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
阿q正传读后感感悟心得(通用9篇)
篇1:阿q正传读后感感悟心得
阿Q是 鲁迅先生笔下成功塑造出的一个小农民,他生活在旧中国社会的最低层,深受封建主义和官僚的压迫和毒害。他无知,迂腐,麻木,挣扎在反动势力的魔爪之下不能自拔。就在那样的社会中,那样的环境下,Q 有他绝妙的生活方式和生存的本领。从而一次次地把Q从失败转为成功, 从痛苦转为欢欣,从耻辱变为光荣!—这就是Q君的精神胜利法。
被别人打了,自己无力反抗,眼见 “仇人”就在眼前 ,自知久战不能取胜,于是甩一句“儿子打老子,”得意洋洋,转身便走,此时他竟十分荣耀,因为他是胜…利者,多么可悲啊!
在当时的社会中难道只有一个Q君吗?不,Q君何止一个?他的朋友遍天下,他的化身满神州上到皇帝,下到平民这套看家的本领——“精神胜利法”何时失传了呢!
当满清皇帝正在做 “天朝大国”美梦的时候,西方列强用洋枪洋炮打开了古老神州大门,立时,火烧圆明园,抢袭北京……清王朝无半点反抗的能力,遭到西方列强的凌辱,以致割地赔款签订丧权辱国的大小条约,自1840—1949年间共有一千多项,中华民族的主权丧尽了,劳动人民的血汗源源不断地流向西方……满清皇帝却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这是礼尚往来,以中华之物力讨国人之欢心,我天朝大国,物产丰富,无所不有,对待朋友就应诚心诚意”。
好个礼尚往来,中华民族已身陷水火之中,还白天做梦,自称“天朝大国”,这不是自夸自醉的精神胜利法吗?
平民施用“精神胜利”法便要在无知中死去,国家施用精神胜利法, 便会在自我陶醉中沦丧,这就是鲁迅先生告诫世人的警语!
好在愚昧无知的阿Q时代已经结束,历史的列车已步入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康庄大道,中国人民正以高度的责任心和责任感的为四化大厦添砖加瓦,社会主义的光明前途使我们看到了祖国的未来。伟大的共产主义精神使我们感到充实,我们再也不会使用精神胜利法自高自大,我们有了能力保护自己,武装自己,放眼世界,世界人民向伟大的新中国投来了惊奇羡慕的目光,中国人民有了真正的栖身之所,再也不会委屈求全,历史终将证明:阿Q及其它的秘诀已经化为推动中国人民奋起抗争的巨大动力!
篇2:阿q正传读后感感悟心得
《阿Q正传》作为一部经典作品,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自从其诞生以来,“阿Q”就成为某一类人的代名词,成为人们沟通的重要话语资源。
阿Q——这是伟大文学家鲁迅先生笔下一个不朽的典型。阿Q这个形象,个性鲜明,独一无二;又具有极为广泛的代表性和普遍性,体现了十分深广的社会内容。它不仅活在书本里,而且走进了生活,成为一个活生生的现实人物,成为人们用来称呼某些人的共名。就象熟悉诸葛亮、贾宝玉、孙悟空和鲁智深等人一样,中国有几个人不知道阿Q呢?而且,这个阿Q,全世界都知晓他,就象哈姆雷特和唐·吉诃德一样,在世界文坛上也负有盛名。这个典型的影响,在“五四”以来的中国文学中,是无与伦比的。
阿Q是个什么样子呢?“阿Q该是三十岁左右,样子平平常常,有农民式的质朴,愚蠢,但也很沾了些游手之徒的狡猾”,“不过没有流氓样,也不象瘪三样”。
阿Q是很不幸的。他生活在辛亥革命前后的农村,没有家,多半时间寄住在未庄土谷祠里,靠给人家打短工来糊口。“割麦便割麦,春米便春米,撑船便撑船”,是个房无一间,地无一垅的劳苦雇农。阿Q连起码的社会地位都没有。他本来大约是姓赵,但因为未庄的大财主赵太爷姓赵,便被勒令不准姓赵了,并为此挨了一顿嘴巴,还被地保罚了二百文酒钱。象别的人们一样,阿Q也有着七情六欲,也想过女人。可是他的“恋爱悲剧”是这样的可笑而且短促,不过是跪下去对赵太爷家的女佣人说了两句“我和你困觉”,便在一顿毒打和种种罚处中结束了。
然而,阿Q最大的不幸,是他连灵魂也被一种“鸦片”深深地毒害了,使他不知苦楚地熬过一生,直至糊涂地死去。这就是那使人逃避现实、自我超脱、在心理与精神上转败为胜的“精神胜利法”。阿Q就是依仗它来支撑自己活在世上直到离开人间的。你看:
阿Q是那样的妄自尊大、自欺欺人。他一贫如洗,却要说:“我们先前—比你阔的多啦!”阿Q头上长着癞疮疤,极力要掩藏,并因此很忌讳别人提到“癞”、“灯”、“烛”等字。但别人揭短时,阿Q却回答说:“你还不配……”仿佛他头上的是一种高尚的光荣的癞头疮。阿Q被人揪住辫子往墙上碰了响头之后,只要想“儿子打老子”,便也就心满意足,反败为胜了。甚至为了解除内心的“忽忽不乐”与“失败的痛苦”,也可以自己打自己,仿佛是自己打了别个一般。
阿Q畏强凌弱。在强者面前,他甘受屈辱,自轻自贱。赵太爷不让他姓赵,他不敢抗辩;假洋鬼子打他,他赶紧抽紧筋骨,耸了肩膀等候着。而在小尼姑那样的更弱者面前,他又放肆欺辱,并且自鸣得意。
阿Q健忘、愚昧、麻木。被别人打过,转瞬就可以忘却干净。对清政府残酷屠杀革命党人,他无动于衷,反觉得“好看好看”。待到自己受冤被抓进衙门,已经在亡命状上画押时,仍无半点醒悟,却生怕圆圈画得不圆被人笑话。及至被押赴刑场,死到临头,虽然急得有些发昏,却也有些泰然,以为“人生天地间,大约本来有时也未免要杀头的”。
身受重重压迫,过着非人生活的阿Q,也有改变现状的原始状态的革命要求。当辛亥革命起来了,他看到举人老爷和赵太爷等人十分害怕慌张,就改变了一向甘受屈辱和痛恶革命的态度,变得“神往”革命,要“革这伙妈妈的的命”,要“投降革命党”了。正象鲁迅后来说的,中国倘不革命,阿Q便不做革命党,既然革命,就会做的。但是,阿Q的革命“理想”是十分模糊和混杂的。它除了合理的内容外,还包含了许多荒唐和可鄙的东西,比如“要什么就是什么,我喜欢谁就是谁”之类。出于报复心理,他的革命对象既有压迫他的赵太爷、秀才、假洋鬼子之流,也有平素打过架的小D、王胡等等。限于眼界的狭窄,他的经济要求则是抢些东西,把秀才娘子的宁式床搬到土谷祠来。然而,假洋鬼子不准阿Q革命,阿Q失望之余也就只好用“精神胜利法”来安慰自己了。
辛亥革命之后不久,赵家遭了抢劫。于是,机关枪架在土谷祠前,把阿Q抓了去。糊里糊涂地过了堂,阿Q便被枪毙示众,结束了他悲惨的一生,“大团圆”了。
阿Q,是生活在半殖民地半封建时代的中国,压在社会最底层的一个落后、不觉悟的贫苦农民。鲁迅在这样一个人物身上,深刻解剖了“精神胜利法”,把它的种种表现集中、概括地揭示了出来。
“精神胜利法”绝非中国农民阶级本质的写照,更非中华民族优秀品质的体现,而是一种堕落、消极的现象,是失败主义矛盾心理赖以维持的精神支柱和无可奈何的解决办法。正象鲁迅指出的那样:“因为不敢正视人生,只好瞒和骗”,“用瞒和骗,造出奇妙的逃路来,而自以为正路。在这路上……一天一天的满足着,即一天一天的堕落着,但却又觉得日见其光荣。”
篇3:阿q正传读后感感悟心得
一、《阿Q正传》中阿Q人物的特点
