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翻译中的拆句与合句

关键词：句子

句子是由词或词组按照一定规则组成, 能够表达一个完整意思的语言单位。不管在英语还是汉语中, 句子都是人们交际的基本工具。然而, 英语和汉语都有各自的特点, 二者的差异十分明显。英语重形合, 句子结构受形式逻辑制约, 其语句主语突出、易于识别;谓语绝对受主语的支配, 在人称和数上面必须和主语保持一致;句与句之间多以明示逻辑关联的连接词相连。所以英语语句形式完整而严密。

汉语则不然。汉语为语义形语言, 注重内容的意会性。在汉语句子中, 主语由诸多不同类别的词语充当;谓语不受主语支配, 没有人称、数、时态的变化;句与句之间多无明示逻辑关联的连接词。所以汉语句子看似松散, 如流水般无定法可依。这一特点在文学语篇中尤为凸显。换言之, 汉语文学作品语句结构大多较为零散, 断句也不严格。因而, 在翻译过程中需要对句子进行恰当的拆分与合并。

将一个长而复杂的语句拆译成若干短小的句子或是将一些零散的短句合译为一句简单句或复合句都是行之有效的翻译方法。拆句与合句能提高译文质量, 把原文信息更好传递给读者。

1 拆句与合句译法的理论基础

1.1 中英思维方式的差异

拆句与合句虽是翻译技巧, 其本质却与语言学紧密相连。某些语言学理论是该翻译方法的理论和基础。中英思维方式的差异就是其中一条重要理论。

“思维方式是主体在反映客体的思维过程中, 定型化了的思维方式、思维方法和思维程序的综合和统一。”[1]人作为思维的主体, 其思维方式的形式是受社会发展与文化背景影响与制约的。而社会文化背景又是在语言体系的作用下产生的。根据萨匹尔-沃尔夫理论“One’s thinking is entirely linguistic and completely determined by his native language because one cannot but perceive the world in terms of the categories and distinctions encoded in the Language”.[2]由此看来, 语言决定人的思维。更确切地说, 语言的多样性造就了人们思维和说话方式的差异性, 使人们能以不同的方式描述世界。一般来说, 中英思维方式在许多方面存在区别。中国人注重伦理, 英美人注重认知。中国人重整体, 偏重综合性思维, 英美人重个体, 偏重分析性思维等等。换言之, 把中文翻译成英文的过程, 实际上是一种思维的转换和跳跃。因而, 译者需深入了解中英思维方式, 注意译入语与源语的和谐与统一。

1.2 英汉句法的差异

中英思维方式差异众多。相应地, 二种语言的句法也存在诸多不同。

1.2.1 形合与意合

英语重形合, 汉语重意合。汉语的一大特点便是意合性, 其语句多为意思连接的积累式分句或独立单句, 彼此的逻辑关系多以句序之先后加以暗示。这同英语句子结构差别甚大。有些语言学家曾指出, 英语的句子呈“竹节”状, 由“各种介词, 代词或连词把句子其他各个语法成分层层搭架。[3]”英语句子中存在大量连词, 如“if, although, because, when, in order that, so”等等。这些连词的使用让语句中的从属关系得以显现。例如, 在“because it is late, I must leave”这个句子中, “because”这个词体现了两个分句间的逻辑关联。若拿掉“because”, 这个句子就不是地道的英语了。

同英语相比, 汉语句子中的逻辑关系通常是隐性的, 因而句子结构较为松散。如果译者要翻译“because it is late, I must leave”这个句子, 他会翻成“太迟了, 我得走了”。这表明汉语中句与句之间多无明示逻辑关联的连接词, 因而逻辑关系呈隐性。

1.2.2 静态语言与动态语言

英语多呈现静态特征, 而汉语则呈动态。英语有一种少用动词, 或使用其他手段表示动作意义的自然倾向。通常, 句法方式或词汇方式都可以表现其静态特征。前者如使用非谓语或非限定动词、省略动词等;后者如使用动词的同源名词、同源形容词、介词等等。以“I fell madly in love with the girl, and she with me”这个句子为例。毫无疑问, 句子后半部分可以改写为“and she fell in love with me。”但这样显得冗长罗嗦。相对而言, “汉语的动词由于无英语动词那样的形态变化, 若要表达动作意义, 往往别无选择, 只能采用动词本身。[4]”因而, 前文刚提到的那句英文例句只能翻译为“他深深地爱上了我, 我也深深地爱上了她”。若省略了动词, 译文便显得荒谬了。

