象,学习人物描写的方法。
1.通过心理描写展示人物性格;
2.通过对比刻画人物性格;
3.让人物用自己的言行、神态显示性格。
(三)理解本文讽刺手法的运用。
(四)学习本文用词准确、生动的特点。
二、难点、重点分析
(一)明确选文地位。
中篇小说(阿Q正传)共九章,课本节选的是七、八两章。这两章在全书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从内容上看,主要记述了阿Q在辛亥革命中的表现和遭遇,从一个侧面反映了辛亥革命的过程,较集中地表现了全书的主题思想;从结构上讲,是全书情节的高潮。学好课文是理解整部小说的关键。
(二)讲明.写作意图。
作者的.写作意图主要有二:一是“画出沉默国民的魂灵”,“暴露国民的弱点”,让读者了解长期封建统治所造成的可怕的国民的愚昧,意在“引起疗救的注意”;二是.总结辛亥革命失败的教训,批判它的妥协性和不彻底性。
(三)梳理课文内容。
第1部分:革命
(1)未庄风传革命
①未庄闭塞落后 ②全村人心摇动 ③反动势力勾结
(2)阿Q宣布革命
①阿Q对革命的态度 ②阿Q对革命的认识
A 革命纲领 B 革命对象 C.革命目的
②阿Q在革命中的表现
(3)封建势力投机革命
①样样都照旧 ②反动势力迅速联合 ③静修庵的假革命丑剧
第2部分:不准革命
(1)未庄没有革命
①城里剪辫子 ②未庄盘辫子 ③阿Q学盘辫
(2)假洋鬼子不准革命
①赵家父子投机革命 ②阿Q投革命党被赶出 ③阿Q革命幻想破灭
(3)阿Q痛恨造反,起心告状
(四)分析人物形象。
毛泽东同志在(论十大关系)中说:“鲁迅在这篇小说里面,主要是写一个落后的不觉悟的农民。”鲁迅先生塑造的阿Q是一个具有时代特征、阶级特征、性格特征的典型化的人物形象。
在分析阿Q这一形象时应突出两点:一是应抓住他革命的全程,二是应把他的主要特征――精神胜利法突出来。
封建统治阶级的道德观念,使阿Q误解革命;屈辱的地位和悲惨的处境不能不使阿Q本能地倾向革命,说来似乎并不光彩的“偷儿”行径,其实就是阿Q的初步造反行动!当阿Q发现革命使举人老爷恐惧万分,未庄一群鸟男女惊慌失措时,便深感“快意”,于是“神往”革命,判定“革命也好罢,革这伙妈妈的命,太可恶!太可恨!……便是我,也要投降革命党了。”
作者描绘阿Q的悲惨处境,显然是为了提醒:中国的任何革命必须注意解决亿万贫苦农民的问题;鲁迅写阿Q倾向革命的本能,是提醒革命者:广大农民是有革命要求的,决不应视而不见这支力量。上述两点,无疑表现了鲁迅对辛亥革命的看法。
阿Q要革命是好的,但他心目中的革命便是“我要什么便是什么,我喜欢谁便是谁”,这表明阿Q并未真正觉悟。辛亥革命之风吹醒的阿Q朦胧的革命意识,很快被假洋鬼子打了回去,直至使他成为了无辜的牺牲品。遗憾的是,阿Q也有不准小D革命的想法,由此可见,阿Q是旧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一个落后而不觉悟的农民典型。
精神胜利法是阿Q性格的主要特征,这也是阿Q落后不觉悟的重要原因。阿Q不满别人的压迫,想反抗又不得力,便用精神上的胜利掩盖实质上的失败。这种“东西”产生的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鸦片战争后统治阶级失败主义的毒害,二是被压迫被剥削的农民阶级安于现状和宿命论思想的影响。
其他人物形象,如假洋鬼子,也应作简明分析。
(五)评析典型环境。
鲁迅先生通过未庄这个小小的社会窗口,展示了阿Q性格和阿Q悲剧产生的社会土壤,反映了当时中国农村社会的全貌。
本文的环境描写有两大特点:
1.把典型环境的描写融进故事情节的叙述之中。7.8章的开首部分,既是情节的叙述又是时代气氛和典型环境的描绘。
2.通过富有典型意义的事件和细节,反映特定的时代气氛。如衣箱寄存,信件往来,辫子盘法等细节。形象地反映了辛亥革命时期农村的落后、闭塞,交待了故事的社会背景和典型环境。
另外,还要搞好深化阅读。如读《阿Q正传》全文,读茅盾的《阿Q相》,与《药》等篇对比读等,这里,不再细述。
通过《阿Q正传》(节选)的教学,应让学生深入体会鲁迅先生透过作品剖析人们灵魂的.写作动机,理解这篇不朽作品在当时对唤醒国人、改造社会、拯救民族的巨大作用。
阿Q死了,他并未断子绝孙。《阿Q正传》的主题是永恒的,阿Q形象永远是一面镜子!