《阿Q正传》通过生动的情节, 成功地塑造了一批艺术形象, 特别是阿Q, 血肉丰满, 栩栩如生, 有鲜明的个性, 包含深广的社会和历史内容, 成为不朽的艺术典型。20世纪80年代, 学者林兴宅概括了阿Q性格的十大特点:质朴愚昧又圆滑无赖;率真任性又正统卫道;自尊自大又自轻自贱;争强好胜又忍辱屈从;狭隘保守又盲目趋时;排斥异端又向往革命;憎恶权势又趋炎附势;蛮横霸道又懦弱卑怯;敏感禁忌又麻木健忘;不满现状又安于现状 (见“有关资料”中的《论阿Q的性格系统》) 。这些比较全面地概括出了阿Q矛盾、复杂的性格特征。
阿Q是未庄的一个流浪雇农, 他上无片瓦, 下无片地, 只靠出卖自己的劳动力过活, “割麦便割麦, 舂米便舂米, 撑船便撑船”。他身受残酷的剥削、压迫和凌辱, 处在社会的最底层。这本已十分可悲, 但是尤其令人痛心的是, 他对来自统治阶级的残酷迫害竟然麻木健忘, 自轻自贱, 自欺自慰, 甚至用欺侮弱者来发泄自己被别人欺压的不平之气。小说就是在这样一个层面上展开了对阿Q性格的刻画。
阿Q的主要性格特征是精神胜利法, 即对于事实上的屈辱和失败, 用一种自譬自解的方法, 在想象中取得精神上的满足和胜利。阿Q的“精神胜利法”, 其实是“来自不断反抗的不断失败, 是还想反抗而在行动上不能实现反抗的自我安慰。它含有强烈的不屈服、不妥协, 要求获得反抗胜利的因素”。“优胜记略”和“续优胜记略”两章, 集中刻画了阿Q的这一性格特征。他对于自己的身世很是渺茫, 与别人口角时却会说:“我们先前———比你阔的多啦!你算是什么东西!”他生活困窘, 地位低下, 连老婆也娶不上, 却偏偏要虚妄地夸口“我的儿子会阔得多啦”, 表现出盲目的妄自尊大;他忌讳头上的癞疮疤, 且颇为苦恼, 可人们偏要拿他的癞疮疤寻开心时, 他会说“你还不配”, 于是就觉得自己头上的癞疮疤非同寻常, 是“一种高尚的光荣的癞头疮”了;当他被人揪住黄辫子在壁上碰了响头之后, 站了一刻, 心想:“我总算被儿子打了, 现在的世界真不像样……”表现出他的自欺欺人;后来人家打他, 还要他承认不是儿子打老子, 而是人打畜牲, 阿Q被迫说:“打虫豸, 好不好?我是虫豸, 还不放么?”这下他该自认失败了吧?并不, 他想:他是第一个能够“自轻自贱”的人, 除了“自轻自贱”, “余下的就是‘第一个’, 状元不也是‘第一个’么?”他在精神上又胜利了;他赌博赢得的洋钱被抢, 无法解脱“忽忽不乐”时, 就自打嘴巴, 以假想打的是“另一个”而在精神上转败为胜, 表现出他的自我摧残;被王胡撞头遭到“平生第一件的屈辱”, 吃假洋鬼子的“哭丧棒”而遭到“平生第二件的屈辱”, 和小D摆“龙虎斗”, 调戏小尼姑, 表现出他的畏强凌弱;阿Q向吴妈求爱, 被赵秀才用大竹杠教训了一顿, 过了一会, 他听见外面有声音, 一看是吴妈在那里哭闹, “他想打听, 走近赵司晨的身边。这时他猛然间看见赵大爷向他奔来, 而且手里捏着一支大竹杠。他看见这一支大竹杠, 便猛然悟到自己曾经被打, 和这一场热闹似乎有点相关……”表现出阿Q令人难以置信的健忘麻木。阿Q在现实中处处失败却用这种法宝取胜。这种“精神胜利法”如同麻醉剂, 麻醉了他的每一根神经, 使他不能认识自己所处的悲苦命运, 过着奴隶不如的生活, 至死也不觉醒。生命将要结束时, 阿Q还自我安慰地想“孙子才画得很圆的圆圈呢”, “无师自通”地喊出一句“过了二十年又是一个……”, 他的性格至死未变。
小说通过塑造阿Q这个典型, 深刻地揭示了阿Q的“精神胜利法”的种种表现和它的严重危害性, “揭出病苦, 引起疗救的注意”, 启示人们振奋起来, 抛弃阻碍自己前进的精神枷锁。
二、《阿Q正传》中阿Q形象的具体分析
1. 阿Q这个形象令人笑中带泪。
对于失败、屈辱、窘境等人生中难免遇到的事, 一般的、正常的人会悲伤之后继续奋斗;愤怒之后难以忘怀;不满之后努力改变困境。但阿Q却不然。他自有他一套独特的、但同时又是病态心理表现的对付方法, 那便是“精神胜利法”。而阿Q的“精神胜利法”便是阿Q令人笑中带泪的原因所在。且让我们看看阿Q的“精神胜利法”为何物:它包括盲目自大、自轻自贱、自欺欺人、欺软怕硬、麻木健忘等。它是精神鸦片, 是中国人民族劣根性的具体概括, 是整个封建文化的产物。现在我们再来看看阿Q是如何用实际行动来给予“精神胜利法”以具体、生动的阐释的。如文中所讲, “阿Q很自尊, 所有未庄的居民, 全不放在他眼里……他想:我的儿子会阔得多啦!加以进了几回城, 阿Q自然更自负。”这, 便是阿Q盲目自大的表现。一个连老婆也没有的短工居然以为他将来一定会有儿子, 而且比他们未庄的赵太爷、钱太爷还阔, 这是多么引人发笑。而当阿Q被人打怕了, 为免受皮肉之苦, 竟认为自己是“虫豸”, 如此自轻自贱, 怎能不令人为他感到悲哀!还有阿Q被别人打了之后, 往往以“儿子打老子”而自慰, 甚至被别人抢走了他赌博赢的钱后自打嘴巴却认为是打了别人, 便怒气全消, 安然入睡;阿Q欺侮比他弱小的小D却被钱太爷的大儿子用棍子凿打头时不敢还手, 甚至连逃也不敢逃;因向吴妈“求婚”而吓得吴妈又哭又闹, 但阿Q却转向即忘, 甚至跑去看热闹……所有阿Q的这些“精神胜利法”的作为, 都令人在发笑之后感到难过、气愤, 继而陷入深思。可以说, “精神胜利法”是阿Q的主要特征, 也是他的精神弱点。
2. 阿Q这个形象令人既同情又痛恨。
令人同情的是, 阿Q的一生是悲剧性的一生, 充满着屈辱、贫苦、挨打受骂。他在未庄人的眼里根本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而是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而已。阿Q丧失了做人的人格、尊严, 他上无片瓦, 下无立锥之地, 只能借住在土谷祠中, 靠给人打零工为生, 老婆、孩子更是“痴心妄想”, 而这些, 都是作为一个人最低的、最根本的需要啊!但在那个社会, 这只能是阿Q的美梦而已。这就使阿Q愈发人不像人。而到最后, 阿Q竟被枉杀, 以被错杀而结束了他短暂而不幸的一生。所有这些, 无疑是令人深感同情的。但同时, 阿Q又是可恨的:他沾染了许多的陋习:赌博、喝酒、偷了东西还耍赖, 更甚至明里、暗里地耍流氓, 调戏妇女。
3. 阿Q这个形象又是辛亥革命前后被压迫、落后、不觉悟农民的缩影。
之所以说阿Q被压迫, 不仅因为经济上深受赵太爷等权势者的剥削, 以致一无所有, 而且政治上也深受压迫:不准姓赵、不准恋爱, 不准革命。“姓氏”是任何人都有权拥有的, 但在阿Q身上, 姓氏却是模糊而不可以如他所愿的, 否则就要挨打, 而且确实他因姓赵被赵太爷打了一顿。这是多么不可思议而又令人气愤的现象。而恋爱, 则是人的生理、感情需要, 也是每个人的自由, 但对阿Q而言, “恋爱”同样是奢侈品, 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可见, 那个社会对阿Q这类人的压迫是何等的深!而当阿Q从城里回来后竟唾沫纷飞、手舞足蹈地描述他所见的革命者被杀的情景。阿Q根本就没想到:这些革命者图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解除他们这些人的苦难吗?还不是想推翻旧的罪恶社会, 让阿Q这类人过上正常的、幸福的生活吗?然而, 他竟还对革命者的被杀感到快乐, 并作为独特的新闻成为他到处夸口的资本。可见, 阿Q的麻木、不觉悟到了何等地步!