1.2.3 被动语态与主动语态

英语中多见被动句式, 汉语多用主动语态。英语常常选择不能施行动作或无生命事物的词作为主语。汉语更习惯人称化的表达, 其主语多为能施行动作或有生命的物体。比如这样一个句子“The importance of oceanography as a key to the understanding of our planet is seldom as well appreciated.”[4]其对应的中文只能是“海洋学是认识我们星球的关键, 其重要性人们却很少理解”。[4]

上述的句法差异表明, 在翻译中重组句子结构是有必要的。重组句子能优化句式, 调整句子长度从而使译文符合译入语语法规范, 行文流畅。

2 文学翻译中拆句与合句的要点

2.1 掌握句子内在和外在的逻辑关系

在文学翻译中, 弄清楚句与句之间的逻辑关系是很有必要的。掌握句子的内在逻辑关系是要注意句式之间转折、因果等关系, 包括原文与译文两个层面。从而使“原文与译文在形式意义方面等值”。[5]

句子的外在逻辑关系包括时间、空间推理等方面的关系。在翻译实践中译者应尽可能做到有理有序, 避免模糊混乱。

2.2 注重译文的艺术特征

文学是以语言文字为工具, 形象化地反映社会生活的艺术。文学作品体裁广泛, 诗歌散文等均是典型的文学文本。当然, 这些文学作品都有共同特点:“词汇丰富、语言形象生动, 句法变化多端等等。[6]”所有文学作品都有传情表意的一面, 因而都蕴涵艺术特征。仅从字面上把文学作品译出来显然是不够的。在运用拆句合句译法的时候, 译者应仔细揣摩原文的内在准确含义, 在译文中再现文学作品的美感, 便于读者欣赏。

2.3 可传译与可接受性原则

可传译原则要求句子间的翻译具备信息输入与输出的连贯性与整体性。可接受性是从读者角度而言, 读者能够读懂读通译文。这样一来翻译的目的便达到了, 文本的源语与目的语实现了和谐统一。

3 拆句与合句在文学翻译中的具体运用

3.1 文学翻译中的拆句

在汉语文学作品中, 一个长句子往往包含大量信息, 各种转折或因果关系也层出不穷。对这样的句子进行逐字翻译较为困难, 译文甚至有可能不符合英文的语法规范。采用拆句译法能有效提高译文质量。

3.1.1 并列复句的拆译

在本文引言部分已经提到, 汉语句子注重内容的意会性, 谓语不受主语的限制, 没有人称、时、数的变化, 一个句子中可以同时出现很多谓语动词。英语句子受到S V O结构的限制, 不可能像汉语那样在一个句子中使用很多谓语动词。因而, 对汉语的并列复句进行拆译是有必要的。

华大妈在枕头底掏了半天, 掏出一包洋钱, 交给老栓, 老栓接了, 抖抖地装入衣袋, 又在下面按了两下, 便点上灯笼, 吹熄灯罩, 走向里屋去。[7]

After some fumbling under the pillow, his wife produced a packet of silver dollar which she handed over.Old Chuan pocketed it nervously, patted his pocket twice, then lighting a paper lantern and blowing out the lamp, went into the inner room.[7]

分析:原句是一个典型的文学语句。在一个并列复句中使用了一系列的谓语动词。这些动词按照事情发生的经过排列顺序。前半句描写了华大妈交钱的过程, 后半句则是老栓收钱回屋。在英语中把这么多的动作放在一个句子中显然是不合适的。此外, 原句有两个主语, 两人分别做了各自的动作。如果让这两个主语及各自一连串动作在一个英文句子中重现, 不但会使句子的信息量过于庞大, 更会让句意模糊混乱。读者很难在译文中识别正确的信息。分析原文可以发现, “fumble”, “produce”, “hand over”是华大妈的动作, 而剩余的动作则由老栓发出。那么, 翻译时就可以根据不同的施动者将原句拆译为两个英文句子。这样一来, 译文不仅忠实传达了原文信息, 也符合译入语语法规范。