(六)本文怎样通过人物的梦境、幻想显露人物个性的?
分析:通过人物的梦境、幻想等形式来分析人物,能够比较直接地看出人物所追求的“形象”,从而能够比较准确地把握人物的思想感情,揭示人物的性格。“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境与幻想,往往是人们对某种事物“过分”追求时的反映。
阿Q在那土谷祠中绝妙的幻想(虽非梦境,却也近于梦境),就是他所追求“对象”的生动图解。这段畅想曲共四部分:第一部分,写他的革命方式,来一群白盔白甲的`革命党,拿着钢叉招呼阿Q一同去。第二部分是对未庄里欺负过他的人的处置态度,一概杀掉,“王胡本来还可以留,但也不要了……”第三部分,对于财物金钱的态度,大把大把地拿进:元宝。洋纱衫、洋钱,秀才娘子的一张宁式床、钱家的桌椅。第四部分对女人的选择,他充分考虑,认真推敲,有的太丑,有的作风不正,有的“眼胞上有疤”,“吴妈长久不见了,不知道在哪里,――可惜脚太大”。他的得意之态,他的贪婪之心,他的敌我不分,他的“精神胜利”,跃然纸上。这一人物形象的归结,都离不开对主人公的追求“对象”的分析。
(七)本文是如何运用心理描写提示人物性格的?
分析:有些心理描写是通过人物的独白、回忆等形式直接吐露或表现出来的。我们在分析人物形象时就应该而且必须抓住这些片断,分析人物在想什么,为什么想,从而揭示了人物性格。课文的最后一段就是以这种形式来描写阿Q心理的。
“他躺了好一会,这才定了神,而且发出关于自己的思想来:白盔白甲的人明明到了,并不来打招呼,搬了许多好东西,又没有自己的份,――这全是假洋鬼子可恶,不准我造反,否则,这次何至于没有我的份呢?阿Q越想越气,终于禁不住满心痛恨起来,毒毒地点一点头:‘不准我造反,只准你造反?妈妈的假洋鬼子,――好,你造反!造反是杀头的罪名呵,我总要告一状,看你抓进县里去杀头,――满门抄斩,――嚓!嚓!’”
这段回忆和独白写出了阿Q遭到打击后的心理活动。他回忆的是刚才所见赵家遭抢的情景,他独白的确是对假洋鬼子的恨怨之情。这使我们不能不想到他先前“投降革命党”时的神气活现,“造反”时的趾高气扬。当然,他后来得出的“造反是杀头的罪名”,这一公式含有对假洋鬼子的仇恨,但也明确告诉我们,他对革命的认识程度也不过就停留在这个水平上――打掠财物,满足私利。这段回忆和独白,也再一次体现了他的“精神胜利法”。
这类描写在文学作品里是比较常见的。
(八)什么是直接的心理描写,在本文起到了什么作用?
分析:所谓直接的心理描写,就是作者直接出面描述并剖析人物的心理。我们分析人物时如果从作者的.写作目的入手,倒会显得容易些。本文的.写作目的是借助阿Q的形象来批判辛亥革命严重脱离群众的弱点。那么反映在主人公身上的,也便是对革命的不理解,或对革命的盲从性,或“愚昧”、“麻木”之类。当辛亥革命的消息传到未庄后,课文对阿Q的一段心理描写就体现了这一问题。文中说:“他有一种不知从哪里来的意见,以为革命党便是造反,造反便是与他为难,所以一向是‘深恶而痛绝之’的。殊不料这却使百里闻名的举人老爷有这样怕,于是他未免有些‘神往’了,况且未庄的一群鸟男女的慌张的神情,也使阿Q更快意。”这里边道出了阿Q“神往”革命的原因有两条:一是举人老爷害怕,二是未庄的一群鸟男女慌张。从而可见阿Q对革命是如何的不理解,这也恰是辛亥革命脱离群众的后果。再如“他近来很容易闹脾气了……而阿Q总觉得自己太失意;既然革了命,不应该只是这样的”一段描写也说明了以上观点。此外(母亲)一课中的许多直接的心理描写片断,也均可以从.写作目的入手,分析归纳。因为文中的心理描写恰好体现了母亲的成长过程,而这一点又体现了作者的.写作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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