总之, 阿Q是个辛亥革命前后不觉悟、被压迫的令人“哀其不幸, 怒其不争”、过目难忘的农民典型形象。
三、《阿Q正传》中阿Q的“精神胜利法”是整个国民劣根性之集大成
《阿Q正传》这样打动人心, 究竟是什么缘故?是因为它描写的人物太逼真了么?这样的文章举不胜举, 何以偏偏它出名?是文笔轻松滑稽, 令人发笑么?为什么人们不去读《笑林广记》, 偏偏爱读《阿Q正传》?事实上, 《阿Q正传》不单单以刻画人物为能事, 还折射出国民普遍的劣根性。《阿Q正传》也不单单教人笑, 还蕴涵着一种严肃的意义。
《阿Q正传》所折射出的国民的劣根性种类虽多, 但主要有下列数种:
1. 卑怯。
阿Q是喜与人吵嘴打架, 但必估量对手。口讷的他便骂, 气力小的他便打。与王胡打架输了时, 便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假洋鬼子哭丧棒才举起来, 他已伸出头颅以待了;对抵抗力稍为薄弱的小D, 则揎拳掳臂摆出挑战的姿态;对毫无抵抗力的小尼姑则动手动脚……这都是他卑怯天性的表现。徐旭生与鲁迅讨论中国人的民族性, 结果说中国人的大毛病是听天任命与中庸, 这毛病大约是由惰性而来的。鲁迅回答他道:这不是由于惰性, 是由于卑怯性。“遇见强者不敢反抗, 便以中庸这些话来以自慰, 倘他有了权力别人奈何他不得时, 则凶残横恣, 宛然如一暴君, 做事并不中庸。”
2. 精神胜利法。
阿Q与人家打架吃亏时, 心里就想道:“我总算被儿子打了, 现在世界真不像样, 儿子居然打起老子来了。”于是他也心满意足俨如得胜地回去了。中国人的精神胜利法发明固然很早, 后来与异族周旋失败, 这方法便被充分地利用。
3. 善于投机。
阿Q本来痛恨革命。等到辛亥革命大潮流震荡到未庄, 赵太爷父子都盘起辫子赞成革命, 阿Q看得眼热, 也想做起革命党来了。但阿Q革命的目的, 不过为了他自己的利益, 至于革命意义, 实丝毫不了解。所以以为假洋鬼子所拒斥, 就想到衙门里去告他谋反的罪名, 好让他满门抄斩。《华盖集·忽然想到》那一条道:“中国人都是伶俐人, 也都明白中国虽完, 自己决不会吃苦的;因为都变出合式的态度来……这流人是永远胜利的, 大约也将永远存在。在中国唯有他们最适于生存, 而他们生存的时候, 中国便永远免不了反复着先前的命运。”善于投机似乎成为中国民族劣根性之一。
4. 夸大狂与自尊癖。
阿Q虽是极卑微的人物, 而未庄人全不在他眼里, 甚至赵太爷的儿子进了学, 阿Q在精神上也不表示尊崇, 以为我的儿子将比他阔得多。加之进了几回城更觉自负。“但为了城里油煎大头鱼的加葱法和条凳的称呼异于未庄, 他又瞧不起城里人了。”中国人以前动不动自称为数千年声明文物之邦, 自己是轩辕华胄、神明贵种, 视西洋人为野蛮民族, 毫无文化可言。及屡遭挫败, 则又说西洋人所恃的不过船坚炮利而已, 所有的不过声光化电而已, 谈到礼教伦常则何能及我们万分之一, 甚至于饱受西洋教育的辜鸿铭还说中国人随地吐痰和娶妾制度是一种精神文明。这何异于阿Q将自己头上的癞头疮疤当做高尚光荣的符号, 当别人嘲笑他时就说“你还不配……”呢。
四、《阿Q正传》中的赵太爷父子和假洋鬼子
1. 赵太爷父子。
《狂人日记》中有一句话:“狮子似的凶心, 兔子的怯弱, 狐狸的狡猾。”把这句话用在赵太爷父子的头上, 真是再恰当不过了。凶恶的狼性和卑屈的奴性合为一体, 因富贵尊显而骄横, 又因腐败没落而怯弱, 狡猾善变而又顽固守旧、狡诈、投机、贪婪、吝啬, 这就是赵太爷父子。阿Q说自己与赵太爷是本家, 因此赵太爷命令地保将他传去, 先是满脸溅朱地喝斥, 再是跳过去打嘴巴, 并且骂道:“你怎么会姓赵, 你哪里配姓赵!”这喝、打、骂, 活画出赵太爷的骄横、霸道。人的姓氏本自祖宗, 赵太爷竟剥夺了阿Q姓赵的权利, 并用“会”“配”这样的字眼, 实在是猖狂蛮横到了极点。赵太爷本是个土财主、吝啬鬼, 而在阿Q舂米时他又破例准许点灯, 这并不说明他的大方慷慨, 而是说明他对阿Q的残酷压榨, 充分表现他的土财主式的精打细算。赵太爷本身妻妾成群, 过着荒淫无耻的生活, “太太两天没有吃饭哩, 因为老爷要买一个小的……”, 却标榜自己是礼教制度的维护者。所以当阿Q向吴妈求爱时, 赵秀才就用大竹杠来维护礼教纲常了。他们父子合谋订出五个“条件”, 把阿Q剥夺得只剩一条裤子和一件破夹袄, 并且造出舆论, 断了阿Q的生路。其残酷狠毒, 鲜有所闻。阿Q“中兴”回到未庄, 他们为了便宜货, 竟然打破不点灯的常规, 连“深闺”中的秀才娘子都出动了。没有讨到便宜, 便又把阿Q逼回了“末路”。他们又是何等的贪婪!当革命的风暴刮到未庄时, 他们昔日的威风无影无踪, 竟谦卑地称阿Q为“老Q”, 又显出兔子似的胆怯和狐狸似的狡猾。而他们一旦了解到革命大势不可阻挡时, 便改变手法, 投机钻营。赵秀才成了未庄第一个“盘辫家”, 相约假洋鬼子到静修庵革命, 并且不惜花四块大洋买了一块“银桃子”成为革命党人。小说从一个侧面真实再现了辛亥革命中封建反动势力混迹革命内部, 使革命夭折的历史。
2. 假洋鬼子。
假洋鬼子是地主阶级家庭出身的资产阶级投机分子的形象。他是钱太爷的儿子, 未庄两个“文童”之一。他没有像赵秀才那样走科举仕途之路, 而是“先前跑上城里去进洋学堂, 不知怎么又跑到东洋去了, 半年之后他回到家里来, 腿也直了, 辫子也不见了”。他竟然高视阔步, 装出了绅士派头:剪掉辫子, 穿着西装, 拄着文明棍。他的剪辫, 是他在资本主义国家受到资产阶级民主思想的进步文化影响的结果。然而他一回到以留辫为正统的中国, 因为没有辫子而要误“做大官”的前程时, 他就又装上了假辫子。难怪连阿Q也会看不起这种人。假洋鬼子的剪辫再留辫, 虽然也许部分反映了他的封建思想和民主思想的矛盾, 但更主要的还是表现了他的投机心理。他在日本混迹半年的时间里, 无疑受到了一些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思想的教育和影响, 使他的封建思想中混入一些民主的思想, 成为一个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混合的怪胎。当革命爆发的时候, 他和赵秀才革掉了静修庵里的龙牌, 还偷了宣德炉。如果说赵秀才的“革命”是十足的封建势力的投机钻营, 那么假洋鬼子的“革命”则是怪胎式的革命, 其中有新式的成分, 更多的是投机的成分。革命一来, 为什么“历来也不相能”的赵秀才和假洋鬼子“成了情投意合的同志, 也相约去革命”?就是因为在革命面前, 他们的某些利益一致, 所以才出现了妥协。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当时资产阶级与封建势力相妥协的历史真实。革命到了县城, 波及到未庄, 假洋鬼子成了未庄第一个革命党人。“一身乌黑的大约是洋衣, 身上也挂着一块银桃子”的描写极具讽刺意味。他的辫子只是“拆开了”, 没有剪掉, 还留有余地。他虽不是一个革命党人, 却口若悬河地高谈阔论, 似乎证明自己的预见;身在城里和未庄, 却想到湖北的洪哥, 自吹自擂, 捏造革命资本。他只能骗骗未庄的乡下人, 却逃不过鲁迅的一把刀笔。他可以给赵秀才买“银桃子”拉拢他加入革命党, 却用“哭丧棒”把要求革命的阿Q赶出去。辛亥革命中, 资产阶级向封建势力妥协, 排斥农民的事实昭然若揭。作者对假洋鬼子着墨并不多, 但无一闲笔, 塑造了一个资产阶级民主思想和地主阶级封建思想的混血儿式的革命党人的形象。