特别需要指出的一点是对“按了两下”这个词组的翻译。根据中国人的语言习惯, “两下”往往只是一个概念上的虚数, 并不一定要译成“t wic e”。若译成“m o r e than once”似乎更为贴切。这也再次印证了汉语意合的特点。译者按英文的语言习惯将“两下”直译为“twice”是否准确, 仍有待商榷。

他在桥上立了许久, 世界像是已经死去, 没一点声音, 没一点动静, 雪白的雪花似乎得了机会, 慌乱的, 轻快的, 一劲儿往下落, 要人不知鬼不觉地把世界埋上。[8]

For a long time he stood there, and the world seemed dead.There was not a sound;nothing stirred.The gray white snow seemed to be taking this chance to flurry lightly and persistently down, to bury the whole world surreptitiously.[8]

分析:中文原句是一个典型的意合句。一个句子由数个分句组成, 各分句由逗号隔开。整个句子信息量大, 结构松散。若译文完全照搬原句结构, 就会成为一个r u non sentence, 显然是不可取的, 分析原文后可以发现, 句子结构虽看起来松散, 但意思表达却十分清晰。作者由人写到周围的声音再到降雪, 表述清楚明白。译者将人和其对周围环境的感知译为一句。把安静的世界译为一句。将落雪译成最后一句。这样的拆译不但保留了原文的信息, 也理顺了英文的思路和结构。

原文中出现了“轻快的、一个劲儿、神不知鬼不觉”等形象生动的词语, 译文中也对应使用了“lightly, persistently, surreptitiously”等单词, 使作品的艺术性得以体现。

3.1.2 解说复句的拆译

中文里, 一个解说复句通常包含几个分句, 其中一句解释或概括其他句子。

鲁镇的酒店的格局, 是和别处不同的, 都是当街一个曲尺形的大柜台, 柜里面预备着热水, 可以随时温酒。[7]

The layout of Luzhen’s taverns is unique.In each, facing you as you enter, is a bar in the shape of a carpenter’s square where hot water is kept ready warming rice wine.[7]

分析:从语义层面来看, 中文原句可以分成两个部分。第一部分起概括作用, 简要介绍了鲁镇酒店。第二部分详细描述酒店特点。根据这两层含义, 译者可以将原句相应地拆译为两个句子。这样, 两个句子层次清晰, 相互关系一目了然, 读者也很容易理解。

这些种子便以可怕的力量, 将一切机械力所不能分开的骨骼, 完整地分开了, 植物的种子力量之大, 如此如此。[9]

They manifest a terrific force that succeeds in separating the human skull that has failed to be separated even by mechanical force.This story tells how powerful the seeds of plants can be.[9]

分析:中文部分包括两层含义。第一部分具体描写种子的力量, 第二部分对种子的力量发出赞叹, 二者间是“分-总”的关系。若译文也将两层含义包含在一句话中, 一来句子过长, 重点不突出;二来“分-总”关系很难明确表达出来。把原句拆译为两个句子之后, “分-总”关系得以凸现, 逻辑关系就十分清楚了。

3.1.3 因果复句的拆译

到冬天, 草黄了, 花也完了, 天上却散下花来, 于是满山就铺上一层耀眼的花。[10]

In winter the grass turns yellow and the flowers fade, but new“flowers”come down from heaven.Soon afterwards, the hills are covered with glittering flowerlike snow.[10]

分析:中文原句含有因果关系。正因为天上散下了“花”, 山上才会铺满雪。若照搬原文结构, 那译文应当是“In winter the grass turns yellow and the flowers fade, but new“flowers”come down from heaven, and hence the hills are covered with glittering flower-like snow.”这样的译文并不令人十分满意, 因为句子过长, 信息过多, 因果关系并不明显。因而, 译者将原文拆译成两个句子。这样结构得以优化, 逻辑关系更加明确。