总之, 《阿Q正传》中的人物都是世俗社会的极为普通的人:阿Q处于社会的最底层, 小D、王胡等同是底层的游民, 其他人如吴妈、邹七嫂、老尼姑、小尼姑以及酒店、街头的看客等等也都是俗世平民, 至于地主赵太爷、钱太爷及其“遗少”赵秀才、赵白眼、赵司晨等更是卑俗之人, 唯有那个腿直头光、手持文明棍的“假洋鬼子”似乎特殊一点儿, 其实也不过是一个洋不洋、土不土的极其鄙俗之辈。可以说《阿Q正传》讲的就是一群世俗之人的世俗故事。然而这篇人人能听懂的《阿Q正传》, 却不是人人都能轻易看得懂的。早在半个多世纪之前, 壬冶秋先生就对《阿Q正传》作过这样一段著名的评论:“这篇民族的杰作, 绝不是看一遍所能消化的:看第一遍, 我们会笑得肚子痛;第二遍, 才咂出一点不是笑的成分;第三遍, 鄙视阿Q的为人;第四遍, 鄙弃化为同情;第五遍, 同情化为深思的眼泪;第六遍, 阿Q还是阿Q;第七遍, 阿Q向自己身上扑来;第八遍, 合而为一;第九遍, 又一化为你的亲戚故旧;第十遍, 扩大到你的左邻四舍;十一遍, 扩大到全国;十二遍, 甚至到洋人的国土;十三遍, 你觉得它是一个镜;十四遍, 也许是警报器。”
五、几点感悟
1. 阿Q精神具有社会性、超时代性和超民族性。
《阿Q正传》思想内涵博大精深, 它不仅塑造了阿Q这一世界文学画廊中的不朽形象, 批判了以“精神胜利法”为核心的国民劣根性, 而且以巨大的时空穿透力, 走向世界, 影响未来。阿Q的“精神胜利法”是鲁迅先生命名的, 可他只是发现者, 不是发明者。“精神胜利法”是阿Q及其同僚维持生命平衡的稳定剂, 他们将其视为定盘星。他们的无能、他们的欲望、他们掌生杀之权的梦想与他们被人凌辱与蔑视的心灵上的痛等一切极不稳定的因素全靠着神奇的“精神胜利法”维持着惊人的平衡。鲁迅先生懂得, 在那个时代, 民族的生存将取决于这一民族意识的改变。从“精神胜利法”这一名词诞生至今, 每每读来, 回味之余, 不禁自问, 这种几千年沉淀下来的意识真的与我们那么遥远吗?
2. 阿Q是旧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一个落后而不觉悟的农民典型。
他愚昧、贫穷。精神胜利法是他最主要的性格特征, 这也是阿Q落后不觉悟的重要原因。阿Q不满别人的压迫, 想反抗又不得力, 便用精神上的胜利掩盖实质上的失败。当辛亥革命的消息传来时, 虽一时反对, 但低下的社会地位使他本能地倾向革命。他对革命的理解是错误而可笑的, 行动是迟钝而软弱的, 最后在假洋鬼子的棒喝下, 革命美梦彻底破灭。阿Q的“精神胜利法”是整个国民劣根性的集大成者, 阿Q也是一个无法替代的“典型形象”。阿Q头上的“光”, 照出了国人心灵上的黑洞。
3. 革命是一种现实需要。
鲁迅先生用入木三分的笔触, 抽丝剥茧般层层揭示了在封建专制势力欺压下的社会底层人物阿Q的生存权利遭受严重侵害的境况, 塑造了阿Q这一不朽的人物形象;从姓名权、劳动权、人格尊严到婚姻自由的权利和教育权这几个基本生存权利的丧失而推论了阿Q向往革命的历史必然, “倘有革命, 就还会有阿Q式的革命党”。但如果只是阿Q式的革命党, 那么任何革命都不可能成功, 也正如毛泽东所指出的“没有文化的军队, 是一支愚蠢的军队”一样。所幸历史并不是简单重复, 革命党也不是全由阿Q这样的人员组成。
一段时期以来, 由“阿Q式的革命党”而引发的脱离历史语境、脱离文本而消解革命对社会发展的推动意义, 进而否定新民主主义革命对“五四”革命传统偏离的言论不断, 其实, 不论是从“狭隘的阶级论的观点”, 还是从鲁迅先生的人本主义立场, 或从现代知识分子的话语权利和独立批判价值出发, 回到鲁迅先生提供的文本, 是不难从阿Q的基本生存权利遭受严重侵害的状况中得出“革命是一种现实需要”的结论的。
4.“精神胜利法”是人类的本性。
人的生活中总有种种不如意, 出于维护自尊或避免压力, 几乎所有人都会在某种程度上采用“精神胜利法”。这主要有两种方式:一是自我膨胀, 二是遗忘。自我膨胀可以使屈辱感减轻, 以减少焦虑和自卑。人们往往编造自己的处境, 高估自身的能力, 如阿Q“我们先前———比你阔的多啦!你算是什么东西”的言论。遗忘可以防止痛苦经历影响目前的生活, 心理学上称为“动机性遗忘”。这在现实生活中都能找到其普遍性表现和俗语。例如“酸葡萄心理”、“破财消灾”、“吃亏是福”、“炒了老板的鱿鱼”、“宰相肚里好撑船”、“是金子总会发光”、“天生我材必有用”、“面包会有的, 牛奶也会有的”、“三十年河东, 三十年河西”、“此处不留人, 自有留人处”等。需要说明的是“精神胜利法”不等同于“阿Q的精神胜利法”。
文学作品就是这样以塑造人物形象为中心来反映社会现实, 阅读文学作品就应该鉴赏其人物形象, 探讨其人物形象的典型意义。
摘要:《阿Q正传》思想内涵博大精深, 它不仅塑造了阿Q这一世界文学画廊中的不朽形象, 批判了以“精神胜利法”为核心的国民劣根性, 而且以巨大的时空穿透力, 走向世界, 影响未来。阿Q精神具有社会性、超时代性和超民族性。阅读文学作品就应该鉴赏其人物形象, 探讨其人物形象的典型意义。
关键词:《阿Q正传》,国民劣根性,精神胜利法,人物分析,感悟
参考文献
[1]关于《阿Q正传》的研究论文介绍.语文教学通讯.1988年第9期
[2]丰子恺绘本、何满子导读《阿Q正传》.上海书店出版社.2001年1月
篇4:《阿Q正传》鉴赏拾遗
【关键词】 阿Q 孤独 鲁迅 寂寞
【中图分类号】 G633.3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4-4772(2013)04-060-01
王冶秋先生在《读书随笔》中写到:“《阿Q正传》,绝不是看一遍所能消化的,第一遍:我们会笑得肚子痛……第十四遍:也许是报警器……”确实,每次读它,总能让人有新的收获。近来,当我再读它时,所感受到的不仅有“精神胜利法”,国民的劣根性,辛亥革命的不彻底……还有孤独寂寞,我感受到了阿Q无法走出的孤独困境和他的孤独困境里所透出的鲁迅先生难以排解的寂寞心境。
首先,阿Q的身世是孤独的。阿Q在未庄没有属于自己的姓氏,没有真正的本家,没有父母亲戚;上无片瓦,下无寸土,只能寄居土谷祠。这样无恃无怙孤独的人,冷暖只能自知,心事只能自解,老婆也只能自找,只能孤独地面对人世间的一切。他的挨饿受冻,他麻痹灵魂的精神胜利法,他“恋爱的悲剧”,不能不说与他孤独的身世有所关联。
其次,阿Q的生活空间是孤独的。尽管阿Q无父母亲戚、老婆孩子,但他周围活跃的人可不少。上有赵太爷父子、钱太爷父子等人,下有王胡、吴妈等人,还有“革命党”。按理说阿Q不会孤独了。可恰恰是这些人,给阿Q营造了无比孤独的生活空间。
赵太爷父子“大约”应是阿Q的本家,可是阿Q怎配姓赵?他们不仅不肯他姓赵,因吴妈事件,还让趋炎附势的未庄人,尤其是女性对阿Q“敬”而远之,甚至剥夺了他在未庄靠出卖劳动力生存的权利。最后因赵家财产被盗,他们又让阿Q成了替罪羊,走上了孤独的不归路。王胡、小D等人和阿Q一样是下层劳苦人,本该与阿Q同病相怜,共同捍卫做人的权利,可他们想方设法在比自己稍弱的对象身上寻找一丝靠武力挣来的安慰。这样的阿Q,怎不孤独?
辛亥革命到了,尽管不理解革命,但对处于穷途末路的阿Q来说,革命还是带给了他一丝生的希望,可是所谓的“革命党”(主要是指投机分子“假洋鬼子”)排斥他,蛮横地拒绝他革命的要求,使他欲投无门。阿Q依然是孤独一人。
由此看来,那些生活在阿Q周围的人们,没有一人真正关心他,帮助他,给他一丝人间的温暖,甚至没人在意他的存在。除了帮工和被人看笑话,他大抵就常处在被人遗忘的角落了。这样的空间,是无边的沙漠,无际的荒原,浓黑的非人间,阿Q怎不孤独?
此外,阿Q的死亡结局也是孤独的。小说结尾,先生让我们更深地领悟了阿Q的孤独困境。作为同村人,阿Q被游街时,吴妈没有给他投去同情的一瞥,小说里写到看客们的眼睛“又钝又锋利,不但已经咀嚼了他的话,并且还要咀嚼他皮肉以外的东西”。这些麻木的看客,充当了间接的杀人者,在他们眼里,阿Q是可以成为美餐的羔羊,这样的眼光怎能不让死前的阿Q感到彻骨孤独?
无人过问他死亡的冤屈,无人同情他的不幸,也无人在他死后真诚地想起他,他的生命就像一粒尘埃被风吹走了。
总之,阿Q的一生是孤独的——孤独的身世,孤独的生活空间,孤独的死亡结局。当感受到阿Q无法摆脱的孤独困境时,我进一步体悟到了鲁迅当时的寂寞心境。他把他的寂寞心境有意无意地投射到了他小说主人公的身上,如被认为疯子的“狂人”,不被一般人理解的夏瑜。下面我们结合先生的经历看看。
鲁迅年少时家道中落,趋炎附势的人们让他饱受世态炎凉,倍感孤独寂寞。鲁迅留学日本期间,对中华民族的前途和命运有了更切实的思考,初步形成了他独立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但他不是一个“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英雄,他的思想和感情不但不为大多数的中国人所理解,就是在留日学生中也很难得到广泛的响应。
辛亥革命给他一时的振奋,但袁世凯称帝,张勋复辟等历史丑剧不断上演,辛亥革命没有改变中国沉滞落后的现实状况和被西方帝国主义所欺侮的历史命运。社会的混乱,民族的灾难,个人婚姻生活的不幸,都使鲁迅感到苦闷、压抑。
那么,未庄趋炎附势的人们带给阿Q的孤独是不是有鲁迅年少时经历的影子?阿Q对“假洋鬼子”的看法是不是鲁迅心中的另一个自我对自己留学经历的自嘲呢?阿Q由未庄到城里再到未庄的求生经历是不是隐喻着鲁迅先生由中国到日本再回国的经历呢?辛亥革命的不被人理解是不是透着先生自己的思想感情不被人理解的寂寞?而寂寞的先生对这些痛苦的经历,如果没有点阿Q式的麻醉自己灵魂的精神胜利法是不是难以支撑?先生说: “只是我自己的寂寞是不可不驱除的,因为这于我太痛苦。我于是用了种种法子,来麻醉自己的灵魂……但我的麻醉法却也似乎奏了功,再没有青年时候慷慨激昂的意思了” 。先生曾说:“我的确时时在解剖别人,然而更多的是更无情面地解剖我自己。”先生对阿Q的嘲笑中有着自己的内省,在解剖阿Q时也在解剖着自己,阿Q的孤独里有着先生的寂寞。
先生的寂寞如“大毒蛇”缠住了先生的灵魂。我仿佛看到了他是怎样在毫无边际的荒原里孤独前行。但先生决然不能和阿Q相提并论,他在孤寂中与绝望不断地抗争,在寂寞这个炼狱中一天天成长,他爱国家,爱人民,希望人人自立、自主、自强,不再孤独寂寞,争取幸福的未来,所以先生说:“有时候仍不免呐喊几声……并不愿将自以为苦的寂寞,再来传染给也如我那年轻时候似的正做着好梦的青年。”多么伟大的先生!
我不知道是否真正读懂了先生,但我会不断地走近先生,希望能从不同的角度,聆听先生灵魂深处真挚的声音。
篇5:2022年《阿Q正传》感悟
而阿Q多少有一些不同。他的出身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凭一己之力和整个社会对抗,必然也做不出翻天覆地的改变,他不可能成为阿里巴巴一夜暴富,也没有条件让他读书识字高中举人。能够让鲁迅为他立传,正是因了这被视为民族劣根性的“精神胜利法”。
让我们来看看阿Q与别的封建末时代人物的不同之处。别人安分守己,不问出处,阿Q偏偏要抬高自己的身世,声称自己姓赵,挨赵老爷打之后又在心里想到“儿子居然打起老子来了”。他进城感受到自己与城里生活的格格不入,回到村子里却把城里人的生活大大嘲笑了一遍,把“洋”说“土”,认为城里人把“长凳”叫成“条凳”、煎大头鱼时加葱丝,都是可笑的。垂涎于女人,阿Q心里垂涎,嘴上还要嫌人家水性杨花,脚生得太大。阿Q时时处在不平等的状态下,又时时处在欲望和求之不得的矛盾中,他只有靠“精神胜利法”来维护自己的面子。阿Q与别的底层人物最大不同之处就是他好面子,说好听一点就是维护人格尊严,他生了一副下等人的躯壳,却时时怀着变成高富帅的梦。
有梦想是可爱的,比起苦难压迫后的麻木不仁,仍怀有一丝追求的阿Q令人敬佩。暂不论梦想的雅俗,吃饱穿暖是老百姓的梦想,革命是革命者的梦想,但它们都值得维护。得到人们的尊敬,有女人,过上好日子,就是阿Q的梦想。这样归纳起来,其实很真挚,很朴实。“精神胜利法”是他与残酷现实唯一的对抗方式,也是他还没有完全向世界妥协的证明。
篇6:阿q正传阅读心得
《阿Q正传》主要讲了阿Q由于自身的缺点与生活并不宽裕,经常被别人欺负。他吃了亏后并不难过,自言自语来安慰自己“我总算被儿子打了,现在的世界真不像样……”经自己一安慰,阿Q就像赢家一样高兴地走了,继续过他那快乐的生活去了……
生活中,人总有力所不能及的时候,总有无奈的时候,关键是有没有乐观地面对无奈和及时安慰自己,这就是阿Q精神所提倡的。不要为无法改变的无奈而难受持久,否则会误了今后成功的喜悦。
相信大家小时候都听过《伊索寓言》中的《狐狸吃葡萄》这个故事,大家都笑话狐狸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但有多少人能哈哈一笑后反思狐狸这种乐观的心态?如果它不是这样安慰自己,非要吃到葡萄不可,相信第二天人们会在葡萄园外会看到一只力竭而亡的狐狸的。
就说我吧,别看我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土里长的、水里游得能吃都吃,却因为过敏体质而对羊肉敬而远之。每当与别人一起去吃火锅时,看别人把羊肉串吃的吧嗒吧嗒响时,我眼巴巴看着别人手中的羊肉串,心里很羡慕,口水都要滴到碗里了,那无奈感觉就像强大的狮子被蚊子叮死了一样。看完这本书后,如果再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也会用阿Q精神安慰自己“羊肉串有什么好吃的?还吃上火,白送我也不要”。
篇7:阿q正传读书心得
今天,我想谈谈阿Q的“精神胜利法”到底应不应该有,当读完这篇文章后给人最深的感受就是阿Q那被践踏的人权以及觉得自己永远是对的,是赢的的“精神胜利法”了,在很多人看来一定觉得这个想法是要不得的,但是如果阿Q没有这种想法呢!我们可以来猜想一下,他是否能活得下去! 那个年代是被封建旧社会毒害的年代。
“精神胜利法”是阿Q在遭受到种.种挫折后发明出来的东西,说好点是精神胜利法,其实,根本就是逃避现实,遇到困难只往地下钻,不会真正的去解决问题,只能够转身就跑,如果现今社会中有人想靠着精神胜利法来存活下来,我想这应该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吧!因为不可能有老板会想要用这样的员工,不要说工作了,如果在读书时就有这种心态,我想有这种心态的人未来应该是很惨的吧!