3.2 文学翻译中的合句

汉语文学作品中, 一个句群常常由几个独立的句子组成。这些句子有的相互关系紧密, 有的在语义上则是并列的。翻译时完全照搬原文结构会显得罗唆且不符合语法规范。将这些独立的句子合译为一句能有效避免冗长, 使译文更加地道。

3.2.1 语义关系并列的句子的合译

汉语文学作品中一个句群常包含数个语义上关系并列的句子。仅从语义层面, 这些句子都可以成为一个独立的句子。但翻译过程中却不能武断地将这些句子分开来单独译。如果缺乏逻辑关联, 译文将晦涩难懂。

笛声止了。远远地起了拍掌声和欢笑声。[11]

The flute stopped, and in the distance there was applause and laughter.[12]

分析:中文里包含两则信息:笛生停止, 掌声欢笑声响起。两件事发生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如果分开来译, 译文会变成“The flute stopped.In the distance there was applause and laughter.”因为缺乏逻辑联系, 读者看到这样的句子会误以为发生了两件独立的事, 彼此不相关。这样的译文没有忠实传达原文信息, 只能是不合格的。因而, 译者用一个连词“a n d”把两个句子连接了成了一句。这样一来, 译文便有理有序, 读者一下就能明白事情的经过。

说毕, 张道人方退出去。这里贾母与众人上了楼, 在正面楼上归坐。凤姐等占了东楼。[13]

Thereupon the priest withdrew, while the lady Dowager and her party went upstairs to sit in the main balcony, Xifeng and her companions occupying that to the east.[14]

分析:中文句群包含三个完整的句子。三个句子按照时间顺序排列, 叙述了三件事情。若将三个句子分开单独翻译, 整个译文将变成:“The priest withdrew.The lady Dowager and her party went upstairs to sit in the main balcony.Xifeng and her companions occupied that to the east.”在此译文中, 句与句之间的时间顺序没有体现出来, 读者很难理清整个事情的头绪。因而, 译者用连词“w h i l e”把原文三个句子合译成了一个句子。这样, 句与句之间的时间顺序一目了然。

上述两例说明, 汉语中句与句之间的联系往往是隐性的。译者可以添加“a n d”、“while”这样的连词将单句意思完整, 语义上并列的几个句子合译成一个英语句子。如此一来, 译文更流畅, 易于理解。

3.2.2 含重复或相同信息句子的合译

汉语文学作品的一个句群中, 常包含重复或相同的信息。同一个人, 同一个地名可能会在句子中多次出现。翻译这样的句群时, 可以使用照应、省略这样的衔接手段来合译句子。从某种意义上说, 衔接手段是最重要的合译句子的方式。

首先要谈的是照应。所谓照应, “即指代成分与语篇上下文中的指代对象在语义上相互解释的关系。[15]”在翻译时用照应来合并句子, 可以有效避免相同信息重复出现, 使译文简明连贯。

我们都忘了看红叶。红叶就在高头山坡上, 满眼都是, 半黄半红的, 倒还有意思。[12]

We had forgotten about the red leaves although the slope higher up was completely covered with them, yellowing and turning red.[12]

分析:“红叶”在汉语原文中出现了两次。第一个“红叶”出现在首句的述位上。后一个“红叶”是第二句的主位。既然二者说的是同一事物, 那么用照应就可以避免重复。在译文中, 第一个“红叶”译成了“red leaves”, 第二个则用宾语人称代词“t h e m”替代。在这里, 宾语人称代词回指上文的“red leaves”, 简洁明了。再加上连词“although”, 原文的两个句子被自然地合译为一句。

贾琏见他去了, 只得回来瞧凤姐。谁知凤姐已经醒了, 听他和鸳鸯借当。[13]

As soon as he had gone Jia Lian went in to see Xifeng, who had woken up and heard him ask for a loan.[14]

分析:“凤姐”在汉语原文中两次出现, 说的是同一个人。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 原文中叙述的两件事发生与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若按照原文结构翻译, 译文将是:“As soon as he had gone Jia Lian went to see Xifeng.Xifeng had woken up and heard him ask for a loan.”这样的译文显得罗嗦, 需简化。在翻译中, 译者保留了第一个“Xifeng”, 第二个“Xifeng”用关系代词“w h o”取代。这里的“w h o”从功能上看起到了照应的作用。一方面, “who”作为第二个“Xifeng”的替代形式照应了前一个“Xifeng”。另一方面避免了重复, 将两个句子连接的很流畅。