但是,阿Q为什么会觉得很好呢?那个时代的人,也没有对他提出什么质疑,就是因为在那个时代阿Q不用上学,老板也不要求你的精神思想怎么样,只要有力气干活就行,在文章中,阿Q为了减轻外力给的欺负和**,阿Q只能自我麻痹和自欺欺人来逃避,就是这样他愈陷愈深,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现在,我用**来概括我心目中的阿Q:一,可怜;阿Q连最基本的房子都没有,长期在土谷祠里落脚,阿Q也没有基本的人生权利,工作就是给别人做短工,割麦、舂米等一些体力活。
二,欠打;没事总是惹别人,自以为比别人强,比别人了不起。没事去惹正在抓虱子的王胡,没有别人抓的多,没有别人咬的响就骂王胡,可想而知,最后被王胡打的要死,读后感!不过,他最后还是用精神胜利法胜利了!
三,梦想;阿Q他有梦想吗?不敢说,他是真有,还只是一时冲动做的一些事情,但对于他努力的生活,敢于做梦,我就给了他这个词梦想,他捏了小尼姑的脸以后,便开始梦想自己应该有个女人,然后,就跑去对吴妈说想和她困觉,当然,他又被打了一顿,还因此失去了工作;他上了城,带回来许多衣服和小饰品也卖了不少钱!不是说他这样是有梦想,我想他进城一定还是想谋生的,所以,觉得他还是有梦想的!
在如今,我觉得有一点还是挺阿Q的,似乎有钱人在社会里就是老大,而没有钱的人就像阿Q要任劳任怨,还要成为老板的出气筒,我认为这个社会还就是需要精神胜利法,要不然你就会觉得活的很累,会认为社会对自己很不公平!
篇8:《阿Q正传》新说
一、“看”与“被看”
研究者提出鲁迅的小说叙事“‘看/ 被看’的二元对立”情节、结构模式;我认为, 一者, 不能将此看成是贯穿鲁迅小说的一种“模式”, 因为这在对鲁迅的不少小说的解析中是会“卡壳”的;二者, 在这一“模式”中, “看”作品的读者被悬置, 而“预设读者”在鲁迅基于自我人生体验创作的小说中是相当重要的, 或者说, 他是在通过小说寻找有着相同“境遇感受”的读者, 自然重视小说的“读者效应”, 特别是这篇《阿Q正传》;更主要的是, 从《呐喊·自序》说“弃医从文”之因由言及的“示众”与“赏鉴这示众”出发, 可以发现他的一些小说的人物塑造、场面描写和整体意境确实存在着“看”与“被看”的关系, 但这并非是简单的“二元对立”, 进一步说, 在他的小说中并没有纯粹的“看者”与纯粹的“被看者”, 而且, “看”与“被看”的关系也不简单地体现为“先驱者与群众”、“启蒙者与被启蒙者”、“医生与病人”、“牺牲者与受益者”。
鲁迅为了凸显小说人物的“看”与“被看”关系, 一方面展示了“被看者”向“看者”的转化, 如《狂人日记》的文言体“小序”就颇不引人注目地把“狂人”送回到“看者”行列中, 这是鲁迅艺术个性中更内在的类似尼采的因素的显现, 直至一年中《孔乙己》、《药》等小说及《我之节烈观》发表后, 这才有了傅斯年的可称为相近“境遇感受”的反响, 但傅也仅仅是要跟着“疯子”找“光明”, 难以感受到这一更“阴暗”的内涵。再如, 《孔乙己》中的叙述者小伙计, 在读者眼中开始难说他之于孔乙己是一个“看者”, 读者是通过他的述说去感受孔乙己的命运的, 但在他述说孔乙己的过程中渐渐地显露出他与那些“喝酒的人”一样, 也仍然是一个“看者”, 这无疑极大地深化了作品的意蕴。
另一方面在鲁迅小说中也许更为突出, 就是“看者”向“被看者”的转化, 在这方面, “看者”并非“始终作为一个‘群体’出现, 不以个体而存在”———“只有一些不分明的形体, 杂沓的动态”, “构不成一个统一的人物”, “或者只是某种‘借代’, 或者是一些‘个性特征仍不具有实质性的意义’的人物”;相反, 不仅“被看者”向“看者”的转化存在着“个性化”趋向, 就是“看者”向“被看者”转化过程中也存在着“个性化”趋向———诸如孔乙己、华老栓、七斤、闰土, 他们又何尝不是一个“看者”, 不过作品在展示他们“被看”的过程中没有着意突出他们本质上的“看”的一面, 而且他们程度不同地都是“个性化”的, 正是在这一“个性化”趋向中, 出现了他们的精神兄弟阿Q, 这个在作品中被写成“生平本来最爱看热闹”的极其个性化的“看者”, 同时, 他的命运又显现出他是一个极其个性化的“被看者”, 这个形象是本质上的“看者”与在作品中主要表现为“被看者”的有机融合与高度统一。
就阿Q本质上的“看者”一面而言, 鲁迅并不让阿Q生活的“未庄”脱离自己笔下一再写到的“鲁镇”、“临河的土场”及“丁字街”、“茶馆”, 如作品中就写到未庄人都知道“邻村的航船七斤”被“剪了辫子”, 又如阿Q为“生计”进城看到了“杀革命党”, 还有“未庄赛神”之类的民间习俗等;但是, 阿Q与鲁迅其他小说相一致生存环境中的“看者”是同中有别的, 他重在写阿Q身上的国民劣根性, 如相信“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之类的说法, 在“思想”上“样样合于圣经贤传”, 他也“无师自通”地视女人为祸水, 特别是他的“精神胜利法”———就此而言, 阿Q无疑应属于鲁迅所说“无主名无意识的杀人团”中极其显著的一个。
但《阿Q正传》又主要是将阿Q作为“被看者”来表现的, 在这方面, 他不仅“个性化”, 更主要的是被“典型化”了, 这尤其应给予重视。“典型化”的理论近些年来人们似乎不大谈了, 鲁迅对他的小说就说过这个“没有专用过一个人, 往往嘴在浙江, 脸在北京, 衣服在山西, 是一个拼凑起来的脚色”的典型化手法。所以, 阿Q作为“被看者”的典型, 所产生的“被看者效应”, 就不仅仅体现在他之为末庄的一个“弱者”。弱而又“强”, “强”而又弱的戏剧性表现, 引起的周围“看”他的“闲人”们特别是赵太爷、赵秀才、假洋鬼子以及赵司晨、赵白眼之流的变化, 视他为“草芥”、“虫豸”, 又曾称他为“老Q”, 最后拿他的命去“报官”请赏, 正显现出“人性的残忍”;更重要的是, 阿Q作为“被看者”, 对“看”作品的读者产生的“反讽的距离”———鲁迅曾就《阿Q正传》被改编为剧本要搬上舞台, 在《答〈戏〉周刊编者信》中提出:“我的方法是在使读者摸不着在写自己以外的谁, 一下子就推诿掉, 变成旁观者, 而疑心到像是写自己, 又像是写一切人, 由此开出反省的道路。”这里反映出的人物与读者之间“看”与“被看”关系, 也并非是绝缘的, 而是互相转化的。
二、显现“国人的魂灵”
鲁迅把阿Q写成“被看者”的典型, 主要意图是“写出一个现代的我们国人的魂灵来”, 实现他悟到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那种“显示出灵魂的深”。对此, 研究者开掘颇深, 诸如提出阿Q体现了“人类精神的弱点”, 而将这一典型释为“思想性典型”、“精神寄植者”、“精神胜利法的‘共名’”以及人类“精神典型”等;但这些解释忽略了一个根本问题, 即鲁迅一再提到的他笔下这个人物是“阿Q”, 他并非将这个人物悬置以获取广泛的时代内涵或某种人类性, 而是在这个“看者”的“被看者”化与“被看者”的“看者”化的过程中, 始终保持着与自己的精神联系。
比如, 《阿Q正传》的“叙述策略”, 开篇“序”有意以“调侃”的语调和方式拉大人物与作者 (还有读者) 之间的距离, 让人物表演“客观化”, 其后人物的表演, 在读者几乎难以察觉即不知不觉中, 被作者有意或者并非有意地在人物身上渗入的主观感情所带动———如小说第二章“优胜记略”, 阿Q因他的“癞疮疤”, 受“闲人们”的一再欺辱, “汗流满面”地赌钱也输, 巧而赢钱又被哄抢, “有些感到失败的苦痛了”, 用打自己嘴巴自认为是打别人的方式得到精神满足后, 鲁迅用了四个字:“他睡着了”———显然, 较之在太阳底下那种无休止地“精神耗竭”, 阿Q的“睡着”就显得极其“珍贵”, 不是这样吗?这, 也惟有鲁迅体味得出, 读到这, 不能不使人感到, 阿Q对“‘精神胜利法’的选择几乎是无可非议的”:阿Q (我) 也是人, 如果他 (我) 不这样做, 又能怎样呢?