除了照应, 省略也是合句译法的重要手段。省略即“某结构中未出现的词语可以从语篇的其他子句或句子中寻找。[16]”

夫人打发人来唤宝钗。宝钗连忙过来, 请了安。[13]

Summoned by Lady Wang, Baochai hurried over to pay respects to her.[14]

分析:译文中使用了省略。在中文原句中, “宝钗”出现了两次, 第一次做宾语, 第二次做主语。译文中, “Baochai”只出现一次, 但译文完整传达了原文的信息。译者巧妙地运用一个原因状语对原文结构进行了重组, 避免了“Baochai”的重复出现。通过省略, 译文不仅连贯流畅, 也很符合英文的表达习惯, 可见是成功的。

3.2.3 隐含转折或因果关系句子的合译

最后两个字是特别用力的。大家都不懂“这个”是什么。[17]

He laid special stress on the word“this”, but nobody appeared to understand what he meant.[18]

分析:中文原句中并未出现转折词语。但两个句子间确实存在一种隐性的转折关系。读者可以发现, 作者着重强调了第二句来突出这种转折关系。在翻译中, 译者可以按照原文结构译成“He laid special stress on the word‘this’.Nobody appeared to understand what he meant.”从语法来看, 该译文是正确的。但在语义上两个句子却是同等重要的。看到这样的译文, 读者很难发现两句间的转折关系。换言之, 译文并未将作者的意图如实传达给读者。因而, 可以用一个连词“b u t”, 将原文两个句子合译成一句。这样, 转折关系得以凸显, 作者的意图得以正确传达。

还是热, 心里可镇定多了。凉风, 即使是一点点, 给了人们许多希望。[8]

It was still hot but everyone felt much better, for the breeze, though slight, brought them hope.[8]

分析:老舍先生并没有使用任何的表达原因的词或词组。可是, 中文原句确实含隐性的因果联系。因为凉风起, 人们才会看到希望。若逐字翻译, 照般原文结构, 译文将是:“It was still hot but everyone felt much better.The breeze, though slight, brought them hope.”此译文会给读者这样的信息:两件相互独立的事情发生了, 二者无任何关联。因此翻译时, 可以加上一个表示原因的词组“for the breeze”来明示句子间的因果联系。这个词组还起到了合并句子的作用, 使译文简明连贯。

上述两例说明, 中国文学作品的语句注重意合, 因果或转折关系常隐藏在句子中。翻译时译者可适当增加表示因果或转折关系的词语、词组来明示这种关系, 使译文符合英语形合的特点。表示因果或转折关系的词语、词组还能起到连接句子, 合并句子的功能, 使句意清晰, 句子结构连贯通畅。

综上所述, 英语注重形合性, 语句形式完整而严密。汉语则是语义型语言, 具有意合性, 特别是文学语篇中, 句式较为松散, 断句通常也不严格。因此, 在汉译英过程中, 要打破句界限制, 适当进行拆句与合句的处理。在运用拆、合句翻译技巧的同时, 作者需了解中英思维方式及英汉两种语言的句法差异。在翻译过程中, 译者应理顺句子之间的逻辑关系, 保留语句的艺术特征, 注重语句的可传译性与可接受性。只有这样, 才能真正地运用好拆句与合句译法, 使译文语义更加清晰, 句子结构更好地符合英语造句规范, 以达到忠实传达文学作品信息的目的。

摘要：汉语重意合, 特别是文学语篇中常出现断句不严格的现象。在翻译成英文过程中需要对语句进行适当的拆分与合并, 才能更好地传递原文信息, 提高译文质量。本文分析了拆句与合句译法的理论基础, 提出了注重逻辑关联和艺术特征等拆句与合句译法的要点, 并举例说明了文学翻译中的翻译技巧。

关键词：句子拆分与合并,理论基础,文学翻译