又如第九章“大团圆”, 题目就颇耐人寻味, 阿Q自己也莫名其妙地被押赴“法场”, 临刑前“他的思想又仿佛旋风似的在脑里一回旋”, 这使他从精神幻觉真正回到自我人生境遇:四年前遇到的“永是不近不远地跟定他, 要吃他的肉”的“饿狼”, 此刻那对“狼眼睛”“闪闪地像两颗鬼火”, 与现实中正指向他的枪口合一了, 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更可怕的眼睛”, 不仅“要咀嚼他皮肉以外的东西”, 而且“已经在那里咬他的灵魂”, 他生平第一次真正感到恐怖, 要喊“救命”, “早就两眼发黑, 耳朵里嗡的一声, 觉得全身仿佛微尘似的迸散了”———显然, 阿Q一生中最清醒的瞬间, 却醒而即殁, 这是无以名状的人生悲剧, ———鲁迅 (由此也带动了读者) 的心在颤抖。
完全可以说, 《阿Q正传》所显现的鲁迅对阿Q的同情, 较之他笔下的孔乙己、华老栓、闰土甚至包括单四嫂子, 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种同情基于他的现实人生境遇体验与感受, 是与他所说的“目前的梦”内在相联系的, 即人应该有本于自己的“天性”的正常生活。
鲁迅对阿Q寄予深深的同情, 却又否认了“以……哀怜为目的”对作品的理解, 他同时又把阿Q“无情”地“放逐”了,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显示灵魂的深”, 即如陀思妥耶夫斯基“用了精神的苦刑”把他笔下的人物送到“那犯罪, 痴呆, 酗酒, 发狂, 自杀的路上去”———于是, 我们在鲁迅笔下看到阿Q的酒后胡话连篇, 与赵太爷攀亲称大;因为讳说“癞”以及一切近于“赖”的音, 推而广之, 连“光”、“亮”、“灯”、“烛”也讳;王胡的络腮胡子“太新奇”, 他看不上眼, 就以捉虱子牙咬比响斗气;怕“断子绝孙”就跪下来求吴妈和他“困觉”;更不要说他的参赌, 能骗, 硬抢, 行窃……———这一切为鲁迅笔下本分农民如闰土所不为的劣迹, 又都是阿Q性格顺乎其然地表现。
深一层看, 阿Q实际上处于未庄社会的最底层, 在与赵太爷、假洋鬼子、王胡、小D以及那些没有名字的“闲人们”的“冲突”中, 他始终是真正的弱者和永远的失败者, 这形成了他掩饰自身孱弱地位与失败命运, 变失败为胜利的“精神胜利法”, 诸如, 以“儿子打老子”以至自以为是“第一个能够自轻自贱的人”、“状元不也是‘第一个’么”之类的自譬自解嘲, 而“心满意足的得胜”;其实, 阿Q周围的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闲人们”在“玩笑”阿Q后的“心满意足的得胜”, “酒店里的人”对阿Q欺侮小尼姑的“九分得意的笑”, 还有那个与阿Q几乎是一母同胞的小D, 这些人的境遇与阿Q并没有根本区别, 自然有类似的表现;就是也采用“盘辫”法的赵秀才和戴“银桃子”的假洋鬼子, 不也和阿Q一样, 不过抢先一步到静修庵把老尼姑“当作满政府”痛打加之砸与偷以示“革命”吗?怯而称“老Q”的赵太爷不也是因为儿子有了一块“银桃子”而“骤然大阔”、“目空一切”了吗?而实际上, “晚饭早”而“定例不准掌灯”可见拮据的赵府。鲁迅以“只有钱赵两姓是大屋”以见“未庄”, 显现阿Q性格与所在环境的内在一致性, 这与《药》设置“华”“夏”两家一样, 使其精神胜利法富有典型性, 以见“国民的魂灵”。
但是, 鲁迅同样反对“以滑稽……为目的”对作品的理解, 直至30 年代仍然不同意将《阿Q正传》“改编剧本及电影”, 说阿Q“一上演台, 将只剩了滑稽”, “其中情景, 恐中国此刻的‘明星’是无法表现的”。因为在现实中国任何“沉重”的东西都可能被戏谑化, 这“沉重”含有他的生命, 反映了他与这个“老中国”及其“儿女们”割不断的精神联系;因此, 他又不可能将阿Q真正地“放逐”, 他一再述说着自己从“阿Q的运命”中强烈感受到的, 是“总仿佛觉得我们人人之间各有一道高墙, ……使一个人不会感到别人的肉体上的痛苦了, ……并且使人们不再会感到别人的精神上的痛苦”, 是中国的“百姓”“默默的生长, 萎黄, 枯死了, 像压在大石头底下的草一样, 已经有四千年!”
三、“梦”与“境遇”
鲁迅说:“阿Q的影像, 在我心目中似乎确已有了好几年, 但我一向毫无写他出来的意思。”他早期论文一再言及的, 中国近代以来不敢正视被奴役的生存境遇而沉醉于虚幻的精神胜利, 即所谓“中国精神文明冠于全球” (作者在《阿Q正传》中插入议论直接点出) , 在《阿Q正传》动笔之时的中国, 突然有了异乎寻常的表现, 这促使他决意“写出一个现代的我们国人的魂灵来”, 以揭示“中国人的不敢正视各方面, 用瞒和骗, 造出奇妙的逃路来, 而自以为正路。在这路上, 就证明着国民性的怯弱, 懒惰, 而又巧滑。一天一天的满足着, 即一天一天的堕落着, 但却又觉得日见其光荣”。鲁迅执着于“目前的梦”, 执意要破除的又绝非仅仅是“瞒和骗”的“旧梦”, 在他看来, 更需要打破的是与“旧梦”相联系的“新梦”, 或曰“将来的梦”。
阿Q向来沉醉于毫无根据的“我们先前———比你阔的多啦!你算是什么东西!”和“我的儿子会阔得多啦!”的精神幻象, 即“梦”中, 正是那场“革命”, 使他有了真切的“新梦”:“两碗空肚酒, 愈加醉得快”, 在“飘飘然”中的“造反了”———“我要什么就是什么, 我喜欢谁就是谁”的喊叫, 而后具体化为土谷祠中他的那个似新实旧的“梦”, 虽然未庄 (中国) “样样都照旧”, 但执迷于那场“梦”的他, 连到“钱府”投奔“革命党”被“假洋鬼子”打出也不自觉, 抱着“精神幻象”当了“赵家遭抢”的替罪羔羊, 一命呜呼。
鲁迅对阿Q施以“精神的苦刑”, 就是为了真实再现衰败民族“国民的魂灵”至今仍在精神幻象的自我陶醉中, 不敢正视自我及中国人的生存境遇而借助祖传的“精神胜利法”, “由旧梦而入于新梦”, 在他看来, 这正是中国自近代以来历次变革中未受触及反而加固的精神桎梏之一, 他针对“将黄金时代的出现豫约给这些人们的子孙”, 借N先生之口说:“阿, 造物的皮鞭没有到中国的脊梁上时, 中国便永远是这一样的中国, 决不肯自己改变一支毫毛!”
所以, 高一涵在《闲话》中说“《阿Q正传》一段一段陆续发表的时候, 有许多人都栗栗危惧, 恐怕以后要骂到他的头上”, 甚至有人自认“昨日《阿Q正传》上某一段仿佛就是骂他自己”, 因而猜疑“是某人作的”, 这应该是真实的, 正所谓《阿Q正传》的“被看者效应”, 亦即“读者效应”, 这种“对号入座”应主要发生在为“将来的梦”所裹挟的新文化倡导者身上;但又如高一涵在《闲话》中所说, 他们当得知作者“巴人”非“某人”, 且与自己“素不相识”而豁然解脱, 又禁不住让人打一个寒噤, 又证明这些“老中国”的“新”儿女们摆脱这一精神桎梏, 几乎是遥遥无期了。阿Q临刑前“游街”不就说“过了二十年又是一个”么, 鲁迅对此说得更为明确:“据我的意思, 中国倘不革命, 阿Q便不做, 既然革命, 就会做的。我的阿Q的运命, 也只能如此……民国元年已经过去, 无可追踪了, 但此后倘再有改革, 我相信还会有阿Q似的革命党出现。我也很愿意如人们所说, 我只写出了现在以前的或一时期, 但我还恐怕我所看见的并非现代的前身, 而是其后, 或者竟是二三十年之后。”
我以为, 正是这种“将来的梦”的“西学东渐”背景, 而使鲁迅深深感到“古老鬼魂”的繁衍不绝, 又根源于其的某种人类性特征。正是针对这种世界主义的文化现象, 钱理群《丰富的痛苦》一书, 对体现“人性的两极”的唐吉诃德与哈姆雷特的“东移”, 在“神秘的东方古国”呈现出的“中国现代唐吉诃德的乌托邦试验”, 及其在中国现代思想文化发展中几乎无法根绝地蔓延的追溯与批判, 那看似“轻松”的笔触是含有他严峻的思考的, 即:人为自己的生命本质所决定, 不能没有对超越现实的理想的向往与追求, 但是, 这种对“彼岸世界”的向往与追求, 是从人的“此岸世界”体验和感受出发的, 应构成对“此岸世界”现实人生困境的批判性审视, 成为处于“此岸”现实中的人不满现状、进而变革现实的精神动力, ———进一步说, 人对“彼岸世界”的“梦”的向往与追求, 是从“此岸世界”人的“境遇”出发的, 只有直面现实人生困境才可能产生超越现实的要求, 这是一种直面现实与超越现实相联系的精神特征。
篇9:阿q正传心得体会
但当他看到百里闻名的举人老爷与未庄人对革命党的害怕慌张时,却对革命有些神往了。最终大喊“我革命了!我要什么就有什么,我喜欢谁就是谁”,冲出酒店,一路高唱着戏文,好不得意。
其中前一句自语揭示了阿q心中革命的目的:要什么就有什么,喜欢谁就是谁。反映了他对革命的不理解;而《龙虎斗》戏文的吟唱表现出阿q心中的得意和盲目性,也揭示了他对革命的无知和盲目乐观。在他眼里,只要他想革命了,他就能革命。因为他太苦太穷了,所以他一心向往革命,他所想要的只是改变自己的地位。
从后来他的美好梦境中不难看出,他对革命的本质,性质以及对象根本不了解,对革命对象也极端混淆,而且留有非常浓厚的封建思想。但后来阿q失望了,因为革命并不如他想象的那样,去尼姑庵革命不成,假洋鬼子也不准他革命,他的“革命”只好就此结束了。我们可以看到阿q性格中的“精神胜利法”是他精神领域的主导,而且这一性格一时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的躯体。
甚至是后来被当做替死鬼抓进监狱,游街。他竟也能坦然地想成“人生天地间,大约本来有时也未免要抓进抓出的,要游街的”。这种“精神胜利法”此时却让观众有点心生敬意了。
狱中的阿q认真地画着圈,他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也将走到尽头,不免让我们心生一丝怜悯。当他真的要枪毙时,他终于恐慌了,颤抖地闭上了双眼,“精神胜利法”在他人生的最后一刻没有奏效了。
优秀的阿q正传心得体会 (五)
一、女性观
自古就有“红颜祸水”之说,在士大夫的眼中,女人的意思有两个:要么是泥美人似的玩物,要么是破国亡家的狐狸精。大抵前者多用于诗词,如“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杨贵妃、“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西施;而在做史论时则是后者的一套论调了,“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啊!男人对女人,一面是轻蔑,一面是追求,连屈辱不堪的阿Q面对静修庵里的尼姑也是或“唾骂”,或“伸出手去摩着伊新剃的头皮”并说着下流话,但同时又是小尼姑引起他对女人的无限联想并出现了对吴妈的调戏。在几千年的封建社会中,女人是奴隶,当男人也成为奴隶的时候,女人便成为物品,连人也称不上了,男尊而女卑。
二、传统习惯
“从来如此,便对么?”作者借阿Q这一人物对这个问题作了阐释。在阿Q眼中,凡是不合未庄老例的,他都认为是错的,阿Q的逻辑是墨守成规,反对变革,排斥异己。凡有变化的,他都要加以排斥。小尼姑不合儒教,是他排斥的对象;而假洋鬼子进洋学堂,剪掉长辫子自然也是异端,因而成为他最厌恶的一个人;因城里人将长凳称为条凳、煎鱼用葱丝不合未庄老例而不满意;对革命他一向就是“深恶而痛绝之”的。
传统有精华与糟粕之分,习惯有好坏之别。尊老子幼,文明礼貌,艰苦朴素,勤俭节约,这些都是好传统、好习惯,值得发扬光大;至于女人缠足,男人脑后留条长辫子,虽是传统习惯,则不是什么好习惯,确确实实是有弊无利。
三、革命观
阿Q的革命畅想曲——报私仇、分财物、讨老婆,这些是他的自我设计,是他对革命的理解,也是他向往革命的目的。对“威福、子女、玉帛”(权力、女人、金钱)的追求反映了农民为了“生存和生活”的合理要求,这也是中国封建社会中“大小丈夫”们的最高理想。因此,我们可以想见:即使阿Q成了“革命”政权的领导者,他也将只会以自己为核心重新建立起一个新的未庄封建等级社会,这也是历代农民起义的结果。
四、奴隶性
鲁迅对国民精神弱点批判的一个重要方面是对奴性人格的批判,作品主人公阿Q是一个双重性格的奴性人物。“见了狼,自己就成为羊;见了羊,自己又变成狼”,这是阿Q性格中最为突出的一面。在“假洋鬼子”、赵太爷这些“狼”面前,阿Q表现出空前的软弱,乖乖地做“羊”了,任其欺辱。在王胡面前,阿Q虽然不甚服气,并试图获得胜利,然而,在王胡真的动了气同他打起来的时候,他又软下来了,“君子动口不动手”,这是弱者的哲学,也是由狼变羊过程中的心理安慰。阿Q式的人物,就是这样一种两面人:“他们是羊,同时也是凶兽。”
五、看客态度
鲁迅在一系列小说中描写了神情麻木不觉醒的看客形象:《药》、《示众》里鉴赏杀人场面时,“一堆人”“竭力伸长了脖子”“嘴张得很大”;《孔乙己》中酒客们取笑孔乙己写“回”字、偷书被打;《祝福》中鲁镇上的人们拿祥林嫂额上的伤疤、阿毛被狼叼走做笑料;而“阿Q十分得意的笑”着调戏小尼姑时,“酒店里的人也九分得意的笑”;未庄的人们十分“欣然”地听阿Q讲杀革命党的事,阿Q游街示众时“两旁是许多张着嘴的看客”,看客们露出“闪闪的像两颗鬼火”的狼一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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